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4章 戲演完了嗎

這麽想著,她又忽然笑得十分甜美,柔若無骨的身子往冥夜身上靠去:“我累了,借我靠一靠好不好?”

南宮冥夜伸手把她抱在懷中,為她挑了幾塊嫩肉放在碗裏:“多吃點,早膳沒吃,胃又難受了吧?”

琉璃點了點頭,夾起那塊肉湊到唇邊:“餓得胃抽筋,一直疼著。

南宮冥夜皺了皺眉,垂眼看她,責備道:“以後早膳一定記得要吃,你知道你的胃不好。”

“嗯,知道。”她垂眼看著麵前的飯菜,專心致誌吃起來,再也不說其他。

見兩人那副溫馨的畫麵,坐在不遠處的楚寒和若晴各有所思。

楚寒心裏自然是不悅的,這個女人本該坐在他身旁來伺候他,可她卻坐在南宮冥夜身邊接受著他的伺候。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在意,明明說過她若是找其他男人就不要來找他,可沒想到她不但找其他男人,還敢明目張膽在他麵前與別人表現得這麽親昵。

明知道不該生氣,明知道自己隻要放開她,一道命令下去,不許她再進自己的艙房便好。

可卻不自覺會去注意他們的一舉一動。

分明是他的娘子,卻和別的男人如此卿卿我我,這女人簡直是欠揍。

身旁的若晴看他一直繃著一張臉,明知道是因為琉璃,也隻能裝作看不見。

她挑了幾塊嫩肉送到他碗裏:“師兄,你也多吃點。”

楚寒沒說什麽,低頭用膳,再不去理會別人。

其實琉璃一直在注意著他們,他臉色越難看她便與冥夜表現得越親昵,不僅接受他的伺候,還夾菜送到他唇邊親自喂他。

他醒來之後雖說是因為中了蠱,可卻真的讓她吃了不少苦頭,之前以為他生她氣是因為太難過才這樣,可是現在她知道了,這一切都是因為他不記得兩人之間的情分。

這麽想著,心裏免不了又委屈了起來。

她是個記恨的人,至少,有那麽一點怨念。

氣氣他也好,讓他也知道她也不是非他不可。

男人有時候就是那麽賤,你越是在乎他,他越不把你當做一回事,可若等你想要把他扔掉的時候,他又會回頭死皮賴臉地呆在你身邊。

雖說楚寒不可能會做到死皮賴臉纏著她這份上,但是有過這麽多男人,她已經可以開始揣測這些男人的心態了。

偶爾讓他吃點醋,說不定還能更好地促進兩人之間的感情。

這麽想著,她又心安理得地夾起一塊嫩肉,這次不用筷子,直接用手撚起來,湊到冥夜的唇邊。

看他吃進去後唇邊還殘餘著一點湯汁,本想拿毛巾給他拭去,可她眼珠子眨呀眨,忽然詭異地一笑,拉著他的脖子,把他拉向自己。

薄唇就這樣湊了過去,伸出舌尖輕輕勾去他唇邊那一滴汁液。

“啪”的一聲,楚寒霍地站了起來,手上的筷子在他的掌下斷成了四節。

琉璃嚇了一跳,舉目看他,一臉不明所以:“怎麽了?是不是飯菜不合口味?”

楚寒垂眼盯著她,胸臆間不斷在起伏。

忽然他大步向她走去,長臂一勾直接把她勾入自己的懷中,扛起來便往艙房走去。

其實琉璃心裏樂得很,可這時候她卻不能不表現出抗拒,否則,前功盡棄。

小手伸向冥夜,她尖叫道:“冥夜救我。”

“你說什麽?”楚寒腳步一頓,把她放到地上,雙手鉗住她的雙肩,垂眼看著她,目光深寒:“你讓他救你?”

他是她的夫君,他帶她回房是天經地義的事,她卻讓別的男人救她!

雖說那男人也是她的夫君,可是,這算什麽?

琉璃眨巴著眼,看著他,一臉無辜:“你總是這麽粗魯,你不知道我身子不好,明知道跟我做那事會把我折騰得要死要活,你還是不放過我,我若是不叫冥夜救我,難道真的要活生生被你弄死嗎?”

“我什麽時候想過要弄死你?”他發現這個女人真的很欠揍,他真的很想把她扔到**狠狠揍她一頓。

當然他揍她的方式,就是她所謂的弄死她!

南宮冥夜站了起來走到兩人的身邊,一把扣住琉璃的腕:“回來,你才吃了多少?吃不飽你的胃會痛。”

琉璃推了推楚寒,可他卻一直用力抱著她,根本不允許她逃離半分。

她皺了皺眉,盯著他,一臉委屈:“我有胃疾,你身為我的夫君不知道嗎?我若是吃不飽會胃疼的,你為什麽一點也不憐惜我?”

她問他為什麽一點都不憐惜她,難道南宮冥夜就很憐惜她嗎?

楚寒眼眸眯起,正要發作,一旁的若晴已經看不下去了。

她放下筷子走到他們跟前,看著楚寒,柔聲道:“你也沒吃多少,師兄,先用膳吧。”

這麽溫柔的女子,這麽令人心醉的關懷,試問天底下有哪個男人可以拒絕?

可楚寒愣是連看都沒看她一眼,他的目光落在琉璃臉上,眼底寒光頓現。

琉璃深吸了一口氣,知道自己這次真的惹毛了他。

雖然心裏有點懼怕,可她還是皺起眉心,不悅道:“我們都回去用膳好不好?你身邊已經有個若晴了,幹嗎還要纏著我?”

“你說我纏著你?”他什麽時候纏著她?纏一個女人是他會做的事嗎?

可他現在又分明把她抱在懷裏死活不肯放心,這不是她所說的“纏著她”,又是什麽?

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在糾結些什麽,或者在意些什麽?她想要跟別的男人走,她走便是,他攔什麽?

心裏一陣氣悶,他忽然放開了她,轉身朝艙外走去。

若晴在他身後緊緊跟隨,遠遠望去,還能看到兩人出了甲板後,楚寒忽然腳下輕點,轉眼不見了身影。

若晴依然站在甲板上,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恨得直跺腳。

那一腳跺完,又提起了勁,奮力追了上去。

琉璃唇邊的笑意如花綻放,心裏早已了開了花。

看來,那家夥對她也不是完全沒有一點感情,隻是他自己不知道而已。

這麽說,她還是有機會的!

南宮冥夜瞟了她一眼,冷哼:“戲演完了嗎?演完了,是不是可以繼續用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