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烤架旁,榮音心不在焉時不時看一眼手表,掐著時間。
火焰搖曳,投射在她亮晶晶的眼睛裏,迸射出妖冶光芒。
站起身來,她笑盈盈的,“致哥哥,剛才姐姐看上去很不舒服的樣子,咱們要不然過去看看?”
榮思煙不在,寧致有些興趣懨懨,一聽這話頓時來了精神。
他忙放下手中的烤肉,意識到自己動作太過急切,他又用紙巾擦擦嘴遮掩自己的失態。
“好,走吧,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吃壞了肚子。”
吃壞肚子?
榮音愣了愣,詫異看他,張張嘴想問些什麽,可這些話終究還是沒能說出口,化作一聲催促。
“走吧。”
致哥哥不是喜歡榮思煙嗎?
為什麽……他沒有發現榮思煙自始至終都沒吃一口東西?
寧致想到榮思煙離開時的俏美身影,有些心神搖曳,早就迫不及待想要去查看她的情況。
兩人準備離開時,榮音這才想起這裏還有坐在角落鮮少開口的寧鬱。
隻希望他不要壞自己好事。
榮音轉過身去正要開口,卻見寧鬱的位置早就空空如也。
她有疑惑問:“致哥哥,鬱哥哥他……”
“他能有什麽事,先去看看煙兒的情況。”寧致心神不寧,隻希望能立刻看到榮思煙才放心。
見他這般迫不及待,榮音心裏憋屈,眼底的怨懣也越發濃鬱。
上樓時,她挽著寧致的胳膊,“致哥哥,你有沒有想過榮思煙為什麽這麽漂亮?”
“容貌是天生的。”寧致道。
榮音撇撇嘴,“如果我說不是呢?她是個怪物。”
聞言,寧致腳步一頓,皺著眉頭看她,“你也不喜歡煙兒?”
榮音一愣,竟沒想到寧致會轉而來質問她,“我……”
見她不說話,寧致便了然點點頭,將她的手拉開。
“你之前表現的那麽喜歡煙兒,不過隻是騙我們而已,我早該想到的,音音,煙兒比你真實多了,我想,這大概是我喜歡她的其中一個原因。”
榮音臉色泛白,落在身側的手死死攥著。
“致哥哥,咱們還是看看煙兒姐姐的情況吧。”
說著,她大步流星上樓,來到榮思煙房間門口,敲了敲門,裏麵沒有半點動靜。
她眼底冷意肆謔,轉身時看向寧致,猙獰的麵色轉而變成關心神色。
“煙兒姐姐不會昏迷了吧,我叫管家開門。”
寧致並未察覺異樣,關心則亂,他想到榮思煙臨走前踉蹌的腳步,便點點頭。
“好,快點。”
管家帶著鑰匙上樓,榮音眼底透著詭譎神色,哢嚓一聲房門打開,她迫不及待推門而入。
“姐姐……”
她大步衝入房間,一把將**的被子掀開,那一聲‘姐姐’戛然而止。
怎麽不在?
她臉色一變,陰沉著臉質問管家,“她怎麽不在房間?”
管家道:“我親眼看見榮小姐進去的,一直沒出來……”
“該死!快去找人!”榮音強忍著不發作自己那暴虐的情緒。
寧致再怎麽愚蠢也能察覺出不對勁,他蹙眉,“榮音,你究竟在耍什麽花招?”
居然……叫她的全名了。
榮音心下焦急,上前抓住他的手,“致哥哥,我會讓你親眼看看榮思煙究竟是什麽樣的怪物。”
“你才是怪物!”
寧致抬手甩開她,麵上的難以置信漸漸轉化成厭惡不耐,“你是不是給她下藥了?”
“我……”看著男人這厭惡的表情,榮音隻覺得委屈極了。
“致哥哥,我隻是想讓你看看榮思煙的真麵目。”
“煙兒的真麵目我早就知道,而你的真麵目,我現在才知道。”
想到榮思煙被下了藥,寧致一顆心提在半空中。
“你給她下了什麽藥!”
他再也難以維持平日裏的紳士姿態,一把抓住榮音肩膀,“快點說!”
榮音淚水漣漣,寧致對榮思煙的關切像是一把把尖刀不斷往她心頭捅。
“致哥哥,別管她了好不好,咱們去燒烤,遊泳……”
她悲切輕輕抓著他衣角,苦苦哀求。
他說過,永遠不會讓她哭。
這些話都不做數了嗎?
寧致額頭青筋暴起,“快說!”
榮音紅著眼睛,轉身開了一瓶紅酒,倒了一杯遞給他。
“致哥哥,你對榮思煙的偏愛已經到了有濾鏡的程度,喝了這杯酒吧,我再也不會糾纏你了。”
她頹然歎口氣,低垂著腦袋,淚如雨下,緊緊攥著酒瓶,滿眼都是決絕。
寧致有些遲疑。
榮音又道:“怎麽?連最後的決絕酒也不願意喝了嗎?我求求你還不成嗎?”
寧致無奈,一飲而盡,將酒杯放在桌上,“現在可以了嗎?告訴我她在哪。”
“走,跟我來。”
榮音牽起他的手往外走去。
寧致走了幾步便察覺出不對勁,他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身子便不受控製往前倒去。
陷入黑暗前,他隻有一個念頭。
不該喝那杯酒。
此時,頂樓的房間裏,榮思煙蜷縮著身子躺在大**。
月光影影綽綽落在她身上,柔和的月光仿佛為她披了一層薄紗,白璧無瑕,美不勝收。
微光在她周身聚攏,隱約間似乎形成了狐狸外形,長長的絨毛尾巴舒展開來,平鋪在**。
剛剛端了熱水進屋的寧鬱隻覺得一根弦在腦海中轟然炸裂,水杯的溫度遠遠不及他手心溫度。
這時,她嚶嚀一聲翻了個身,不耐撕扯著身上衣服,黛眉緊蹙。
眼看春光即將暴露,寧鬱急忙上前幫她蓋好被子,探手試試她的體溫,很燙。
這種溫度已經遠遠超出了正常人類水平,他不能叫醫生。
該怎麽辦?
“熱……”榮思煙糾著眉頭,聲音沙啞。
寧鬱扶著她坐起身,將水送到她嘴邊,“煙兒,喝點水吧。”
接觸到水,榮思煙迫不及待伸舌舔了舔嘴唇。
卻見她殷紅的豐潤唇瓣沾了晶瑩水漬,寧鬱忍住將人拆吃入腹的衝動,悉心照料。
喝了水,卻並未減緩她體內躁動,狐狸尾不安的搖擺著,不受控製纏繞上了寧鬱的腰。
寧鬱摸了摸,她的尾巴毛發柔順,入手絲滑溫潤,令人愛不釋手,忍不住多摸了幾把。
尾巴似乎非常敏感,榮思煙難耐嗚咽一聲,閉著眼抓著他的手往自己懷裏塞。
這……痛苦的折磨。
寧鬱深吸一口氣,“係統,出個主意。”
總不能在煙兒神誌不清時占了她身子,他實在不忍傷害她。
【宿主,她這是**了。】
沉默半晌,寧鬱道:“我……找個獸醫給她瞧瞧?快給我找個法子,讓她清醒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