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9章 生死相依19

江山從她胸前抬起頭,唇齒輾轉來到她的唇邊,又含著她的小嘴用力吞噬了起來。

琉璃沒有再反抗,不安的身子漸漸安靜了下來。

如同在石室裏一樣,如果他真的想要強她,她根本無力去反抗。

與其苦苦掙紮後無果,還不如順了他,或許,還能保住肚子裏的孩子一命。

可是將來有一天,她一定會把這一份仇恨報回來,她一定不會放過他。

她閉上眼,任由眼角兩滴淚落下,小小的身子雖然輕顫著,卻再沒有其他反應。

江山的唇沿著她的唇角一直吻向她的耳際,張嘴含住她飽滿的耳垂,輕輕吸了一口。

可是入口是一片冰涼,鹹鹹的,苦苦的,是她淚水的味道。

他忽然一怔,抬頭垂眼看她。

她眼角的淚不斷落下,一張小臉痛苦地糾結在一起。

和他在一起,她沒有半點快意,隻有絕望,隻有哀傷。

在他身下,她真的這麽痛苦嗎?

她對他是不是真的從未有過一點在意?

噬人的熱浪依然在身上狂竄,然而她的淚卻如同千年寒冷,在他心底凍結成霜。

他閉了閉眼,深吸了一口氣,忽然低吼了一聲,放開了她。

匆匆退了數步後,他揚起右掌,一掌拍在自己的胸膛上。

“哇”的一聲,一口濁血噴湧而出,借著疼痛,他被**所控製的意識總算清醒了幾分。

“起來,我帶你走。”他咬了咬唇,轉身背對她。

不能再看她,多看一眼,理智就會多消逝一分,再看,難保他又會做出對不起她的事情。

雖然他說著不在意,可是,他不想讓她恨自己。

琉璃沒想到在這樣的時候,他居然可以放棄他的獸性,甚至說要帶她走。

可是事到如今已經容不得她去想更多,雖然他是星辰國的三皇子,可她已經明了他為什麽要把她禁錮在他的石室裏。

碧瑤的人到了,她派人到處尋找她,江山把她禁錮起來隻是為了要避開碧瑤的耳目。

她不知道他為什麽會與他的母妃對抗起來,她也不想知道這當中是不是有著她的原因,她隻知道,現在她必須離開這裏。

碧瑤把她抓來明顯是為了要利用她去對付她的夫君們。

淩霄的大軍正在月璃城外數十裏外,她若想讓自己的勢力控製住整個月璃皇族,便不能與淩家軍起正麵的衝突,除非徹底放棄在皇族裏所安排的一切。

碧瑤是個什麽樣的人物?楚寒把許世若晴禁錮在七公主殿那麽久,她不可能察覺不到半點異樣。

所以她把她抓來,一方麵為了要阻止淩家軍的腳步,另一方麵也是為了要威脅楚寒。

她如果再呆在這裏,必定會成為他們的包袱。

她匆忙把衣裳收拾好,想要向江山走去,又怕自己靠得太近會引起他的欲念。

他擊了自己一掌想要讓自己混沌的意識清醒起來,如果她再靠近,難保他的理智不會再被欲念所控製。

她曾經身中過**,深知**藥效的厲害,所以她盡管靠近,也一直與他拉開著一段不算小的距離。

聽著身後的腳步聲,江山用力咬著牙,深吸了一口氣,忽然回眸看著她。

在她一瞬間的驚慌下,他身形一晃來到她的跟前,長臂一勾把她納入懷中。

不等她有所反抗,他提氣一掌揮開大門,抱著她奪門而出。

這院子裏到處都是母妃的耳目,他雖然可以躲開他們的監視,但是過不了多久他們便會發現房內的兩人已經失去了蹤影。

想必他母妃也沒想到,對著自己喜歡的女子,身中**的他居然可以壓下那一份噬人的欲念,帶琉璃離開這裏。

離開了庭院後,他一路在樹梢上飛掠,往月璃城狂奔而去。

以他現在的情況,他不知道自己能帶她走多久。

身下那股熱度在狂湧,就連意識也常常會有一瞬間的混沌不清。

他隻是憑著自己強悍的意誌帶著她趕路,可是軟玉溫香在懷中,輕易又能勾起他被強壓在自己身體深處的念想。

他隻能用力咬著自己的唇瓣,企圖以疼痛換來片刻的清醒。

薄薄的唇瓣在他的淩虐下溢出點點血珠,沿著他的下唇滴落,被吹散於風中。

不知道走了多久後,兩人輾轉來到一片密林中。

他忽然一躍而下,抱著琉璃落在地上,腳步一個踉蹌,差點和她一起倒了下去。

他鬆開了她,迅速往遠處走去:

“沿著我剛才帶你的方向一路往前走,不要回頭也不要停下來,能走多快便走多快。”

“啪”的一聲,一把佩劍落在琉璃腳下的空地上。

竟然是她遺留在雪山下那片密林的佩劍,他居然把她的佩劍取回來了。

她把佩劍撿起來別回到腰間,本想按照他所說,往前方的方向直走,趕回月璃城,可是,又忍不住抬眼去看他。

視線裏那道身影越來越蕭索,越來越狼狽,那高大卻孤單的背影愣是讓她心頭蒙上了一層撼動。

他腳步虛浮,明顯已經快到失控的狀態。

她雖不是名醫,但也知道人若是中了**,如果不想辦法去解決,那藥性輕則讓人傷身,重則讓人喪命。

她不知道碧瑤給他下了多大的藥量,可以他這麽深厚的內力居然也壓製不住,那藥量可想而知。

她咬著自己的下唇,猶豫不決了起來。

不知道是該馬上趕回城內,還是該想個辦法去救他。

可讓她用自己的身體去救他,她依然做不到。

永遠都要記住他隻是她的二皇兄,不,他是星辰國的三皇子,他和她注定了不會有任何其他的關係。

也不該有!

她用力握著拳心,忽然一轉身大步朝月璃城的方向而去。

不能心軟,不能回頭去看,碧瑤的人說不定很快就會追到他們,如果她繼續停留在這裏,一定會害了她的夫君們。

她要記住,許世江山是她的敵人,不再是她的二皇兄。

對敵人仁慈便是對自己殘酷,不管他現在正承受著如何劇烈的痛苦,一切也是他的母妃造成的,與她無關。

她深吸了一口氣,從地上一躍而起,踏著樹梢往城內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