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這輩子,隻跳給他看

“王上,是有人將我的劍柄弄鬆了,所以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一定是有人陷害我,對了,一定是權小滿陷害我,一定是她。”跪在地上的季存突然抬頭,伸手指著坐在大殿左側一個身著素色袍子的女人,沈蘅蕪將視線移過去,隻見那人生得麵部嬌弱,很有弱柳扶風之勢。

“存姐姐,你不能血口噴人,小滿連劍都拿不了,怎麽會去偷換你的劍柄,倒是你,自己出了錯,咳咳,不先向王後娘娘道歉,真是失了禮。”權小滿用手帕掩住唇,聲音也嬌嬌弱弱的,隻是那說出口的話差點要將季存給氣死。季存是右丞相季遠山的愛女,右丞相一族是武將提拔上來的,所以家族很是重視後代的武術教育,因此,季存從小熟知各種兵器兵法,當然,在那種吟詩作賦上要比文人出身的左丞相之女弱一些。此時被權小滿這樣的反駁,季存心裏很是上火,轉頭就朝自己老爹喊道:“爹爹,你看,權小滿她又咬我。”

季遠山粗嗓子吼了一聲:“存存,王上在此,你大吼大叫成什麽體統?”

“咳咳。”對麵權小滿又遮住嘴唇輕輕的咳了起來,遠遠的看起來,好一副西子心痛。

“我……”季存見自己老爹也不說話,幹脆將手中剩餘的另一把劍扔到了地上,倔強的仰著頭,很不服氣的說道:“王上,這罪名無論如何我也不認,這麽蠢的事情怎麽會是我做的!定是權小滿無疑。”

“王上,小滿更是不服,我從小身子嬌弱,哪裏碰過這些東西,況且,我又有什麽動機來陷害存姐姐,她一直對我有偏見,我若是這樣做豈不是讓我們的關係雪上加霜,古語有雲……”季存見權小滿又要開始“古語有雲”了,頓時打斷了她:“動機?你就是看不得我在王上的麵前表演,這種場合,念首詩可上不了大台麵。”

“存姐姐,你又冤枉我了,我本就不是愛出風頭的人,怎麽會嫉妒你?”權小滿眼眶中的淚水滴溜溜的在打轉呀,可就是不往下落,直看得人撓心尖兒的癢。

“王上麵前,你可是比誰都愛出風頭。”季存隨即就回口。

“今日是王上同王後的大婚,小滿想,沒有人會奪得了王後的風采,如果王後娘娘能舞上一曲,你這劍舞又算得上什麽?”權小滿字字不讓人。

這話說完,季存倒是停住了嘴,完全不看自家老爹已經黑下來的臉,竟然抬頭直直的看著上座的沈蘅蕪,張口問道:“王後娘娘,你可會舞一曲?”

不僅是季存,就連權小滿,以及許多貴婦人都將目光投到了沈蘅蕪的身上,帶著好奇的目光,畢竟這位王後是何等人物她們還沒有見識一番。

瞧著那些漸漸圍攏過來的目光,沈蘅蕪不由得笑了起來,她放下酒杯,泛著微紅的臉龐轉頭,盈盈的看著旁邊的慕非止,咯咯的笑了起來,聲音嬌媚的道:“這輩子,我隻跳舞給他一個人看。”一句話落,那眉目間流露出來的風情竟生生的閃瞎了慕非止的眼。他麵上維持著很鎮定的帝王形象,可是那隻放在膝蓋上的手已經將沈蘅蕪的手給拉了過去。

下麵的人都被沈蘅蕪的話給驚住了,一是,沈蘅蕪跟她們想象中的要站出來爭一口氣背離,二是,竟然真的有這樣直接的女人,一點也不顧忌坐在他身邊的那個男人是堂堂的淮南王,很是直接的表達自己的感情。

麵對如此的回答,眾人竟然無言以對。

“說完了嗎?”慕非止一邊緊緊的握住沈蘅蕪的手,一邊冷著臉朝季存和權小滿問道:“你們將這宮宴當成了什麽?行刺未遂在先,刁難王後在後,這兩樣罪名足以孤王割了你們的腦袋!”筷子嘭的一聲被甩出好遠,慕非止的氣似乎不是一般的大啊。

看著慕非止的“超常發揮”沈蘅蕪雖然想笑,但心中更多的是對他的感激。既然他演戲了,要做白臉,她怎麽能不遂了他的意,於是語氣也柔聲的道:“王上,兩位小姐都不是故意的,你瞧那劍,說不定就是鑄劍師的失誤,你這樣發脾氣對待兩位姑娘,可是有些不妥啊!”沈蘅蕪開始扮演紅臉。

“那依王後的意思,該怎麽處置這兩個人?”慕非止的眼睛轉到沈蘅蕪的身上,裏麵如同帶著星星一般。

“無過,自然無罪。”沈蘅蕪嬌笑道。

“還不謝恩?”慕非止一旦怒起來,聲音也是夠有震撼力的,簡直要將人嚇死,他一聲吼出來,那兩人立刻朝沈蘅蕪拜了拜,齊聲道:“謝王後娘娘開恩。”

好好的一出宮宴,就這麽啼笑皆非的過去了。

散會後,第一個走出去的就是那位落座後不言不語的攝政王,他帶著仆人腳步匆匆的朝太醫院趕去,剛才仆人打聽到,鬼醫正是住在那裏。

沿著路線走到太醫院的後院,大門吱嘎一聲被推開,荒涼的院子頓時展現在兩人的麵前。

拓跋紹元的腳步很是匆忙,他有些急切,對於院子裏的打扮也沒什麽在意,一撩袍子,立刻就要推開房間的門。

手還沒觸到那門,門就自己開了,裏麵的棺材口也緩緩的打了開來,拓跋紹元和身後的仆人都被這變故一驚,腳步往後退了一步。

“兩位就是今晚要見我的那兩人?擾我好眠,死也不救。”棺材口露出一頭銀色的長發,那沙啞的聲音就是從那裏麵傳出來的。

拓跋紹元一看這場景,心知這必是鬼醫無疑,於是語氣和緩的道:“本王有一事想求鬼醫。”

“死也不救,你耳朵是聾了嗎?”杜仲的身子又縮回棺材,棺材蓋子嘭的一聲就扣了上去。

“鬼醫,本王想問……”

“嘭”屋子的門被一陣妖風給關了去,拓跋紹元吃了閉門羹,後來他又請求了幾次,甚至動了武,可是依舊沒能靠近那棺材半分。

從太醫院出來以後,拓跋紹元突然想起一件事:鬼醫的頭發為何是白色的?聽他的聲音並不是耄耋老人,這世間,除了自然生長的,若要生白發,唯有兩種可能:其一,這人是隱居世外的巫族;其二,這人曾中了源自於巫族王室的毒。

鬼醫的白發,到底屬於哪一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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