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思煙怎麽也想不明白,自己明明沒有喝很多酒,為什麽這樣體乏無力?
她不禁猜測,難不成是因為脖頸的軟肋?
這還是她第一次被人這般觸碰,這種滋味……似乎有些怪異。
寧鬱抱著她來到地下室的房間,這裏明顯被人打掃過,幹淨整潔,一塵不染。
**的鎖鏈已經不翼而飛,而原本空空****的房間中卻添了不少物件。
尤其是那張桌子,格外醒目。
這是……她書房那張梨花木桌?
不僅如此,還有自己的衣櫃,還有她買的一些小物件,和毛絨玩具,就連床單被套都是她**的!
“這些都是我……”
天哪!寧鬱究竟在她的別墅裏幹了什麽!
這是向她宣誓主權?
警告她,她的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
念頭輾轉,卻見寧鬱抱著她坐在**,慵懶喟歎一聲。
“我一個人住這裏孤零零的,你可能也不喜歡住在這地下室,我怕思你成疾,所以把你的東西拿了過來,它們上麵沾有你的氣味。”
榮思煙身子越發僵硬。
他想掌控她?
“寧鬱,我從不後悔之前做過的事,你要是想複仇,可以直接動手,我隨時奉陪,沒必要用這種迂回手段。”
寧鬱懶洋洋打了個哈欠,輕輕撫摸著她後脖頸的軟肉,“睡覺吧。”
榮思煙滿心抗拒,可終究抵擋不了身體反應。
不多時,她便沉沉睡去。
寧鬱本想為她換上睡衣,可這個過程著實痛苦,他不確定自己是否有那麽強的定力,不得已,隻得放棄,心滿意足將她擁入懷中睡去。
隔日,榮思煙醒來,卻發現自己已經睡在了樓上的房間。
環顧四周看著這熟悉的房間布置,睡意瞬間褪去。
她趕緊下樓,卻發現寧鬱早就不見了蹤影,而別墅內布置也已經恢複正常。
若不是桌上還留有一張紙條,她甚至會以為昨晚不過隻是夢一場。
經過昨晚那事之後,她第一時間讓人將這處別墅處理。
與那邊人聯係,得知一天之內就能解決,她這才鬆了口氣。
剛到公司,她便看見那坐在大廳等她的榮音。
榮音上前攔住她的去路,甜甜笑著,隻是這笑意不達眼底,“姐姐,咱們能不能單獨聊聊?我想你有很多事情不了解的吧。”
的確,她有很多事情不明白。
比如……前世,她究竟是怎麽做到讓寧鬱一步步沉淪深愛上她的?
她與寧鬱那麽多年的感情,因為榮音分崩離析,甚至令寧鬱對她痛下殺手。
那可是真的痛啊!
榮音是個有手段的女人,至少,不像外表這樣天真無邪。
來到頂層,榮思煙帶她去了待客區,關上房門,她轉身拿出一瓶紅酒,倒了一杯。
“有什麽事,直說。”
榮音看著麵前這嬌豔欲滴的女人,她纖細手指輕點著紅酒杯,竟生生多了幾分妖冶嫵媚。
從見到榮思煙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這個女人將是自己此生最大的敵人。
榮音的敵意太過明顯,榮思煙似有所察,隨即嗤笑一聲。
“怎麽?還是家產的事?榮音,你不過隻是私生女而已,分給你的那些財產足夠你安生過一輩子了,還有什麽不滿意?”
五年前,父親將榮音帶到榮家,告訴她這是她的妹妹。
這件事震驚榮家,母親也因此重病一場,一蹶不振。
榮音很乖巧,不爭不搶,她是真把她當做妹妹的。
以至於寧鬱在對榮音產生感情後,她一再懷疑自己是不是魅力不足。
榮音眨眨眼睛,依舊是那天真無邪的做派。
“對呀,我很不滿意呢。”
她嬌滴滴的聲音此時落入榮思煙耳中卻森冷得緊。
“姐姐,知不知道,在進入榮家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一定要除掉你呢。”
她總算露出本性了麽?
榮思煙將紅酒一飲而盡,“既然如此,你出國吧。”
直接殺了她?
現在她的一舉一動被寧鬱盯上,操作起來恐怕不僅不會成功,還會惹得一身騷。
將她送走,是最好的處理方式。
“姐姐的確有這個能力,隻是現在恐怕不行了呢。”她彎彎眉眼,巧笑嫣然,拿出一些照片放在桌上。
“不知道姐姐對這個別墅是不是很熟悉呢?好像之前這一年時間裏,姐姐經常喜歡去那裏玩呢。”
這是別墅不同角度的偷拍照,還有幾張拍攝到了她的身影。
榮思煙冷嗤,“這又如何?”
“姐姐,我真沒想到你居然能做出這種事,把寧鬱囚禁了一年……”
“接下來似乎不需要我做什麽了,你隻管等著寧鬱瘋狂的報複就行,但咱們之間還是有話可談的。”
她一隻手輕輕戳著自己圓鼓鼓的臉,狡黠一笑,“把你手裏的股份給我,我幫你給寧鬱求情,饒你一命,怎麽樣?”
榮思煙拿起桌上的照片,直接朝她臉上扔了過去。
“滾吧,我不需要你求情。”
沒想到榮思煙竟然會直接動手,榮音驚呼一聲,捂著被照片砸痛的臉。
“你就該死!”
她表情猙獰扭曲,“寧鬱說過要把你囚禁十年的,你對他造成的痛苦,他會百倍奉還!”
榮思煙呼吸沉重了幾分,她一隻手搭在門把手上,沉聲道:“轉告他,我隨時奉陪。”
房門打開,便露出寧鬱那張笑臉。
他笑容燦爛,親切柔和,“煙兒,我給你帶了早餐。”
榮思煙臉色一變,心跳陡然加速,也不知道剛才的話他有沒有聽到。
不過……這都不重要了,總歸是要成敵人的。
她麵色冷沉,一把將他推開,“走開!別來煩我!”
待她頭也不回離開後,榮音捂著肚子咯咯笑出聲。
“鬱哥哥,你這一招可真妙啊,是不是打算先追到她,用了她的身子,然後將她當成用過的破鞋一樣直接扔掉?”
“你這一招狠啊,殺人誅心,不過,我喜歡,嘻嘻。”
看著榮音巧笑嫣然的姿態,不知何時,寧鬱竟已經收斂了笑容。
他眸光沉沉,渾身戾氣再也壓製不住,雙手抱臂靠在門口,邪肆一笑。
“你,很高興?”
榮音一愣,麵上笑容僵硬,“怎麽了?”
寧鬱上前一步,一把掐住她脖頸,湊近她,周身戾氣翻騰,手指微微收緊。
榮音隻覺得自己似乎被死神鎖定,麵上笑容消失殆盡,化作駭然。
呼吸漸漸急促起來,肺部空氣漸漸稀薄,疼痛欲裂,“你,你做什麽!”
寧鬱薄唇輕啟,幽冷聲音傾瀉而出,“以後,少來招惹她,聽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