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族本就是行動靈敏的種族,而修煉了功法的貓族雌性,更是將這速度發揮到了極致。

她們以最快速度在林中穿梭,幾乎能看到殘影。

鷹翼快堅持不住了。

他背靠著樹,大口大口喘息,翅膀上的劇痛令他痛不欲生,仿佛將肋骨生生拔了出來。

這時,那貓族獸人身形一閃,再次出現在他麵前。

她舉起爪子就要給鷹翼最後一擊。

忽而,一股令她自靈魂畏懼的能量將她包裹,她驚恐地發現,她竟然無法控製自己的身體了。

“你,找死!”

這股無形的能量將她甩了出去。

那貓族雌性完全沒有抵抗能力,就這樣被甩出了百米遠,身子撞斷了一個又一個參天大樹。

蘿籮紅著眼睛扶著鷹翼,“你沒事吧?”

鷹翼張口想要安慰她,可話還未說出口便吐出了一口血。

他胸口那三道駭人的傷口也在不斷滲出血來。

蘿籮雙眸中泛起陣陣綠芒,她緩緩扭過身去,目光冰冷看向三人 。

“他胸口的傷,是誰幹的?”

三人麵麵相覷,最終還是一個狐族雌性道:“薩滿大人,這是我們與這個反叛者之間的恩怨,還希望您不要插手。”

“反叛者?”蘿籮氣極反笑,“狐菲菲安排你們來殺他,你們竟然還不知道他是我的男寵?”

狐族雌性道:“薩滿大人,為了區區一個男寵與我們女王大人為敵,不是一個明智的決定。”

蘿籮眸中綠芒越盛,這張嬌嫩的臉上覆滿了冰霜。

四周的林木無風簌簌作響,仿佛擁有了靈智一般,藤蔓瘋長。

“為了一個男寵,狐菲菲要與我薩滿為敵,似乎也不是一個明智的決定。”

“我會讓你們知道……”她扶著幾乎要昏迷的鷹翼飛向半空中,她一隻手輕輕自空中拂過。

“追隨狐菲菲,是你們這一生做過的最愚蠢的決定。”

她周身氣勢大盛,藤蔓靈活四下衝撞起來,齊齊朝她們三人攻擊過去。

三人艱難抵抗著,那狐族雌性尖銳的聲音響起。

“薩滿大人,你肆意殺害,會被自然女神收回神力!”

蘿籮麵色冰冷,“至少,在她收回神力之前,你已經死了。”

她低頭看著渾身是血的鷹翼,心疼極了,之間輕輕從他側臉劃過,眼底殺氣更濃。

“你們,都該死!”

她手掌一揮,一根藤蔓直接將那狐族雌性自胸口洞穿。

狐族雌性慘叫一聲,很快便沒了呼吸。

其他兩人也沒能逃過一劫,全都在藤蔓的糾纏中失去了性命。

做完這一切,蘿籮帶著鷹翼沒有逗留,回到他們之前歡好過的溫泉附近暫且安身。

鷹翼額頭滿是汗水,疼痛使他昏昏欲睡。

蘿籮手足無措,下意識使用神力。

可神力根本沒有治療效果,她再怎麽努力也沒用。

好在鷹翼體質較強,很快便蘇醒過來,他睜眼便對上蘿籮那關切的眼神,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別擔心,我沒事,休息休息就能恢複。”

蘿籮哽咽出聲,“可我……要怎麽才能讓你舒服點呢?要不要采藥?需要采摘什麽藥……”

“不用。”

應以搖搖頭,又吐出一口血,“鷹族治愈能力很強,我睡一覺就好了……”

話還未說完,他頭一歪,直接昏睡過去。

蘿籮抹了一把眼淚,將他暫且放在岸邊,根據係統的提醒,她找到了幾樣對愈合傷口很有效果的草藥。

將草藥嚼碎敷在傷口上,她又扯了布料,做成繃帶狀纏在傷口上。

他受傷最重的地方不是胸口的爪印,而是身後被折斷的翅膀。

現在他昏迷之後,翅膀收不回去,她便在係統的指點下,當做骨折處理,用棍子做支架,將骨頭歸位綁起來。

處理完後,蘿籮擦了一把汗,又準備幹柴生火。

夜深了。

鷹翼是被烤肉的香味饞醒的。

他剛一睜眼,蘿籮便將手中烤好的兔子肉遞給他。

她在烤肉上用了天然的調味料,香噴噴的,格外誘人。

“吃點東西吧。”

鷹翼勉強坐直了身子,靠在石頭上,低頭看到自己的傷口也已經被包紮好,更是錯愕。

“這些……都是你做的?”

蘿籮傲嬌抬起下巴,“怎麽?你在懷疑我這個薩滿的生存能力嗎?”

鷹翼接過肉,迫不及待咬了下去。

原始森林的兔子比地球上的兔子大三四倍,一隻兔子足足有幾十斤。

蘿籮烤的肉,在裏麵放了花椒等調味料,還有恰到好處的鹹味,這味道,簡直令人驚歎。

“好吃!”

他豎著大拇指,狼吞虎咽起來。

蘿籮有些眼饞,可這身子吃不了肉,她隻能往嘴裏塞一顆果子解解饞。

將那幾十斤兔子肉吃了,鷹翼這才渾身有了力氣。

他初醒,有很多疑惑,比如加了調料的烤肉,比如他的傷口處理,比如他翅膀處現代的處理方式。

可,這些都不重要。

他扶著石頭站起身,直接將那正在啃果子的小女人擁入懷中,狠狠地吻了下去,抵死纏綿。

蘿籮隻覺得自己像是擱淺的魚,肺部的空氣越發稀薄,男人的氣息,與她徹底糾纏。

總算,男人抽離,她得以呼吸,迷迷糊糊的渾身發軟靠在他身上。

“怎麽了?”她抬起迷離的目光看他。

鷹翼托著她坐在石頭上,又戀戀不舍在她嘴角輕啄幾口。

“謝謝你為我做了這麽多。”

她為何能做到,這已經不重要了。

他重傷昏迷,再次醒來,迎接他的不是冰冷濕潤的泥土地,漆黑冷漠的黑夜,和夜裏潛伏的掠食者,而是這火光搖曳的山洞和香噴噴的烤肉,這簡直是上天恩賜。

低頭看著麵龐嬌俏的雌性,他想,這一幕,就算他做任務經過無數世界,也再難忘懷。

蘿籮羞紅了臉,小聲喏喏,“這不都是你經常為我做的麽……”

鷹翼抬著她下巴,使她與自己對視。

“這不一樣。”

若不是身上有傷,他真想……

氣氛越發曖昧,蘿籮卻驚呼一聲,“哎呀,你的傷口崩裂了,快快躺回去,我可是費了不少勁才給你止住血的。”

鷹翼糾著眉頭,拆下了那獸皮做的簡陋繃帶。

蘿籮給他用的藥,竟然是這裏所能找到的最好的止血藥。

真是奇了怪了,她明明是連菜都認不全的小倉鼠,竟然能找到草藥了?

思忖間,卻見蘿籮滿頭大汗抱著一捧草藥朝他跑來,關切大叫。

“快躺下!別亂動!”

鷹翼心頭柔軟,笑意濃鬱了幾分。

誰能沒有秘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