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可能!”

柳菱徹底崩潰,扯著其中一個醫生的胳膊就要將人往房間裏拉。

“你們重新檢查檢查,肯定不是這樣的,你們看看他的脖子,血管的地方,有沒有被人吸過血的痕跡……”

醫生著實為難,“柳小姐,我們檢查了不止一遍,真的什麽都沒有。”

這個瘋女人!

暖項靠著門框喘了幾口氣,一手去觸碰疼痛欲裂的後腦勺。

“柳菱,你是不是瘋了?”

一句話,頓時令柳菱停下了動作。

她扭頭看向暖項,趕緊走上前來,“你是被暖玥那個女人害成這樣的,你……”

“閉嘴!”

暖項被她的聲音吼得腦袋瓜子嗡嗡作響,不禁怒斥一句。

柳菱那未說完的話生生被掐斷。

暖項聲音沉沉,“柳菱,你回H市吧。”

“啊?”

柳菱一愣。

“我最近遇到了一些麻煩,我沒心思管你的事情了,你不是一直想要與滕星瀾好好談談嗎?現在你可以去了。”

“那律師的費用,我還會給你出,回去吧。”

柳菱震驚的看著麵前的暖項。

“你為什麽……”

“是因為暖玥嗎?你也要趕我走?”

情急之下,她一把扯住暖項的衣服,十分迫切。

“明明,將滕星瀾告上法庭的主意是你出的,我現在已經和滕星瀾徹底撕破臉皮了,你現在不幫我了?”

為什麽……

她正在被全世界拋棄?

“不是不管你。”

暖項揉揉眉心,後腦勺上的痛感,令他著實煩躁。

“你想留在我這裏,以什麽身份呢?我的太太嗎?柳菱,雖然你是個優秀的女人,但我不會娶你。”

“你!”

這話令柳菱隻覺得自己被侮辱,頓時怒火攻心。

“好,我現在就走!”

做他的太太?

笑話!

她可不是一門心思隻想依賴別人的菟絲花。

H市。

滕星瀾站在ICU病房前,透過窗戶看向裏麵正在被醫生搶救的蒼黛,眉頭緊鎖。

很快,一陣匆忙腳步聲傳來,希炳西身上還綁著紗布,一隻手打了石膏掛在胸前。

他急匆匆跑來,見裏麵正在搶救的蒼黛,將氣撒在了滕星瀾身上。

他轉身一把揪住滕星瀾的衣領,“她為什麽隻跟你出了一趟差就會變成這個樣子?你究竟對她做了什麽!”

滕星瀾微垂眼簾,“對不起,這件事情的確是我的不對,我會對她做出賠償。”

希炳西紅了眼,俊臉因為怒火微微泛紅。

“你想怎麽賠償?你能做什麽!她奶奶還在醫院,念叨著孫女,萬一她出了什麽事情,奶奶怎麽辦?你……”

“我出錢。”

滕星瀾將他的手扯下來,麵色淡淡。

“我會為她,和她的奶奶找最頂尖醫生,這些費用,由我一人承擔。”

希炳西滿腔怒火隻覺得一拳頭打在了棉花上。

他恨得咬牙切齒,“你以為這樣就夠了嗎?她受的傷害怎麽辦……”

“我會負責。”

滕星瀾整了整衣襟,擔憂的目光落向病房內。

“我已經離婚了,傷害她的……我的前任夫人,落不到半點好處,這樣,可以了嗎?總比你什麽都做不了,隻能在這裏幹著急的好。”

“我……”

一時間,希炳西竟然有些語塞。

這時,一個護士急忙跑過來。

“騰先生,蒼小姐急需要做手術,這手術費……”

“我現在就去繳納,必須用最好的藥,不惜一切代價,也一定要把人救回來。”

“是,您放心。”

護士趕緊帶著一行人進入病房,準備將蒼黛轉移去手術室。

希炳西攥著拳頭,一臉擔憂看著蒼黛轉移。

滕星瀾轉身就要去繳納手術費,見狀,希炳西抓住他胳膊。

“我是她男朋友,未來的丈夫,這手術費,理應我來出。”

滕星瀾微微蹙眉,“那你來吧。”

拿到繳費單子,希炳西傻眼了。

他看著上麵的巨額數字,一時間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滕星瀾將卡遞給櫃台,“刷卡。”

七十多萬……

他隻是一個大學教授,才剛剛工作不久,這對他和蒼黛來說,簡直是天文數字。

滕星瀾整了整衣服上的褶皺,接過遞來的卡,朝他挑眉。

“愣著做什麽,還不快走。”

希炳西看著麵前成熟穩重的男人,心中危機感倍增。

或許,小黛會因為這樣的男人而心動。

兩個男人在手術室外等了幾個小時,裏麵遲遲沒有動靜。

滕星瀾很忙碌,時常需要接電話,可他自始至終,接完電話會回到這裏繼續等候。

希炳西坐在長椅上,刷著手機,翻看著最新的新文。

滕氏集團總裁與妻子協商離婚,這件事的動靜鬧得很大。

而且,柳菱還將蒼黛的噱頭拿出來作為要挾,執意說是滕星瀾出軌。

一個月前,兩人還是在外恩愛的夫妻,可眨眼間,竟然反目成仇。

滕星瀾竟然為了蒼黛做到這個地步……

希炳西眉頭緊鎖。

很快,打完電話的滕星瀾走了過來。

“我準備將蒼黛送到首都治療。”

“在那裏,有最優秀的治療團隊,把人交給他們,我放心。”

聞言,希炳西率先站起身來反駁,“不行!”

“她在這裏治療就很好了,為什麽要這麽大費周折,滕星瀾,你究竟打的是什麽注意,我還能不知道,網上說的那些話,究竟是不是真的?我這裏還有你們兩個的親密照,你要看嗎?”

聽聞這番話,滕星瀾那準備接電話的動作一頓,直接掛斷。

他看向希炳西,隨即嗤笑一聲,“你……有什麽親密照?給我看看。”

希炳西翻找出那張照片,昏暗的燈光下,兩人身體相貼,耳鬢廝磨的跳舞。

滕星瀾嗤笑意味更濃。

“我的確帶她跳了舞,可是,我們之間,自始至終保持著距離。”

“帶她去首都出差,那也隻是我這個老板的要求,她一個員工,無法拒絕。”

“還有,網上……”他哂笑著,“這些信息,有幾個可信?”

“在她最困難的時候,你竟然第一時間來質疑她,真是不配做她的男朋友。”

希炳西失魂落魄的垂下手去,手機哐當一聲墜落在地板上。

他……

不是那個意思。

總算,手術室房門打開。

主治醫生叫了滕星瀾到一旁,壓低了聲音,“雖然手術很成功,但是……極有可能會造成永久性殘疾,騰先生,您還是得盡快做好心理準備啊。”

“什麽!”

希炳西大驚失色,急切上前抓住那主治醫生的手臂。

“你說什麽?永久性殘疾!”

“這怎麽可能!”

滕星瀾蹙眉,將他推開,繼續冷靜詢問,“還有什麽辦法嗎?”

醫生遲疑片刻,點點頭,“有是有……或許紀烏醫生有辦法,他可是行業內最頂尖的骨科醫生,隻是,我聽說他被首都洪家那位先生聘請過去了。”

滕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