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7章 生死相依27

他的呼吸明顯粗重了起來,握著她的小手,握得緊緊的:

“我會讓人給我們的孩兒起名,起一百個一千個,隨便你挑。

“好。”可說完這個好字,她的目光不自覺又黯淡了下去,垂眼看著他,眼底閃過一絲憂慮。

“可是你……”她咬了咬唇,把臉埋入他的頸窩中,柔聲道:“為了我們,你可不可以答應我一定要活著看到孩兒的出生?”

楚寒的大掌驀地收緊了起來,他不知道這樣一個承諾自己能不能給得起。

可她如今懷了自己的孩兒,他怎麽還能像從前那樣毫無後顧之憂去應付那一戰?

從前隻是想著哪怕他不在了,她身邊還有其他的男人可以守護她,可如今……

他的掌落在她的臉上,輕輕撫摸著,無盡的憐惜和溫柔。

如果他死了,他的孩兒……

不等他多想,琉璃已經嘟噥著小嘴,怨念了起來:“如果你不在了,我便讓我們的孩兒跟別人姓,他可以姓宗政,姓淩,姓冷或者姓慕容,反正就不姓南宮或者姓楚。”

“璃兒!”明知道她在氣自己,可是他真的被她氣到了。

握著她肩膀的大掌不自覺收緊,他閉了閉眼,深吸了一口氣:“不要這麽調皮。”

“我就要這樣。”她的小手爬上他的脖子,輕輕點著他顫動的喉結:“告訴你,我才不會讓我們的孩兒一出生就沒了爹爹,如果你不在了,我會給他安排一個完美的生父。”

這種明顯挑釁的話語,聽在他耳裏確實讓他心頭很不好過。

若是換了從前,他一定會一把扣住她的腕,寒聲說一句你敢,可是現在她肚子裏有了他的孩兒,他怎麽能再對她做出如此粗魯的舉動來?

若是一不小心傷了孩子,他一定會後悔得想把自己殺死。

他深吸了一口氣而後再緩緩吐出,執起她落在自己頸脖上的小手,他聲音柔和:“不要再氣我了,璃兒,我答應你,如果可以,我一定會讓自己活下去,好不好?”

琉璃閉上眼,在他頸窩中廝磨了起來。

她知道這已經是他對她最大的讓步了,也是他唯一能給她的承諾。

隻要他能這麽說,他就絕不會敷衍她,他一定會努力去兌現自己的諾言。

她回握著他的掌,長指在他掌心裏輕輕劃動:“不要騙我。”

“我從來沒騙過你。”這話是真的,從頭到尾他從來沒騙過她,隻有她不相信他而已。

琉璃也知道自己過去對他的懷疑曾經讓他傷得有多重,她曾經讓他痛苦萬分,也讓他幾乎要絕望,可是他卻依然留在她的身邊默默守護著她,默默為她做著有利於她的事。

這樣的男人竟然是她的夫君,這一生還有什麽可求的?

她輕輕吐了一口氣,把小嘴湊近他的脖子,忽然伸出舌尖在他的喉結上輕輕舔了一口。

分明感覺到他的身體在瞬間繃緊了起來,她笑了笑,從他頸窩間抬起頭看著他,一絲調皮:“那你現在知道我肚子裏有孩兒了,這樣,還想和我做嗎?”

楚寒深吸了一口氣,無奈地瞪了她一眼。

這小女人,夠狠的。

可是現在滿心滿腦都想著他們的愛情結晶,哪怕身下依然堅硬無比,他也隻能把心中那一份欲念強壓下去。

在沒有得到大夫的認可前,他不敢動她。

他又深吸了一口氣,忽然坐了起來把她抱在懷中:“我去找個大夫給你看看,或許……”

“不行。”琉璃臉色微微變了變。

她不能讓別的大夫去看她,隻要讓他們給她把過脈推算出日子,自己的謊言便進行不下去了。

心思隻是轉念間便被壓下,她嘟噥著小嘴,倔強道:“我隻要冥夜,若是你心裏不高興或者因為這樣而記恨他,那就讓我自生自滅好了。”

“你胡說什麽?”他的長指落在她的唇邊,懲罰性的彈了一記,“不許再說不吉利的話,如果要冥夜那我們等他回來就是。”

反正他相信他把消息送到南宮冥夜那處後,他必定會急著趕回來。

他讓暗影告訴他琉璃如今有危險,他不可能不回來的。

蠱王如今將到月璃城,所以他也必定已經在月璃境內,想必一兩日內就會到了。

依他對南宮冥夜那少得可憐的了解,他相信不到兩天他就會到達。

“那你真的不要我嗎?”她眨巴著眼,笑得輕佻:“人家很想你的。”

看著她那兩片抖動的薄唇以及她唇邊那一抹調皮的笑意,他隻覺得喉間一陣幹澀,呼吸又沉重了起來。

“想不想去看看你父皇?”他忽然道。

聽他提起父皇,琉璃唇邊那一抹調皮的笑意總算散去,她臉色正了正,點頭道:“想。”

果然隻有這事情才能把她的小性子磨去,一旦認真起來她就不會再捉弄他了。

不過她不捉弄他了,卻讓他在心底泛過一絲失落。

其實和她在**如此廝磨笑鬧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隻是既然現在不能要她,他便不敢與她在**多呆半刻,就怕自己一下又忍不住把她壓了下去。

他對自己沒有信心。

最怕是情動起來的時候,連自己也控製不住自己的動作,如果因為他的粗魯和野蠻傷了她和孩兒,他一定不會原諒自己。

這麽想著,他輕輕把她抱起,抱著她一起下了床,把她放在床邊坐下:“我給你找一身幹淨的衣裳,在這裏等我。”

琉璃眨巴著眼,一臉不屑:“你這裏還會有我的衣服嗎?難道不是都被許世若晴給扔掉了麽?”

忘了曾聽誰說過,許世若晴剛進了她的公主寢房便把她的東西一個勁地往外丟棄,誰知道他的楚院是不是也一樣?

楚寒挑了挑眉,一絲愉悅:“怎麽,吃醋了嗎?”

本來想要跟她開個玩笑,可見她一張小臉頓時拉了下來,確實是氣得不輕,他才輕輕吐了一口氣,彈了彈她的鼻尖,笑道:

“你的東西我怎麽可能扔掉?這個房間裏隻有你一個女子曾經留夜,這樣還不滿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