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君歸 31 比起我夫君差遠了

當然,就連雪淺白也被那幾聲大姐叫得微愣了愣,上下打量了一眼拿出一條手帕動做優雅好看地擦著手的夜闕,雪淺白的額上不由的直冒黑線,看了看手腕上被抓的有些褶皺的袖子,無不意外那隻被擦的手,就是剛剛抓住自己手的那隻手。

先是大姐?然後是嫌棄?雪淺白目光不善地看向夜闕,“有毒。”

微愣,夜闕抬頭看向雪淺白,剛好撞那幽深黑曜卻仿佛彌上了一層霧似旋窩般一圈一圈子的眸子,心不住錯漏了幾拍。似乎想要衝出團團迷霧深入那眸心看個究竟!

“嗷~嗚嗷~嗚”

兩聲蒼狼的長嘯,離間了那相互交融的視線。

雪淺白抬起頭來,目光看向夜幕中那輪美倫美煥,卻孤單的滿月,昕,你在哪裏!病有沒有發作,能不能夠忍受,他們會怎麽對待你。

心中有太多的疑問,太多的答案想要知道。

此時的她,就像一隻迷途的羔羊,可最想要的不過是那人安然無恙的出現在她的麵前。

夜闕看著那孤單寂落,全身散發著一股無以言語的傷調的女人,微皺眉頭,她是否是在想那個在她意識模糊時,癡狂而又口齒不清的呢喃著的那人的名字。

“嗷~嗚嗷~嗚”

“嗷~嗚嗷~嗚”

“嗷~嗚嗷~嗚”

接二連三的悲鳴之聲,摒散了雪淺白心中的孤落。

看向皺著眉頭的夜闕,清冷中透著凝惑的聲音響起,“怎麽回事。”

碧綠的眸光看向雪淺白,“狼在失去伴侶的時候會仰天長嘯,減緩它們心中的傷痛。”隨即又眉頭又皺得更深了,“此時這般,隻怕是遇到厲害的對手,在呼喚自己的同伴。”

話落,雪淺白隻見黑影一閃,夜闕便消失在他們的身邊。

“嗷~嗚嗷~嗚”

“嗷~嗚嗷~嗚”

“嗷~嗚嗷~嗚

一聲聲的狼嚎不斷的傳來。

瞥了一眼拿著劍揮武著勢頭的紫雙,“看著她。”

清冷的聲音響起,緊接著雪淺白也消失在寧禦和紫雙跟前。

“夜闕哥哥”

“漂亮姐姐等等我。”

紫雙不幹示弱的揮舞著劍在向雪淺白和夜闕消失的方向邊走邊說,有雪淺白的命令在,寧禦也隻能跟在紫雙的身後看著她。

緊跟在夜闕身後趕來的雪淺白震驚的看著正在和一條距大的蜈蚣打鬥的熱火朝天的夜闕。以及一側同夜闕一起並肩作戰的群狼,若不是因為她知道這夜闕是後來才到的,雪淺白真要以為這夜闕是這群蒼狼的首領。

站定過後的雪淺白並沒有加入戰局,眸光停留在那條距大的蜈蚣身上打量,眼瞼之下留下一層陰影。

看著這條長達兩米多的遠古蜈蚣蟲,雖然不知道為何它會現存於世。然,這會不會便是孤本中所記載的守護在‘地獄妖嬈’身邊的土龍?它與那孤本記載的土龍的外貌到有些許相似。

況且,他們己經在這萬壽山上停留多時了,也沒找到其他的東西,至今所遇到的唯有這東西有那麽點像。

目光在四處打量了一方,看向一旁明顯是那遠古蜈蚣蟲所留下的痕跡。雪淺白在瞧了一眼,正在和遠古蜈蚣蟲打鬥的夜闕,果然人多也並非全是壞事,便順著那條長而明顯的痕跡走去。

正在和遠古蜈蚣蟲打鬥的夜闕,目光冰冷而微暗的眸光瞧了一眼那身手敏捷迅速消失的身影。看著正向他襲來的土龍,微敏薄唇一拳打在了那土龍的天龍蓋上。

‘轟’猶如盔甲碎烈一般的聲音響起,多翻的糾纏,那土龍便在寧禦和紫雙剛到達之際,消無聲息的躺在了地上。

“夜闕哥哥你沒事吧!”

紫雙看了看地上躺著的像蜈蚣一般的東西,和那些正在用想吃人眸子盯著自己的蒼狼,緊緊的抓住寧禦的衣裳,麵色蒼白的看著那被群狼圍在中心的夜闕開口說道。

而寧禦雖然震驚於麵前的畫麵,然,目光卻在四處搜索,為何不見小姐?

