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懷孕以後(係統) 第二個孩子(8)
後宮從曝出德妃有孕,皇後免了她每天早晚兩安開始,淑妃的莞月宮,賢妃的毓秀宮以及榮妃的擁華宮,每日都頻繁有妃嬪貴人上門。不過三四日的功夫,後宮原本還走動的妃嬪貴人們似乎是達成了某種協議。
後宮突然莫名的靜了下來,隻餘空氣中那股揮不去讓人心慌的燥熱。
琅玉閣的喻戚好,雖然有德妃這個位份比她高的人暫時擋在前麵,分散了一些原本盯著她人的注意力。但是,喻戚好知道,一旦德妃肚裏的胎兒意外落下,那下一個接著來的就是她喻戚好拚了命也要護住,肚裏這個讓她有回家希望的孩子。
上次打算來個意外遇見,試探一下皇上被賢妃攪了局,這次她得想什麽法子不著痕跡的接近皇上?
身體原主沒孕之前皇上或許還能翻她侍寢的玉牌,可自從有了孕依著後宮規矩她侍寢代表的玉牌早已撤下。
“娘娘,後宮淑妃,賢妃、榮妃,安昭儀她們現在都在忙著備皇上的生辰賀禮,就是雪硯閣的雪嬪娘娘奴婢也聽說最近她也是備了支自己譜的曲子,打算私下獻給皇上呢!”
聽著紫荷怒不其爭的話,喻戚好腦海裏這時候卻是突然想起娘娘不急,急死宮女這句話。
“紫荷呀,你說我肚裏這個孩子能不能順利生下呢?”看著雕花木窗外那叢翠綠,喻戚好摸著肚下那塊似乎凸起一點的軟肉,因著不確定她好看的眉頭輕輕蹙起,眉眼間籠了層淡淡的愁意和擔憂。
“娘娘呀,你是因為德妃娘娘最近有了身孕擔憂肚裏的小皇子麽?”紫荷把雕花小幾上的花茶撤下,給她新換了盞參茶,然後抬手把屋子裏伺候的宮婢招到門外候著,又小心翼翼去門外看了沒什麽異常,她才靠近喻戚好耳邊輕聲道,“娘娘,奴婢昨晚從昭和宮一個交好的姐妹那打聽到,德妃娘娘最近安胎藥不斷,人也是虛弱的每日下不了床榻,皇後娘娘派去那兩個有經驗的嬤嬤,也是一直在床榻邊貼心伺候著呢!”
“那麽嚴重?”喻戚好愣了愣,似乎是有點不敢相信德妃目前的慘狀,“德妃娘娘的身子骨之前我看著也算是好的呀!”怎麽會虛弱的連床榻都下不了?
紫荷點點頭,“奴婢覺得這裏麵也有問題,隻是昭和宮今早已經關起了大門,裏麵的消息全部掩在了裏麵。
喻戚好垂眸,從玉照廳德妃曝有孕開始到現在,不過幾日的功夫就落到這地步了麽?明明依著她的身份和容貌應該得到無上榮寵的。
後宮雖然是皇後的天下,但皇上作為一國掌權者,德妃肚裏孩兒他爹,他也依然涼薄無心如此麽?明明她記得德妃在宮裏陪伴他的日子也有好幾個年頭了。
“娘娘?”紫荷看著精神有點恍惚的喻戚好,有點擔憂的輕輕喚了一聲。
喻戚好回過神搖搖頭,“沒事。”她隻是突然想到了個她從來沒有想也不敢去想的問題――如果皇上和宮嬪貴人們一樣,也不希望她把肚裏孩子平平安安生下呢?
擰著眉頭,喻戚好想著皇上至今為止子女也不過是皇後給他生的兩個小公主,腦中有什麽一閃而過卻是立馬散了開來什麽都抓不住!
永壽宮裏,皇後和淑妃坐在黃花梨雕花羅漢**,皇後抬手給淑妃倒了盞茶水,眼皮掀了掀聲音一如既往的沒什麽波動,“這是江南今年獻上的新茶,皇上喝著尚可就賞了本宮二兩,今兒你來了正好幫本宮嚐嚐是不是擔的上個好字!”
淑妃輕輕點頭,手卻沒有去動黃花梨雕花小幾上的茶水,隻是摸了摸手腕上冰涼涼的碧玉鐲子,語氣淡淡,“皇後姐姐今兒招妹妹來這,就是品皇上賞的新茶麽?”
皇後冷冷斜睨她一眼,卻是摩挲著手上純金鑲紅藍兩色寶石的鳳戒,視線落在了淑妃發髻一側的掐絲點翠嵌藍寶石海棠流蘇步搖上,她語氣頓了頓,“妹妹頭上這步搖數十年的光陰也是光彩不減呢!”
“那還是得多謝當年皇後姐姐特意抬愛,讓這支步搖落在了妹妹頭上……呢!”淑妃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她低低一笑,卻是抬手拂去眼角那滴晶瑩的淚珠,溫婉的眉眼如花朵上的露珠在淡淡的光亮下,依然純澈如初。
“淑妃妹妹,這麽多年了,那件事你還記在心上麽?”皇後喝了口茶水,拿著絹帕優雅拭去嘴角那滴殘留的水珠。
“嗬嗬!皇後姐姐,本宮當年就說過,隻要本宮活著一日,那喪子之痛本宮必還!”淑妃咬著牙,溫婉的眉眼閃過一絲瘋狂,她語氣卻是突然低了起來,“更何況,皇後姐姐看著本宮每日承著挖心之痛走到今天,不也是想看本宮怎麽手刃敵人麽?”
