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8章 以後不要這樣

淩霄心裏柔了柔,伸出掌握住她的小手,柔聲道:“以後有我在的地方便是你的家,別怕,我會保護你。

“那便是說這個軍營是我的家了?”琉璃看著他,唇角含笑:“那你讓我在家等你,就是讓我留在這個軍營裏嗎?”

淩霄一怔,不知道該怎麽與她說。

剛才自己分明說了,女人就該在家裏等著她的男人回來,可他又說了有他在的地方便是她的家,所以這個軍營現在就是她的家。

他其實心裏是很矛盾的,一方麵想著軍中確實不該有女眷,另一方麵他又希望她能呆在自己的身邊。

哪怕行軍途中會有艱辛,但隻要有他在,他就一定不會讓她吃苦。

他沒有說話,琉璃便衝他一笑道:“你瞧不起女人,可你不知道有一天這世間,女人會像男人一般出門經商當官甚至當大夫軍醫。”

在二十一世紀,女性可以撐起半邊天,誰還有這種觀念,覺得女子應該呆在家裏相夫教子?

若是女人不出去工作,早晚會被這個社會淘汰。

男人也不會對她們永遠忠誠。

一個完全沒有競爭力的女人,不僅在社會上失去地位,就連在家裏也是一樣,她們的丈夫會出去找小三小四。

因為她們依靠著丈夫生活,所以哪怕他們在外麵有女人,自己也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這種事在香港太多了,就連她的家……

隱去心頭那一份沉重,她夾起一塊肉送到他碗裏:“吃吧,多吃一點。”

“好。”他不再說什麽,隻是埋頭吃飯。

這種話題不想與她再討論,怕說多了惹她不快。

不過,看她一張小臉洋溢著自信,他雖不認同她的話,卻也被她這一份充滿陽光的氣息深深吸引著。

身下又生起一股躁.動,他隻能低著頭大口吃飯,以吃飯的舉動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讓他魂牽夢繞的女人這一刻就在他的身邊,這時候隻要看到她,不管任何時候欲.念都會無端升起。

這份衝動太可怕了,就連向來自認為意誌強悍的自己也敵不過。

琉璃見他隻是埋頭扒著自己碗裏的飯,便又為他把菜夾到碗中:“別隻是吃白飯,沒營養。”

淩霄抬頭時正看到她含在唇邊的那抹笑意,那笑,笑得如此溫柔,還含了一抹憐惜,令人如沐春風。

“嘎噔”一聲,一顆心迅速沉淪了下去。

他忽然把碗一放,霍地站起:“我出去一會。”

丟下這句話,便如一陣風一樣大步離開了軍帳。

琉璃眨著一雙無辜的眼眸,看著被他揚起後漸漸停息下來的簾子,一臉困惑。

不知道他究竟怎麽了,這麽急著奔出去,難道是內急了嗎?

怎麽想也想不出個所以然,隻能小口吃起飯菜。

飯菜都快涼了,他再不回來就隻能吃殘羹冷炙了。

行軍中不會有太多的講究,他不可能讓人再把他的飯菜熱上,這得要給灶頭軍添多少麻煩?人家也是要休息的。

見他遲遲未還,她把菜集中在一個碟子裏,再用另外一個碟子蓋上。

不知道能不能保溫,但總比攤開來要好。

安坐在那裏,也不知道等了多久,總算等到他回來。

他進賬的時候帶來了一身冰冷,頭發還是濕濕的,水珠沿著發梢滴落,寒氣逼人。

琉璃眉心輕蹙,站起來向他走去:“怎麽回事,你去哪裏了?”

還能去哪,自然是找了個地方去滅火去了。

剛才隻是看到她唇邊那一抹笑,心中的欲.念便瘋狂竄起,他若再不出去,必定會忍不住把她壓在身下。

還在用膳時候呢,他若是太焦急,不知道會不會嚇到這個小女人。

好不容盼到她來到自己的身邊,要是把她嚇到讓她以後都不願意跟他在一起,那真的是得不償失。

剛才她一直在拒絕他,雖然一直想不明白,但也知道她或許對自己還是有一份懼怕的吧。

那一夜的瘋狂,他是一整夜身心都狠狠愉悅著,可這個小女人卻在他的身下尖叫了一夜。

不是不知道自己的粗魯傷了她,隻是當時真的忍不住。

琉璃走到角落裏拿起一塊幹淨的毛巾,走到他跟前:“你坐下來,我幫你把頭發擦幹。”

淩霄聽話地坐在矮凳上,讓她把自己濕答答的長發捧在手心裏溫柔地拭擦。

“你剛才去洗澡了?”還以為沐浴更衣應該在帳中就行了,他到底去哪了?

淩霄點了點頭,不等她發問便自覺道:“這裏附近有一條小河,我去那裏洗了一趟身子。”

小河?

外頭天寒地凍的,他居然去河裏洗澡,不要命了嗎?

怎麽能這樣作踐自己的身體!

她哪怕不說話,淩霄也明顯能感覺到她的不悅。

他忽然回眸看她,執起她的小手握在手心裏,俊臉紅了紅,柔聲道:“河水若不是足夠的冰冷,怎麽能把我的衝動滅去?”

琉璃一怔,總算聽明白他在說什麽。

敢情他剛才是滅火去了!

這個男人,她不知道該怪他太坦白,讓氣氛變到如此尷尬的地步,還是該因為他的坦白而對他升起一份憐惜。

可是他把話說得那麽清楚,她想要裝傻也很難蒙混過去。

把小手從他掌中抽出,她又輕輕推了他一把,讓他回過身去:“你先用膳,我給你擦頭發。”

淩霄沒說什麽,揭開放蓋在飯菜上的碟子,捧起剛才吃剩的那半碗飯,就著菜大口吃進肚子裏。

飯菜已經涼透,可是行軍在外不比在府邸裏,還有奴仆隨時伺候著,就算已經涼透也隻好將就吃進去。

反正他剛才已經在冷水裏泡了一趟,也不在乎這點冰冷。

他現在,最怕溫熱的東西,熱度隻要一來,渾身都會難受。

等琉璃把他的頭發差不多擦幹的時候,桌上所有飯菜也已經被他一掃而光。

她收拾著殘局,又忍不住抬頭看了他一眼:“以後就算……”

小臉紅了紅,不忍去看他剛毅而真誠的臉,她繼續道:“就算要滅火也不要用這樣的方式,已經是深冬了,你這樣,很容易把身子凍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