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傲冷夫難馭妻

為了給所有人一個警告,七公主甚至讓人把這些犯人押到池子邊,看著被懲罰的人扔進去後如何被裏頭那三頭鱷魚撕扯成碎片。

那些內髒被弄的到處都是,看到的人嘔吐了之後大多當場昏死過去。

這麽恐怖的場麵,隻是看著便心驚膽戰比死還痛苦,若是讓人親身經曆,那將會是何等讓人絕望的事情!

那個被摁到池邊供毒獸吸血的宮女依然不斷慘叫著,七公主冷眼旁觀,甚至唇邊勾出一抹嗜血的笑意。

她叫得越是淒慘,越是害怕,渾身的血液便流轉得越快,毒獸越是喜歡這種熱血。

隻要它喝飽了,血液經過它身體的消化,再幫她換血,她的身子才能永遠保持青春美麗下去。

接過宮娥遞上來的熱茶,她淺嚐了兩口,依然笑意盈盈地看著池邊的一幕。

那名宮女被喂完血之後便被扔在地上,她渾身抽搐著,身子在不斷顫抖,哀嚎的聲音也漸漸弱了下去。

人沒有昏厥可卻和死了沒有區別,到了最後,隻剩下一雙眼睛還能轉動。

一旁的侍衛裏站著一個身穿淺灰長袍的男子,看起來像是大夫的打扮,他走了過去,執起那宮女的手腕為她把脈片刻,便看著七公主,恭敬道:

“公主,這宮女被毒獸的毒液侵蝕了所有心脈,如今那雙眼睛該是品嚐的最佳時機。”

聽他這麽說,本來已經快要昏厥過去的宮女頓時尖叫了起來,高呼道:“不要!不要!公主饒命!不要!我的血還可以,還可以!公主,不要!”

可是,沒有人理她。

七公主擺了擺手,那身穿淺灰長袍的男子便從懷裏取出一個特質的工具,在宮女身旁蹲了下去。

立即有兩名侍衛走了過來,把不斷掙紮的宮女摁在地上。

淺灰長袍的男子手揚起來,工具對著宮女的左眼用力紮了下去。

隨著宮女撕心裂肺的哀嚎,一顆眼珠子被他挖了出來落在手上,他的手又揚起,往另一顆紮下去。

兩顆眼珠子被送上來之後,一旁的宮娥早端來了烈酒,淺灰長袍男子把眼珠子放在烈酒之內,盯著被鮮血染紅的酒液,傾身恭敬道:“公主請品嚐。”

七公主點了點頭,掃視了下方嚇得軟了一雙腿全跌坐在地上的犯人一眼,才滿意地端起杯子,往唇邊送去。

她必須要時常服用這種新鮮的眼珠子,才能保持自己那雙眼眸如明珠一樣璀璨漂亮。

上天既然給了她如此一次重生的機會,也給了她一副如此出色的皮囊,她就得要想法設法把它保存下去好好珍惜,至少,十年以內不許有任何差錯。

這副漂亮的身軀讓她活得自信滿滿,也活得十分精彩,從前那些隻能仰望的人如今也都一個個對她俯首稱臣,甚至愛慕不已,這樣的日子,她是定然舍不得丟棄的。

除了雲飛和七公主殿那幾個男人她得不到之外,其他出色的男子,她要誰沒有?

看著侍衛們拉著下一個犯人走到池邊,她笑得滿意,心裏想的全是那夜雲飛撫她身子的情形。

也虧得有這麽要的藥引才能讓她的身子如此敏感,如同自己真正的皮膚一般。

隻是,雲飛究竟在哪裏?他什麽時候才會再來到這裏找她?

下次隻要他來她就絕不會放他離去,不管用什麽辦法她都一定要讓他留下來。

一定,要把他留在身邊。

……

又過了兩日,修羅門的兄弟總算從洛西趕來了,他們回來時還帶回了一個重要的消息:從紫川回來的那批兄弟們已經回到洛西和西璃海域,大概過不了兩日便能靠岸。

這個消息讓所有人心情鼓舞了起來,但,時間上卻又比他們想象的稍微快了數日。

計劃需要有所改變,該提前的事情得要立即提前。

本來讓雲飛接近假的七公主,徹底確定她身上空門的時候,他們再把她引出來擒獲,當著所有舊臣的麵拆穿她的陰謀。

但淩夕不允許,所有人也不敢有任何異議。

見她那日真的被氣到了,大家說話做事也都小心謹慎了起來,生怕又惹她不高興。

她現在和過去可不一樣,如今她懷有身孕,生氣總是會影響到身子。

這一胎又是懷得極不容易,誰敢惹她?

隻是如今這般,雲飛雖然已經猜出空門所在,卻沒有十二分的把握,所以,楚寒必須要想一個萬全之策才能保證出了意外還能繼續把計劃進行下去。

“雷將軍和雷副將他們到皇城了嗎?”藥房內,楚寒問剛回來的江山。

見江山點頭,楚寒不知和江山說了些什麽,之後江山便立即出了門。

見此,淩夕心裏一慌,忙過去一把扣住楚寒的腕,不安道:“你又想讓他做什麽?是不是又讓他去施美男計去色誘那個公主?”

她可沒忘記從前的七公主心裏最喜歡的人便是江山,雖然這個是假公主,也明顯對雲飛更感興趣。

但,江山和雲飛一樣,也是萬裏挑一的人中之龍,若是讓他去,隻怕又得要重走雲飛走過的步伐。

江山也是她的夫君,她怎麽能允許?

楚寒被她如此質問,想到那夜她對自己的折騰,以及這幾日對他的不理不睬,倨傲的心也是有幾分氣悶。

他抿了抿唇,冷哼道:“我不讓他去,我自己去總可以了吧?”

聞言,淩夕才放開他的手,抬頭瞟了他一眼,不屑道:“你要去,我不會阻攔。”

她才不相信楚公子願意吃這種虧!

他從來隻懂得算計別人,有吃虧的事全都叫別人去做,什麽時候算計過自己?

楚寒是真的覺得很無辜,他隻是讓江山到宮裏請他大皇兄走一趟而已。

如今在這個小女人眼裏,他做什麽都是錯的,都是在謀害她的男人,可她怎麽不想想他也是她的男人?

雖然心裏有幾分怨念,但看在她懷有身孕的份上,他也不敢讓任何不滿的情緒表露出來。

不過,她這麽在乎其他男人,卻讓他自己用美男計勾引其他女人,這麽偏心,倒是真的讓他心裏有一絲不好受。

他冷冷一哼,轉身出了藥房的門,再沒回頭看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