“沒事了?”芳華見周遭沒有動靜了,朝蘇樣問道。
蘇樣遲疑的將神識一點點的往外探:“好像是的。”
上帝視角的蘇樣,看見了距離陣法不足百米的地方一條巨蟒盤縮在地上,閆文寒喘著粗氣的跌坐在原地,白柒柒此時已經不見蹤影。
“被……吃了?”
“誰被吃了?”芳華見蘇樣神識探出去了之後就表情怪怪的。
聽到芳華的聲音,蘇樣將神識收了回來,對著芳華說道:“白柒柒不見了,你說她有沒有可能跑不見了。”
“你出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芳華不怕死的慫恿道。
蘇樣看了眼蟒蛇出現就不對勁的施銘熠滿臉不放心:“你幫我看著他點,我出去探探路。”
“你還真出去啊?”
“不然呢?一直縮在裏麵不動?”蘇樣歎了口氣,正準備出去。
忽然,蘇樣話風一轉:“也不是不行,餓了,準備吃的吧。你袖裏乾坤裏還有什麽吃的沒?”
芳華切了一聲:“羊肉串跟桃花酒。”
“就這兩樣?”
“愛吃不吃,剛吃完大半條蛇又餓了,真的是,你屬饕餮的嗎?”芳華扒拉著袖裏乾坤,把羊肉串給掏了出來。
蘇樣默默從自己的袖裏乾坤掏出許多糕點小吃。
“天,死丫頭,你私藏凡間的小吃!”芳華一把搶過蘇樣手裏的東西,滿臉控訴。
“之前去凡間的時候給你帶的,後來遇上阿熠,就給忘了。”蘇樣卑微的說道,隨後又掏出了許多半成品,在陣法內支了個架子就煮起吃食來了。
不知過了多久,風沙消散。
“蘇樣!”閆文寒的身形猛的朝著她衝了過來,後麵跟著一條蠕動十分緩慢的蛇。
蘇樣正吃到興頭上,聽到聲音抬頭一看,含糊的說道:“你還沒死呢?”
“蘇樣,看在我父母的份上,救我!”閆文寒拍打著蘇樣陣法的罩子。
“看在你父母的份上,我沒殺你就不錯了,還想我救你,你在說什麽可愛的小屁話呢。”蘇樣換了個姿勢坐著,一隻手搭在了施銘熠的肩膀上。
話說施銘熠怎麽還在入定狀態,搭著肩膀不說話感覺怪怪的。
閆文寒完全將施銘熠忽略了個徹底,著急的看著蘇樣,內心有種強烈的念頭,蘇樣一定會救自己的。
蘇樣卻完全沒想過救人,跟芳華當著閆文寒的麵劃起了拳。
“蘇樣,你快救我,你得救我的!”閆文寒的語氣越發急切。
“你若是要逃命,趁這現在那條蛇動作緩慢,你就該趕緊跑。”蘇樣感覺被煩透了。
【隱藏任務:地平天成】
這主腦又被黑了,蘇樣在聯係不上小可後完全放飛自我了起來。
“蘇樣!救我!”
罩子被閆文寒拍的砰砰作響,蘇樣就是一動不動。
【隱藏任務:地平天成】
有完沒完了!
蘇樣表情越發不耐煩了起來,衝著識海內的係統屏幕喊道:“你知道地平天成什麽意思嗎?就地平天成的,弄這麽玄乎不就是為了催我救那狗男嗎?我不救,誰愛救誰救!你們都讓那條小蛇沒法攻擊他了,為什麽就不能讓閆文寒腦子好使些趕緊跑呢!留在這跟我耗什麽耗!讓我救他?做你們的春秋大美夢去吧!”
他媽的,煩死了。
“死丫頭?死丫頭?死丫頭!”
蘇樣剛出識海就被芳華的聲音給嚇到了:“我的天,山崩地裂了?”
“沒啊,我就是喊了你好幾聲,看你沒回呢。“芳華疑惑的將手裏的桃花酒塞到蘇樣手裏,“你不對勁,你太不對勁。”
“能有什麽不對勁,那個狗男人才是真的不對勁好嗎?明明可以跑了,不走,在這耗著找我幫他,怎麽要我放他進來?他怎麽不挖個洞把自己埋了?”蘇樣目光閃爍的說道。
“確實,那個狗男人也不對勁,你們都不對勁。”芳華篤定道,“你現在喝酒也磨磨蹭蹭了,也不知道為啥,你以前不這樣的啊。
蘇樣心虛的低下了頭,要是現在施銘熠是清醒的,蘇樣絕對不會磨磨蹭蹭,喝的比芳華還快。
眼看蛇就要到跟前了,待在外頭的閆文寒麵色一狠,“蘇樣,你不會真的見死不救吧!”
“會!”蘇樣斬釘截鐵的點頭,朝陣眼的位置多放了幾塊靈石。
要是天道故意將陣法給搞沒了,蘇樣都不知去哪兒給自己找回場子。
這個閆文寒果然腦子不太清晰,這種人要離的遠遠的才行。
吞天蟒在靠近陣法的時候就有些遲疑,它惡狠狠的瞪著的閆文寒。
這個人類他身上有自己孩子的氣息!
還有專門克製吞天蟒的聖物,若不是這樣,強行出關的吞天蟒也不會被逼倒在這艱難的蠕動。
但是那個罩子,卻不是它能弄碎的……
“小芳啊,咱們要不先睡一覺吧,待會喜畫麵可能會一些血腥,我還是寶寶呢。”蘇樣絲毫沒有壓製音量。
芳華亮晶晶的眸子眨了眨,略顯遲鈍,“你是說……這樣,你睡的著?”
蘇樣:“……”客套,客套你懂嗎!一點配合都沒有!
毀滅吧,這些年的情愛與時光,終究是錯付了!
“行吧,雖然有些吵鬧,但是勉強也能眯一會兒”笑話,我會不懂你,但是你這個理由也太扯了,還睡一會兒?你咋不說死一會兒?
閆文寒:“……”你們當著我的麵說這個真的好嗎?
芳華認命的從袖裏乾坤扒拉兩個躺椅:“那個誰需要嗎?”
蘇樣看了眼還在入定的施銘熠:“不用,他坐著睡挺香的,就不打擾他了。”
吞天蟒察覺不對勁,這個女人太淡定了,而且她身上有自己死對頭的氣息……這些個人類怎麽總跟蛇過不去。
不行,小命最重要!
吞天蟒溜了,在離開閆文寒一段距離後,它的行動就不受限製了去來,溜的飛快。
“蘇樣!你居然真的見死不救!”閆文寒手上緊握著一塊靈石,對著蘇樣吼道。
“你腦子不好使是嗎?那條蛇你不會以為它是怕你了吧。”閆文寒不對勁,怎麽又開始說這種沒有任何意義的話。
“我……我們雖然做不成道侶,但是父輩多年的情意總在的。”閆文寒確定吞天蟒不見蹤跡了之後,開始不動聲色的往後撤了撤。
蘇樣這個女人身上的殺氣好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