看著沉默的皇後,淑妃“嗤嗤”笑了好一會兒,才掏出袖中絹帕擦去眼角滑落的淚珠,抬手招來自己的宮婢,在皇後的靜默下上了侯在永壽宮外鑲金嵌玉的攆車。
永壽宮的羅漢**,淑妃走後半刻鍾,皇後才在桂嬤嬤低低輕喚中掀開眼皮,一反平日的冷靜自持,她語氣有一瞬低迷,“桂嬤嬤,本宮當年做錯了麽?”淑妃夭折的孩子不是她下的手,卻也是在她默許的情況下才讓當年的徐妃得了手。
當年,她和淑妃在閨中也算是至交好友吧?嗬……!
看著神色不明的皇後,桂嬤嬤呆板的眸中有一絲沉痛,“娘娘,過去的事都過去了,現在淑妃恨毒了你,她又得了皇上的心,娘娘怎麽能不提起神給自己,還有兩位年幼的小公主好好打算打算?”
她能放棄自己的地位,放棄自己一身榮耀讓年幼的兩個小公主在沒有自己的庇護下遭人毒害嗎?皇後雙手緊緊攥成拳,那是肯定的不能!
幾個呼吸間,皇後沉澱情緒恢複了平日的沉靜,抬手喝了口冷掉的茶水,“嬤嬤。襄宜和襄平呢?”
“兩位小公主鬧著要去禦花園,現在正由沈嬤嬤,孫嬤嬤她們帶著在禦花園玩耍呢!”說起那兩個活波可愛,聰明靈慧的小公主,桂嬤嬤的眸中也是極為難得的染上了一絲笑意。
“那兩個從會走路起就是調皮的緊!”皇後搭著桂嬤嬤的手起身,她眼皮卻是不安的跳了跳,心裏有一股恐慌不受控製的開始蔓延,“桂嬤嬤,你趕緊去禦花園把兩個小公主帶回來!”
桂嬤嬤瞧著她緊張失措的模樣,也顧不得問為什麽,禮都沒行轉身就往禦花園跑去。
半路,一個踉踉蹌蹌的身影突然竄到她麵前,桂嬤嬤正想發怒那人卻是直接往地上跪去,一身濕漉漉的醬紫色繡花褙子垂在地麵,有好大一灘水漬。
“桂嬤嬤,襄宜公主去了,襄平公主還在昏迷不醒!”她滴著水的長發散了一肩,伸手撓開額前的頭發露出那張熟悉的麵孔,桂嬤嬤才發現她竟然是帶著襄宜公主和襄平公主到禦花園玩耍中的沈嬤嬤。
不由得,桂嬤嬤的身子竟然驚的往後退了一大步。
“桂嬤嬤,老奴有罪!”沈嬤嬤知道她辜負了皇後的期望,也知道這次她照顧不周丟了襄宜公主的命難逃一死甚至會禍連家人,但是到現在她都不知道事情是怎麽開始發生的?
明明她和孫嬤嬤一直跟著兩位小公主,怎麽一眨眼的功夫本在摘花玩耍的兩位小公主就沒有了影兒?
明明她們周圍還有跟隨的宮婢,怎麽兩位小公主突然不見了也沒人說話?
明明她和孫嬤嬤在邊上站的都好好的,怎麽一眨眼功夫都不知道為什麽就命都不顧撲到了青陽湖裏,回了神才發現離她們不遠處竟是兩位不斷往下沉的小公主?
好多好多的疑點想要說出口,蘇嬤嬤張著嘴喉嚨卻像是被什麽東西哽住一點聲音都發不出,隻能痛苦狼狽的看向平日呆板著臉現在卻滿眼狠厲的桂嬤嬤抬腳對著她胸口就是一踢,嘴裏呼不上氣的瞬間蘇嬤嬤轉眼卻是倒在地上斃命斷了氣。
桂嬤嬤放下腳趕去禦花園,那頭平清宮的平宣帝拿到了慧大師圓寂的消息,心裏堵著氣的情況下又被小李公公稟報襄宜公主溺水而亡,襄平公主昏迷不醒,一個步子踉蹌下平宣帝喉嚨間卻是吐了口溫熱的鮮血出來。
小李公公嚇得趕緊招太醫,平宣帝卻是揮了手讓他直接滾出去。
看著暴躁如野獸急需發泄的平宣帝,小李公公突然想到前些日子給他塞了兩張大麵值銀票的安昭儀——
嗯,安昭儀麵孔美麗,一身櫻草色繡大朵大朵金菊的蘇繡長裙將她襯的異常鮮豔明亮,她符合皇上的審美。
嗯,安昭儀性格好知情趣,她符合皇上的性子。
嗯,安昭儀身段綿軟聲音嬌,她符合皇上的床伴愛好。
最後,看著安昭儀給自己銀票的先提條件下,小李公公又想了好一會兒才確定把安慰平宣帝這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告知她。
小卓子腿快,腦袋靈光,招他去一趟安昭儀那裏正適合。
想著,小李公公抬手正要招小卓子過來,緊閉的大門突然傳來平宣帝的大吼,“小李子,你給朕滾進來!”
小李公公狠狠吸了口氣給自己鼓勁才哆嗦著身子走了進去,安昭儀,你拿銀票買的機會奴才下次再還你好了。
“……”給默默躲過一劫的安昭儀送捧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