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8章 沒有怨念,隻是痛

帳內一室暖意,一室旖旎的風光。

帳外的外堂依然一片寧靜,隻是,每個人都苦不堪言。

如果不是他們功力足夠的深厚,隻怕會有人忍不住被子一掀,直接闖進去,把壓在她身上的男人一掌推開,把那個勾魂的小女人拉回到自己懷中。

至於拉回去之後要做什麽,那真的是要實踐過才知道了。

其實不是沒想到從房間裏衝出去,隨便找個地方安靜過一夜,隻是,誰都不願意在別人麵前表現出自己的浮躁。

既然已經有了共識,大家以後是一家人,一起守護這個小女人,就不該再在他們麵前把自己浮躁的一麵表現出來。

壓抑,隱忍!

隻要等他們結束,這一夜也就可以平靜度過了。

可是,那個該死的男人卻似故意在展示他的能耐那般,足足大半個時辰,他完全沒有停息過。

身下的女人一直在呼叫,叫得嗓子啞了,喉嚨幹了,他還不願意結束自己的獸.行。

簡直是,禽獸不如!

總算在一陣不要命的撞擊之後,這一場暴風雨才慢慢停歇下去。

身下的女人因為承受不住激烈的快意,已經昏闕過去了,當冷清清醒過來之後,還能看到她兩片臉頰上殘餘著的潮紅,以及瞳睫上依舊掛著的眼淚。

也才想起來,她剛才如何在他身下哀求,如何向楚寒求救。

不是不難過,卻隻是真的習慣了,這女人,心裏總有那麽一個重要到無人能比的位置,是屬於那個男人的。

從前,他很介意,隻是知道介意也沒用,感情本就是這世上最不受自己控製的東西。

現在,心靜淡了許多,隻要她心裏有那麽一處是屬於他的,便已經滿足了。

不需要比較,沒有任何意義。

緩緩從她體內退出,隨手抓來一條幹淨的毛巾為兩人拭擦幹淨之後,他才在她身旁躺下,翻過她的身子把她摟入懷中,閉上眼,安靜歇息。

身上依然滲著細密的汗珠,他也完全不理會,安心抱著她,隻希望今夜不要再有任何意外。

心裏依然有那麽點淩亂,剛才要是換了他是外頭裏麵的人當中的一個,自己一定也會過得苦不堪言吧?

就讓他擁有她一夜,明天他就會把她還給他們。

他不會跟他們爭,他也不想讓他們過得如此痛苦。

明天,換他來傾聽她和其他夫君做這種事的聲音……

忽然又覺得,自己這麽想是不是太下流了些,可是,這下流的想法卻讓他身下頓時又繃緊了起來。

他深吸了一口氣,強壓下那份欲念,輕輕擁著她,強迫自己別再胡思亂想,再想下去,後果將會不堪設想。

今夜已經兩次,不能再繼續了,他不能不顧她的身子肆意折騰她。

這樣的夜晚注定是不平靜的,不管是帳外的五人還是在大**抱著自己心愛女子的男人。

不過,再不平靜的暴風雨夜總會有停息的時候,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大家總算都安靜了下去,各自閉目歇息。

一個神奇的夜晚,卻又是一個痛苦和甜蜜夾雜在一起而編織出來的溫馨融洽的寧靜之夜……

……

天還沒亮的時候,一聲尖叫打破了一室的寧靜。

外堂裏躺著的五個男人驀地睜開眼,“刷”的一聲從地上一躍而起,幾乎與月色融在一起的玄衣一閃而過,率先闖了進去。

帳內,被驚嚇到的女子緊緊揪著被子裹在自己身上,縮在角落裏,驚恐地看著冷清。

被丟在被子之外的冷清不知從哪裏抓來一件衣袍,手忙腳亂地往身上一套,總算在大家闖進來之前把該擋的部位全擋了起來。

南宮冥夜隨手一揚,蓋在夜明珠上的錦綢被他的掌風揚開,整個房間頓時亮堂了起來。

隻見淩夕緊緊揪著身上的被子,盯著冷清,眼裏寫著不安和慌亂。

那雙眼眸繼而掃過闖入來的五人,巴掌大的臉上頓時飛上兩朵暈紅。

果然他們都在這裏!而昨夜她做的那個旖旎的夢居然是真的,冷清真的在這裏要了她,當著她所有夫君的麵!

不知道他們當時是不是在帳外看著,雖然這麽想似乎把他們想得太禽獸了些,可哪怕他們沒有看著,也是親耳聽到帳內的聲響。

這幾日他們都在這裏待著,與她夜夜待在一起。

她和冷清在這張大**做那種事情,是不是都被他們聽到了?

本以為隻是自己所做的一個春夢,卻沒想到睜開眼時居然看到冷清就在身旁,兩人身上甚至都是一.絲不掛的。

昨夜種種回到腦際,越想心裏越慌,也越不安而羞澀。

楚寒是第一個衝進去的,其實他夜裏根本沒有睡好,一整夜腦海中不斷閃過的都是冷清把她壓在身下瘋狂索取的畫麵。

他一直告訴自己要學會接受這一切,卻沒想到等這一切發生在自己眼前的時候,那股衝擊力居然這麽強。

想要衝進去阻止,卻沒有勇氣。

曾經因為他不接受其他人,逼得她差點消失在這世上,如今,他哪裏還敢?

哪怕心裏難受,哪怕難受得整夜整夜睡不著,他也要強迫自己去麵對,學著去接受。

或許再給他點時間,他就可以坦然麵對這一切了。

心裏對冷清沒有半點怨念,卻隻是痛著,一直一直地痛著。

因為她呼喚自己的時候,他沒有衝進去救她而痛,因為壓在她身上瘋狂衝撞的那個人不是自己而痛。

痛了一整夜,痛得心力交瘁,痛得,渾身幾乎找不到半點力氣。

直到剛才聽到她那聲尖叫後,他再也顧不得其他,什麽也沒想便一下闖了進去。

他不能讓他的女人再受任何委屈,如果冷清敢強迫她,他一定一掌把他劈死。

進來看到**的情形後,他才狠狠鬆了一口氣。

看情形,不是冷清想要強迫她,而是她自己害羞了。

她本就不是個臉皮厚的人,甚至麵皮比一般女子都要薄。

他走到她的身旁,在床邊坐下,輕輕把她擁入懷中,輕言問:“怎麽了?”

聲音輕輕柔柔的,很淡,卻忽然讓她的心安定了下去。

心安之後,才驚覺自己的反應似乎過大了些。

不做都做了,何必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