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卷 420 命懸一線

另一邊,南瑾軒抱著淩月滿身是血的身體,眼中的嗜人的瘋狂,讓旁邊開車的上官洛寒差點窒息,看來,這回,軒是真的生氣了。

不過,看著南瑾軒抱裏血人一樣的人,他的眼中亦升起一抹猩紅殘獰,這些人,確實是該死的。

淩月覺得身體越來越冷,縮進他的懷裏,騰空的身子好似越來越輕,仿佛有什麽正在一點點流逝。

她的氣息變得微弱,視線也失去了焦距,依稀,眼前迎來了冰冷的白光,還有一個笑著猙獰的人正在緩緩的朝她飛來。

“羽宮墨,”

南瑾軒霍然一震。

“好冷啊,我看到她來了,她這次是真的來了,也許這次,我真的要走了…………”

手慢慢耷拉下來。

南瑾軒急得大喊,“該死!凝汐,你不許有事,我命令你給我撐下去!”

上官洛寒臉色一變,加大了油門,“白凝汐,你要撐住!”

急救室,幾名醫生正在竭盡全力的搶救著。

南瑾軒盯著看著那兩扇緊閉的門,就向一座屹立千萬的雕塑,眼神空洞幾乎是一眼萬年,路過的護士,看到他這個樣子,心裏也不由得心酸,她們在醫院呆久了,早就習慣了生離死別,但是他這樣,好像世界毀滅般的絕望和空洞,震撼人心,她們紛紛是祈禱裏麵的人能渡過危險。

上官洛寒看到他這個樣子,勸也是,不勸也不是,最後,隻能不停的來回踱步,不時懊惱看著手術室。

想起她被送進去時那毫無生命力的模樣,他就懊悔的想要殺了自己。該死的,要不是剛剛他在路上耽誤時間,或許就能早點到,而她也不會生死不知的呆在醫院裏了。

該死!

他一拳砸在牆上,指節上的痛,絲毫沒有緩解他的內疚。

這時,一名醫生神情凝重的走出來,“公子,她……”

南瑾軒一怔,急忙衝進去。

淩月雙眼緊閉,插滿管子的身子,不見一點血色,好像一個失去生命的瓷娃娃般。

忽的回過神,糾緊醫生的領子,嗜血的眸子迸射出恐怖的光芒,大吼道,“該死的,你們是廢物嗎?站在這裏幹嘛?還不快救人!”

幾名醫生沒想到從來都以優雅示人瘋狂起來會那麽可怕,難堪的麵麵相覷,指著已成一條直線的心電監護器,“公子,她的心髒已經停止跳動了。”

“不,不可能!不可能!滾開!”南瑾軒站在病床旁,兩腿分開,手掌按住她的胸口,一遍遍給她做CPR。

“凝汐,我不許你死,聽到沒有!就算你已經進了鬼門關,你也得給我出來!”南瑾軒狂亂的嘶吼。

淩月靜靜的躺在那,美麗而又脆弱,像凋殘的蓮花。

“睜眼,睜眼啊!”南瑾軒咬著牙,邊做CPR邊看著心電監護器,“該死,你快醒過來!”

最後,他索性一手墊住,另一手握拳,用力的砸下去,“有我在,你不許死!不許……你聽到沒有?白凝汐!”

上官洛寒,看到南瑾軒這樣瘋狂的樣子,心裏酸澀,最後實在不忍心看著淩月在繼續受這樣的折騰,剛要上前阻攔,隻聽一人驚叫道,“有心跳了,有心跳了!”

幾人喜出望外,“公子,她有心跳了,接下來就交給我們吧!”

盯著起伏不平重新開始活躍的心電監護器,南瑾軒僵硬的扯了扯嘴角,“幸虧你聽話,不然,我一定會到地府把你揪回來……”

拭去額頭上的汗水,又抹去眼角分不清是汗水還是淚水的東西,他走出去,全身無力的靠在牆上,大口喘著氣,垂在身體兩則的雙手不停的顫抖著……

第一次,他有了想要感謝老天爺的衝動。

還好,她沒死。

薛宅的後花園。

“該死的,這些小事,你都辦不好,”對麵那嬌小的女子,憤怒的扇了對麵那個男子一巴掌。

血從那高大的男子的嘴邊流了出來,但是他不敢反抗,依舊恭敬的站著垂頭不語。

“行了,你出去吧,給你去打聽那個賤*人死了沒有,要是沒死,我一定要讓她後悔來到這世上,”薛婉柔笑得如吐信子的毒蛇陰狠毒辣,讓人不寒而栗。

當天,羽宮墨就坐著私人飛機飛了回來,後麵,還跟著一個二貨拖油瓶蘇穆錦。

車禍的事,夏淩然沒敢和羽宮墨說。

當天下午,夏淩然看到羽宮墨的時候,嚇得差點心髒停止,完了,完了,這回死定,墨,走之前,千叮嚀萬囑咐,但是他……

夏淩然討好的把羽宮墨迎進屋,羽宮墨看他笑得哈巴狗似得,麵如寒霜,渾身散發著悚人的修羅氣息,一言不發的跟著他進來。

“老大,你怎麽回來了,餓不餓,要不要先吃飯,”夏淩然殷勤的說道,沒辦法,形勢所逼,夏淩然不得不先大獻殷勤一番,爭取寬大處理。

見羽宮墨沒反應,他再接再勵,“或者,你先休息一下,我馬上給你去休息好客房。”說著,就急不可耐的跑上樓。

“你給我滾回來,”後麵傳來羽宮墨冰寒蝕骨的聲音,夏淩然抖了抖,雙肩頹然放下,任命的回過身,幾步跨在他的麵前,撲在他的身上。幾聲驚天動地的大叫,嚇

“老大,饒命啊……”驚天動地的喊聲把房子都震了一震。

夏淩然這一舉動嚇了大家一大跳,蘇穆錦更是驚得直接從沙發上掉了下來,三哥,你要不要那麽恐怖啊。

“你給說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是不是她出事了,”羽宮墨寒著臉,一針見血說道。

此時,夏淩然連死的心都有了,他十分後悔,當時為什麽要留下來,為什麽,為什麽……但是世界上,最難買的就是後悔藥,所以,他不得不坦白交代。

“老大,小嫂子出事了。”

“你說什麽?”羽宮墨驚得站起來,撞翻了前麵的茶幾。

“該死的,你他媽的給我說清楚,到底怎麽回事,我的人交給你,你就是這樣照顧的。”羽宮墨眼中閃著嗜人的血光,鐵青著臉,恨不得把跪在地上的人掐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