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珠像是聽到了什麽笑話,反問了一聲之後嗤笑了出來。
“雲姑娘可能不知道,十公主在我們當中自小便是以棋力**出名的,她還小的時候,便下贏了國子監的先生。”
有人聽到雲嫻的話,也忍不住說了一句。
盛珠能混跡在眾人之間,還是有有點的。
例如圍棋。
從小她的圍棋便比別人高一籌。
“是嗎?”
聽到旁邊人的解釋,雲嫻這才看了盛珠一眼。
可也僅僅隻是一眼,就收回了視線。
盛珠原本還等著雲嫻跟她說好話,誰知道雲嫻隻是這麽輕輕的看了一眼。
這輕視的態度直接就刺激了盛珠高傲的神經。
“你敢跟我下一盤嗎?”
“我隻是過來玩的?為什麽要跟你下?”
雲嫻也不會閑著沒事找事,對方明顯不懷好意,她為什麽要配合?
她就是要讓她有氣不能發,隻能憋著。
周圍的人聽見雲嫻的話,均笑了出來。
就是聽到聲音圍觀過來的閨女們也忍不住捂著嘴笑了笑。
“你是不是不敢。”
“是我,我是不敢。”
雖然雲嫻一臉你說什麽就是什麽的表情,可盛珠並沒有覺得開心。
是在是雲嫻的態度太平淡了,還帶著誇張,跟她之前說的話完全是兩個態度。
“你……”
“我很好。”
雲嫻揮了揮手,示意盛陽下手。
圍棋嘛。
欺負不會玩的人才會有樂趣。
盛陽見此,倒是沒有開口調和的意思,而是先執黑子下了第一手。
雲嫻緊跟著下了起來。
盛陽也飛快的落了字。
這棋盤一開始,周圍的人便沒有再說話了,開始圍觀。
她們很想知道,雲嫻的棋力到底有多強,能大言不慚的說下贏盛珠。
盛珠也沒有再開口,冷冷的瞧著棋盤。
一開始還看的分外的鄙夷,隻覺得是兩個小學雞在打鬧。
隻是看到後麵臉色便變了,不死心的看了看棋盤,又看了看雲嫻。
見她依舊雲淡風輕的,仿佛什麽都沒有發生,心忍不住沉了沉。
這棋局……
就在這個時候,有人走了過來,說是可以去德政殿了。
這一次的國會安排的在那邊。
盛陽發現自己不管走哪兒都會被雲嫻給踩死之後直接丟了子。
她是不會圍棋,隻知道自己無路可走了。
“走吧走吧,我們過去了。”
雲嫻也隨意的丟下手中的子,起身。
其他人聽到消息已經開始躍躍欲試起來,今兒可要好好表現。
隻有盛珠,走在最後。
在走出涼亭的時候停了下來,再次朝著石桌上看了過去。
“很精彩的布局是吧。”
旁邊突然響起一個聲音,盛珠抿了抿唇沒有再說什麽。
“如果你是盛陽,在這樣的布局之下,你會怎麽走?”
身邊的人再次開口,還朝著中間的棋盤走了過去。
隻是瞄了一眼,便拿了一顆黑子落在一個角落。
這一下,原本成死相的黑子又有了一線生機。
“九王妃的棋力也不差。”
盛珠看到司徒芯一手,心中便凜然。
同時心中升起一個念頭。
難怪慕容楠會將人帶過來,有這樣的棋力,人心中的丘壑隻怕不少。
“公主感性一直屈居盛陽之下嗎?”
說完司徒芯便大步離開了。
徒留下盛珠一個站在亭子內,久久沒有回過神。
一到德政殿,眾人便自發的找到各家所在。
隻有雲嫻被盛陽拉著去了盛尤的位置。
“我二皇兄還沒有那麽快過來,你現在這邊坐一坐吧。”
盛陽將人安全送到,便去了自己的位置。
皇後要跟皇帝一起出席,等皇帝出來之後才是各國的使臣。
因此差不多也快了。
雲嫻看了看麵前的水果,示意身後的宮女幫忙。
等到皇帝等人出現,雲嫻幾乎已經吃了案桌一半的水果。
為此,宮女還提議去給她補上了。
一番行禮之後,眾人落座,盛尤也非常自然的坐了過來。
“聽說你今天跟盛珠差點吵起來?”
盛尤坐下之後,問起了雲嫻這個事情。
“怎麽可能?我可是很平和的跟她在說話。”
雲嫻經曆過身體不好,如今都盡量控製著自己的脾氣。
今日她覺得自己說話很溫和了。
最起碼沒有動手。
不然應該讓盛珠看看前兩個世界那些招惹她的人是什麽下場。
盛尤狐疑的看了她一眼,她會很平和?
隻要一想到前兩個世界雲嫻的所作所為,平和二字就跟雲嫻沾不上邊。
“你這是什麽眼神?”
雲嫻見盛尤用明顯不相信的眼神看著她,頓時就炸了。
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要不是估計著如今這個地方很是敏感,她都要動手了。
“我剛剛出神了,怎麽了嗎?”
一看雲嫻變了臉色,盛尤直接裝傻。
雲嫻冷嗤一聲,也沒有盯著人不放。
她也知道盛尤知道自己前兩個世界的所作所為,不相信她是正常的。
不過這一次,她敢發誓,她真的沒吵,很客氣了呢。
皇帝說了兩句話,眾人恭賀了一番,便開始進入正題。
開始了使臣如常。
因為熙國最強,因此慕容楠等人走在了最前麵。
傳唱官的聲音響起的時候,德政殿便安靜了下來,全都是一副嚴陣以待的模樣。
慕容楠等人進來之後懂球的恭賀了一番,便入了坐。
很不巧,他們的位置又在雲嫻兩人的側對麵。
慕容楠和司徒芯對著的是前麵的太子盛基等人,而太子下來,便是他們了。
雲嫻隻是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視線,完全沒有理會那放在身上的熱切目光。
盛尤倒是眯著眼睛衝著慕容楠點了點頭,還非常客氣的舉了舉杯子。
緊接著是其他兩國的使臣,對方跟慕容楠等人一個套路。
宴會很快開始,先是宮裏的舞姬演了一段,然後便是各個貴女上前去表演。
隻是這個時候有人表示了意見。
“貴國貴女的水平倒是一般,這如何稱得上絕妙之音。”
在聽完一個貴女的琴音之後,司徒芯慢慢的開了口。
一句話,頓時讓整個會場寂靜了下來。
熙國的人卻是理所當然的點了點頭。
“愛聽不聽,不聽拉到,廢話那麽多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