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思煙回到別墅,又帶了一瓶酒進了地下室。
寧鬱靠在床頭看她,“今天怎麽這麽早過來,想我了嗎?”
輕佻話語從他口中蹦出,帶著若有似無的挑逗和曖昧。
這些,榮思煙早就習以為常。
一杯酒下肚,待到暖意漸漸湧散至四肢,她這才喟歎一聲,似是想到了什麽,輕笑著搖搖頭。
“可笑吧,原來掌握了權利,才是收攏男人心思的關鍵,我以前怎麽沒發現呢?現在就連從不正眼看我的寧致也對我有了那種想法……”
她嘲笑著,櫻唇被水漬沾潤,嫣紅如櫻,美豔的臉在燈光下明暗分明,神秘惹人尋究。
可聽她這話,寧鬱麵上笑意微斂,竟然起身下了床。
“我哥?”
鎖鏈很長,足以讓他在整個房間活動,隻不過他之前很少下床。
這次,他當著榮思煙的麵,又拿了一個酒杯為自己倒了一杯。
抿了一口,他便忍不住連連咳嗽起來,酒刺痛了他的喉嚨,嗆得他差點喘不上氣來。
這具身子,是滴酒不沾的!
胸口欲裂,他弓下身子費力咳嗽,隻是一口酒,差點要了他的命。
一直細嫩修長柔弱無骨的手扶住了他,寧鬱眼睛愈亮,順勢靠在了她肩頭,深吸一口氣,她身上的惑人媚香,竟神奇的止住了他的痛苦。
寧鬱勾唇,索性抱住了她那纖細的腰肢,感受到榮思煙身子一僵,他聲音悶悶的。
“我好像不能喝酒。”
輕柔低沉的聲音,飽含很多情緒,無助,委屈……依賴。
榮思煙僵直著身子,看著這差點化身八爪魚纏繞在自己身上的男人,隻覺得腦中轟然崩斷了一根弦。
“你這是做什麽?”她聲音帶著難以察覺的顫音。
前世,這個男人幾次三番對她說出絕情的話,何曾露出這樣軟弱姿態。
為什麽……一切都不一樣了呢?
她囚禁了他一年,他不應該恨她的麽?
這其中定然有詐!
可令榮思煙絕望的是,她舍不得推開他,即使知道這是一個陷阱,她也甘願……
寧鬱心滿意足,倒了一杯酒遞給她,笑容爽朗明媚,露出一口大白牙,“你身子真軟。”
榮思煙收斂情緒,麵無表情接過酒杯,任由寧鬱又換了個姿勢,占盡她的便宜。
他抱著她的腰,弓著身子,下巴搭在她肩膀上,兩人就這樣靜靜站著,也不知過了多久,直到她兩腳酸麻,不適地活動活動。
寧鬱暗自懊惱,幹脆將她橫抱起來放在房間中唯一的椅子上,蹲下身去為她揉捏著酸痛的小腿。
“你做什麽!”
兩手接觸到她的腿,榮思煙頓時像是觸了電一般,猛地一縮。
寧鬱抬頭看她,“給你揉揉腿。”
說著,寧鬱拿過她細長的腿,大手在穴位上輕輕揉捏起來。
今天的寧鬱很不對勁!
榮思煙欲言又止輕啟櫻唇,話到了嘴邊終究還是沒能說出口,隻是一杯又一杯紅酒下肚。
不知不覺,桌上已經放了兩個空酒瓶。
寧鬱滿頭大汗的鬆開手,正要起身,女人竟身子軟軟的朝他這邊倒了過來。
他趕緊抬手將人一把接住,低頭看去,頓時心神搖曳。
懷中女人本就妖豔勾人,現在醉酒的她,媚態更是入木三分,麵上粉嫩,平添幾分誘人風情。
“寧鬱~”
靠在他胸前,榮思煙唔噥一聲,婉轉音弦令寧鬱喉頭一緊。
“我在。”他傾吐一口氣,心疼將人抱起來放在了**。
正要鬆開手時,榮思煙竟抬手抓住了他衣領,睜開布滿霧氣的雙眸,眼神渙散。
“你為什麽那麽狠?”
想到劇情中榮思煙的前世,寧鬱就恨不得給自己幾巴掌。
這麽好的女人,他竟然不知道珍惜,偏偏要和男主搶女主。
“是我眼瞎。”他在她嘴角輕啄一口,柔聲回應。
“對,就是眼瞎!”
榮思煙神誌不清說著胡話,“以後你不許多看那個女人!”
“好,絕不多看。”
她唔噥嘀咕了幾句,又不老實的拽著他已經,湊上前來胡亂在他臉上蹭。
“你是我的……”
寧鬱瞳孔一暗,扣著她後腦勺,深深吻了下去,唇齒相觸,抵死纏綿。
她嬌嫩的唇瓣鮮嫩美味,猶如罌粟一般令人上癮,欲罷不能。
忽而這時,毛茸茸的觸感纏繞上他的手腕,寧鬱戀戀不舍離開她的唇,低頭看去。
竟然是一隻狐狸尾巴!
尾巴輕輕搖晃著,蓬鬆的毛從他手腕拂過,酥酥癢癢的觸感自脊骨攀爬。
她的尾巴是雪白的,隨意晃動著,悠然自在,而此時**的榮思煙也似乎有些變化,她這張臉……越發魅惑。
不能繼續看下去了!
寧鬱用了此生最大的意誌力,強行將那股衝動壓製了下去。
他不能在她醉酒時,對她做那種事……
迅速將她的尾巴塞進被子裏,他鑽進被窩,將人摟入懷中,幫她掩好被子,擁著她沉沉睡去。
這一夜,是他來這個世界後睡得最好的一晚。
同樣的也是榮思煙重生後,第一次不被噩夢纏身的一夜。
隔日醒來,榮思煙揉著太陽穴坐起身,忽而察覺自己身上**著似乎沒穿衣服。
她陡然心驚,睡意盡褪,擁著被子查看現在處境。
身側的男人……
額頭碎發妥帖遮擋住鋒芒畢露的眉眼,他沉沉睡著,毫無防備。
這樣的寧鬱,前世今生,她還是第一次見到。
不知不覺,她竟看得呆了。
被她這熾熱眼神看得渾身冒火,寧鬱不再裝睡,揉著眼睛坐起身。
“你要對我負責。”他仰著下巴,靠在床頭,慵懶眯著眼睛。
有意無意的,被子下滑,露出他白皙胸膛上那清晰可見的幾道撓痕,脖子上似乎還有吻痕?
“昨晚你可折騰死我了。”他一臉幽怨。
榮思煙震驚看著他,櫻唇顫了顫,艱難的吐出幾個字。
“寧鬱,你是不是腦子出問題了?你忘記自己現在的處境了嗎?”
他……是被她囚禁的啊。
試問哪個男人不會為之感到羞恥,從而對罪魁禍首恨之入骨?
可為什麽……她從寧鬱身上真的半點都感覺不到有仇恨的情緒存在?
寧鬱挑眉,“住在這裏挺舒服的,我不想走了,尤其是你經常會給我作伴,挺好。”
這人……有受虐癖吧!
怪不得前世榮音對他視如敝屣,他卻還舔著臉纏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