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聲音輕柔,風一吹就散了,可卻能從中品到些許委屈意味。
寧鬱專心致誌包紮傷口,聽她這話更是心疼不已,“有些事情……需要去國外處理,這是個秘密,等必要的時候再告訴你。”
榮思煙皺了皺眉,抽出手來,語氣冰冷了幾分。
“傷口我自己處理就好,你走吧。”
寧鬱看她一眼,強勢將她手拉過來,細心包紮好,順勢坐在她身邊。
“我能去哪?在這裏我連住的地方都沒有。”
榮思煙嫌棄推開他,“寧家二少爺,房產無數,說出這話也不臊得慌。”
寧鬱順勢捉住她那纖細手掌,笑得有些傻,“我是真的沒有了,我名下的房產權都被我變賣了。”
這一個月,他究竟在做什麽?
寧鬱賴在這裏不走,不顧榮思煙的反對,進了浴室洗漱。
聽著裏麵傳來的淅淅瀝瀝水聲,榮思煙麵上嫌棄神色漸漸消散,取而代之的卻是陣陣失神。
這樣的寧鬱……是她前世夢寐以求的。
現在明明已經得到了想要的東西,可為什麽還會有些不安心呢?
這個男人身上隱藏了太多秘密。
洗漱完畢,寧鬱下樓便聞到廚房傳來食物的香味。
客廳裏幹幹淨淨,那兩個人的屍體已經被抬走,地板上的血跡也擦得幹幹淨淨。
靠在廚房門口,看著那正背對著他忙碌的女人,心頭暖意融融。
得妻如此,夫複何求。
他勾唇輕笑著,享受欣賞著榮思煙那婀娜身姿。
“我一整天沒吃東西,剛好餓了。”
榮思煙動作一頓,回頭看他,“我給我自己做。”
寧鬱笑意更濃,眸底掀起一陣陣波濤,他上前,自身後擁住她,迫不及待在她精致脖頸處,下巴,落下熾熱的親吻。
“小騙子,你明明已經在外麵吃過了。”
說著,懲罰般地咬著她脖頸軟肉,碾弄撥轉。
酥酥麻麻的觸感自脖頸處四散開來,她手一抖,勺子差點掉進鍋裏。
“你怎麽知道!跟蹤我們?”
她輕咬著嘴唇,強行用意誌力抵抗身體的反應。
寧鬱唇瓣稍移,落在她珠圓玉潤的耳墜上。
火焰自身體深處蔓延開來,染紅了她的臉,耳根也沒能幸免,紅得滴血。
眼看著即將擦槍走火,榮思煙也顧不得勺子,趕緊按住他那作妖的手。
“說話!”
寧鬱眼底血絲更多了,在她耳畔輕吐一口氣,聲音沙啞,壓抑著情欲。
“我隻是找人盯著你而已,我不放心你。”
榮思煙瞬間清醒,摸索著找到他腰間軟肉狠狠一掐,“你真的找人跟蹤我!”
震驚之餘,她轉過身去揪著他衣領,“為什麽?”
寧鬱心滿意足摟著她纖細盈盈一握的腰肢,微微弓下身子,讓她可以拽得更舒服些。
“我哥惦記你,我不放心。”
他老老實實回答。
榮思煙皺著眉頭,一下又一下捏弄著手裏的軟肉,若有所思道。
半晌,她才道:“我跟他隻是普通的合作關係。”
榮思煙捏著的正是他腰部最敏感的位置,不管在哪一世,她都有這個習慣。
即使現在渾身冒火,他也不舍得把她的手拿開。
聽到這話,寧鬱笑意更濃,情難自持一下又一下輕啄她唇瓣,“即使隻是合作,我也不想看到。”
“麻煩。”榮思煙嗚咽著,喃呢聲從唇齒相交處溢出。
“不與他合作,公司都快沒了,你別任性。”
寧鬱皺了皺眉,幹脆將她橫抱起來,她柔弱無骨的手臂勾在他脖頸,瀲灩水眸中滿是震驚。
“你又做什麽?”
寧鬱佯怒惡狠狠道:“做最喜歡的事。”
大步流星將她抱上了樓,房門關上,榮思煙還未反應過來,便被男人抵在牆上。
她縮著身子,緊緊貼著牆壁,退無可退。
“鍋裏還有粥……”
未說完的話被寧鬱盡數吞噬淹沒在唇齒之間。
深吻作罷,榮思煙兩腿發軟,很快便堅持不住,隻能依偎著他,大口大口喘氣。
寧鬱抬手勾著她精致下巴,淺棕色眸子裏燃燒著熊熊烈火。
“我想看看你的尾巴。”
他低聲低語求她,磁性的聲音似是帶著鉤子,勾得榮思煙魂兒快沒了。
“尾巴……不行。”
尚且存有理智,她拒絕。
寧鬱不滿,幹脆將她抱上了床,“你肯定會答應的。”
小別勝新婚,寧鬱積攢了一個月的火氣,在今日盡數釋放。
鳳鸞顛倒,抵死纏綿。
微風從窗戶拂過,也被屋內交纏的兩人羞得從另一扇窗飄走。
淩晨,寧鬱目不轉睛看著懷中的女人。
她那潔白無瑕如瓷玉般的皮膚上滿是歡愛後的痕跡,密密麻麻。
他愛不釋手把玩著她柔順的發絲,真是怎麽看也看不夠。
掌握原文小說的他,一切動作都拿捏了先機,這一個月的時間,他雖然休息不多,可該做的事卻已經全部完成。
榮音那個女人,出於嫉妒,將所有火氣全都灑在榮思煙身上。
這人,不能留!
電話鈴聲響起,寧鬱戀戀不舍在榮思煙額頭落下一吻,這才起身離開。
下午三點,到了與龍先生約見的時間。
榮思煙姍姍來遲,下車便看見早早等在餐廳的寧致。
她穿得嚴嚴實實,不露半點皮膚在外,寧致那期盼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瞳孔陡然一縮。
他是過來人,自然知道榮思煙那行走間步伐都不甚自在的原因是什麽。
異樣轉瞬即逝,榮思煙走近時,他已經調整好情緒,一如往常露出笑容。
“龍先生還沒到,咱們可以去餐廳等等。”
榮思煙不自在扯了扯身上的衣服,心裏已經將寧鬱罵了千萬遍。
若不是這個男人,她也不至於在夏天穿得這麽嚴實。
好在她搭配時尚,長相出眾,足以令其他人忽略服裝問題,不然她恐怕會成為路人焦點。
寧致早就訂好了位置,兩人落座,他為榮思煙點了一份熱飲。
一口溫熱飲料下肚,熱得她出了一身汗,可榮思煙竟覺得自己身子的疲倦被清掃幹淨,她有些驚訝。
“謝謝寧致大哥,沒想到你這麽貼心。”
寧致輕笑,“我一向如此。”
寧致是個成熟的男人,很懂分寸。
他總會恰到好處對她給予關懷,卻一點也不逾矩,也不會給榮思煙帶來煩惱。
若不是那個泡在醋罐子裏的男人,榮思煙甚至覺得,與他做朋友也是不錯的選擇。
“小鬱是不是回國了?”
為她倒了一杯熱水,寧致佯裝無意詢問。
榮思煙喝水的動作一頓,眸光閃了閃,含糊不清“嗯”了一聲,算作回應。
“他變賣了名下所有的房產,我甚至不清楚他究竟在做什麽。”寧致眉頭緊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