夜闕抬頭看了一眼紫雙,一把鋒利閃著寒光的匕首己經出現在了手中,走向那躺在地上毫無聲音的蜈蚣蟲身邊,匕道從土龍的碎裂的天龍蓋劃入。

寧禦隻見一條黑影閃過,夜闕便己從麵前的大蜈蚣的頭部到達了尾端,而那大蜈蚣也被夜闕解剖開來。而此時夜闕的手中則多白色的繩子一般的東西,當然,寧禦並不會認為那便是蠅索。

夜闕輕輕在向他走來的領頭的一條狼的身上拍了拍。看向寧禦,再看了看紫雙,“照顧她。”

說完,在紫雙而不及大嚷攔住之際,夜闕便向著那有著突出痕跡的地方而去。

寧禦嘴角微抽,要不是自家主子的安排,要不是這少女還算聽話,他是絕對不會答應這個自見麵開始就隨意差遣著他的陌生男子。

“不勞而獲,未免說不過去。”

夜闕看著那站在一大片仿佛己經枯竭了的藤葉旁盯著那被枯竭的藤葉,團團轉住的幾朵巴掌大的花苞若有所思的白衣女子開口說道。

雪淺白轉過頭,微凝眸子看向出現在她身後的夜闕,“速度很快。”

“不及你。”

微冷的看向夜闕,此時雪淺白的心中多少看出,麵前這明叫夜闕的男子和自己來這萬壽山的目的應是一致的。

轉頭看向那未開的幾朵花苞,銀色的小刃從衣袖劃出,帶著染血的食指,雪淺白在夜闕來不及阻止的情況下便向那幾朵花苞而去。

瞳孔猛縮,震驚的看著那一襲白衣的女子,什麽樣的人,什麽樣的事情,竟然讓她拿自己當餌,以身示險。

什麽情況下,她會拿自己的性命做賭注。

然此時,震驚的並不隻有雪夜闕而有當事人雪淺白,她沒有想到當手剛觸到那花苞的時候,那些周圍仿佛枯死的藤條全都瞬間活了過來,變得翠綠晶瑩並且向她襲來,並且往她的身上纏住,越纏越緊。

手緊握著被摘取下的花苞不鬆開,除了最開始,仿佛有什麽東西從那留血的傷口進入外,此時,雖然覺得自己是抓著它的,然手卻並不感覺,仿佛己經麻木了一般。

呼吸也越來越急促和困難,仿佛死亡在向她逼近。

眼微微眯起,她有些累了。

“娘子,娘子來陪爺玩。”

“娘子娘子你看漂亮嗎?”

“爺最喜歡娘子了。”

清澈的黑水晶眸,軟軟糯糯的聲音陌入腦海,緊接著便是那絕世的容顏,絕淨的麵龐。

眸速迅的睜開,她怎麽能喊累。昕,還在等著他去救他。

感受著將自己包裹的藤蔓,雪淺白的麵容凝結成冰,凝聚內力向緊包裹著她的騰蔓而去。

在外麵與那此仿若活物的藤蔓作戰的夜闕,隻聽‘轟’的地聲,震驚的看著那己經包裹成團被納入上空的藤條四裂開來。

緊接著一團白影便從中墜落下來。來不及思索為何,夜闕便迅速的朝那白影飛去,接過那團白影。

夜闕將雪淺白抱著落地,手中的溫度還未熱,柔軟的讓自己微微悸動的觸感還未及思索那是什麽。懷中便空了,而脖子也被抵上尖銳而冰涼的異物。

微皺眉頭,不悅的看著駕在自己脖子上的銀色小刃,然後,將目光投向清涼的瞅著他的白衣女子,“你奪了我的物,我救了你。”

輕瞥了一眼眼前這明顯在說著自己恩將仇報的人。

聽見那輕靈的女音,嘰嘰喳喳由遠及近,雪淺白收回了抵在夜闕脖間的銀刃,“寧禦將你的小妻子照顧的很好,你不接‘大姐’,‘大姐’也沒事。”

隨即,雪淺白又深深的看了一眼夜闕,勾勒出一抹傾城絕代,絕世妖嬈的笑,“你長的雖不錯,比起我夫君差遠了。”

說完雪淺白瞧了一眼手中的東西,便向其他的幾朵未開的像是己經枯萎的花苞走去,在要摘最後一朵的時候,微微停頓愣了一下,抬起頭來看著那似乎全身寫著不悅的身影,“這朵是姐姐留給你的,就當作這地龍脈的報酬。”

剛還著紫雙走過來的寧禦,看了一眼神情十分不悅的夜闕,在瞥了一眼自家主子手中先前夜闕從那大蜈蚣身上奪取的東西,麵色微僵。小姐什麽時候成了強盜了,額,不對,小姐一直都是強盜頭子,到哪裏都沒變過。

回想自己跟隨小姐多年,眼見小姐先是搶了九盤寨,占地為王。然後,又占了第一美男鳳陌幾個產業,緊接著又霸占太子府自封太子妃。再又強占太子,額,好像把太子嚇哭了,至今還未成功,尚在努力中。現在又......

不過是搶了一條繩子,這又算得了什麽。他的小姐可是要奪天下的人,那時候,這千辰大陸什麽東西不是屬於自家小姐的。

這樣想著,寧禦又收回了先前的神色,換上了理所當然的表情。

還未從那傾城之笑中回過神來的夜闕聽了雪淺白的話,看著她手中的東西,麵色鐵青。她是故意讓他接住她的。

先前他以為她並不知地龍脈以它的用處,沒想到她這表麵看起來清冷的女子,居然也會色誘。

額,色誘,微斂眉頭,夜闕不知自己為何會用上這個詞。

不過,若此時雪淺白知道夜闕心中的想法,大概會恨自己怎麽沒有一刀解決了眼前這個胡思亂想的男人。

不過,此時在她心中,眼前這個男的,連男人都不算,最多隻能算個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