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城看著白一微笑:“她還沒有出來。我們一直都努力著,但是你知道她跟白蓮長得有多像。那些人根本就不會相信。所以我們在這之間花了很多時間。”
白一看著他很無奈,不過顧北城說的很對,期末的確和白蓮長得太像了,沒有人覺得白蓮逃了,隻會覺得期末是在騙人。
沒有人相信她,她出來很難。
白一歎了一口氣:“需要我幫忙嗎?”
顧北城淡笑:“你等著她出來就好,你不是不喜歡白蓮,就算是她站在你麵前,你也會討厭。倒是這麽想讓期末回來?”
白一笑的很尷尬,她閉上眼睛,沉默不語,雖然她不喜歡白蓮,但她並不是不喜歡期末啊。
這兩個人要是仔細看的話,還是不一樣的,當然,也有人覺得奇怪,明明兩個人一模一樣。
且,她們又不是雙胞胎。
白一在心裏歎氣,她還是膽小啊。
第二天的時候,還要繼續找書,隻是她記不起太多了,最後也隻找到那麽三本,她將這三本書都拿出來。
顧北城的眼神很奇怪,三本書沒有任何的關係,顧北城看著白一微笑:“為什麽喜歡這三本書?”
白一淡笑:“不是喜歡,隻是偶爾拿出來的。”
白一沒看見顧北城的眼神,因為她正在仔細的盯著架子上的書。
書架上這麽多的書,她要一時記起來也有些不太可能。
她又下來了,看著顧北城笑了笑:“我們出去看看吧。”
顧北城疑惑:“不找書了?”
白一搖頭:“不找了,不用那麽著急。說不定出去一圈我就記著是什麽了。”
兩個人走了出去,白家院子裏有大花園,還有一個很大的噴泉,有錢人都喜歡搞這一套,也不知道圖的是什麽,難道是檔次高?有麵子。
要是白一的話,絕對不會弄這麽大的噴泉。
顧北城看著她一直盯著這個大噴泉,他淡笑:“你喜歡這個嗎?給家裏也建一個。”
白一快速說著:“還是算了吧,這東西沒用。家裏的花園已經很大了。”
顧北城看著白一的眼神很怪異。白一轉頭看他淡笑:“怎麽了?”
顧北城漠然道:“隻是覺得你最近的行為很奇怪。”
白一笑了笑,卻沒說話。
顧北城再次說道:“你昨天晚上是不是聽到了。”
雖然那個位置不一定能聽到他們說話,但是顧北城就是有那麽一種感覺,白一一定聽到了,否則她昨晚的表情不會那麽驚訝。
白一看著他微笑道:“你說的對,我是聽到了。你在擔心什麽?”
白一的笑容很溫柔,即便是聽到了那些話,她也沒有在意,隻是奇怪為什麽期末沒有早一點被放出來。
白一看著他,男人的表情很詭異,白一覺得自己還是把實話說出來的好,不然事情會更加難過。雖然不能直接問出秘密。
但是給了線索,她就得用,白一看著顧北城問道:“樓上的書房裏有一個文件夾,裏麵有一些女人的照片,我想知道那個女人是誰,照片是你拍的嗎?”
白一的方式太直接了,顧北城甚至有些意外。
顯然,他沒想到這麽快就被白一找到了。他以為白一一輩子都不會找到!
白一看著他,走到男人麵前平靜著說道:“你不是說什麽都不會瞞我嗎?那現在就告訴我真相,我也不用每天睡都睡不好,當然我承認自己不該翻找這些東西,但這是另外一碼事,你告訴我那個女人是誰?值得你這麽仔細她。”
顧北城看著白一的眼睛,她的眼睛很平靜,不傷心也不激動,可是這樣平靜說出來的話更讓顧北城頭皮發麻。
她看著白一歎氣,慢慢回想起那個文件夾,很快他就想起來了,她看著白一意外道:“你真的不認識那個女人嗎?她就是你的母親。”
白一一臉懵,不過她似乎想起了什麽,因為都是背影,所以沒辦法判斷這個人到底是誰。
可要說是白一的媽媽,那她的腦海中突然閃現出某些場景。
白一的臉越來越紅,她記不清女人的背影,因為在她的腦海裏,根本就沒有這個女人,可是經過顧北城這麽一說,她又隱約多了些記憶。
女人溫聲細語與她說話的模樣,女人病弱的模樣。
白一猛然間看向顧北城:“我母親還在的時候,你年紀也不大吧,你給她拍的照片?”
白一這會兒有些亂,因為她自己年紀雖然也不大,可比顧北城也小不了幾歲,那個時候她在幹什麽?
突然,她的腦海裏多了些爭吵的記憶,她已經不用想什麽多餘的事了,看來那個時候她在和白蓮習氏吵架。
白一看著顧北城尷尬的笑著:“你今天想吃什麽?我給你做。”
她的話題轉的太生硬,一時間兩個人之間彌漫的都是無言的尷尬。
顧北城看著她漠然道:“你忘了她?”
白一的表情有些怪異,但要說忘了女人,她的確記不起白一的母親,因為她是白一,又不是白一。
白一漠然道:“這隻是你的想法,我記得她,又不記得她,她太溫柔,溫柔的我想哭,每次記起她,我都不是我。”
白一坐在躺椅上,她的確是半路來到這具身體裏,但是她有時候卻可以感同身受。
白一的痛苦,白一的焦躁,白一的不知所謂,甚至還有她對習氏和白蓮的憎恨。
所以她才會在第一天就離開這棟別墅,她害怕自己再待下去,恐怕這兩個人命就不保了。
誰知道盛怒之下的白一會做出什麽呢。
白一看著顧北城認真的說著:“我忘了她,我不想過她這種生活,一直都是忍耐,她太軟弱,不知道為自己爭取利益。最後害得自己被人暗害。在這種豪門世家,做一條鹹魚並不能讓你安全的活下去,你覺得呢。”
顧北城坐在她旁邊,攬著她的肩膀笑道:“你說得對,所以你也不會活成像她一樣的女人。”
白一歎了一口氣,她看著顧北城突然說道:“哎,不對啊,她是我媽媽,為什麽你把她裝在一個文件袋裏,放在那樣一個地方。”
顧北城輕輕敲了敲她的腦袋:“你沒發現她一直都是背影嗎?她在看著你,我其實想拍你,但你討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