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雪兒性子直接的很,一把拍開尚芙琴的手,以護犢子的姿態攔在尚雅靈的麵前,虎視眈眈的瞪著尚芙琴,“你幹什麽!想欺負人啊!”
練武之人的手勁可不弱,焦雪兒把尚芙琴的手都拍紅了。
尚芙琴也有些退縮了,不敢繼續在這裏跟她們對立,恨恨的瞪了眼不識好歹的尚雅靈一眼,扭身就走了。
等尚芙琴走遠,焦雪兒跟柳靈咚急忙查看尚雅靈是不是受了傷!
尚雅靈舉起自己被抓紅的手,感歎道,“看來這尚芙琴是真的著急了,剛才居然就這麽明目張膽的過來搶我手裏的牌子。”
“丫的,這個惡毒的女人!”焦雪兒憤怒的攥緊了拳頭,回頭盯著尚芙琴的身影,眼睛裏都在冒火。
“我看這個壓軸的簽八成該是尚芙琴的,不知道怎麽的就到了我手上。”尚雅靈嘴上雖然是這麽說的,心裏卻清楚得很,這一定是齊翰漠搞的鬼。
看剛才抽簽之後尚芙琴跟上官菲的反應就知道,這壓軸的簽,這兩人都勢在必得。
結果沒想到,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最終這個壓軸的簽落在了她的手中!
不過尚雅靈用腳趾頭都知道背後是誰在搞鬼,不過她表示這種搞鬼的方式很符合她的口味。
而韋玉晴從走廊上走下來之後,那一張臉都是黑的!
回到房間裏的時候,那裏已經戰戰兢兢的跪著一個太監之類的人了,抖抖索索的好像馬上就會把自己給抖散架似得。
“娘……娘娘,奴才明明已經找您的吩咐將最後的簽放在了尚小姐的手中,奴才也不知道事情怎麽會變成這樣……求娘娘饒命,饒命啊……”太監嚇得說話的聲音都不利索了。
現在畢竟是公眾場合,韋玉晴這個當皇後的還是要注意點影響,不能腦洞了動靜叫人看了笑話,恨恨的瞪了他一眼,“回去在收拾你!”
說著,她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有些煩躁的詢問彩燈節上尚芙琴的表現。
太監如實的進行了回答,當然要替尚芙琴說了兩句好話,“……雖然上官小姐在書法作畫上比尚小姐略勝一籌,但是尚小姐舞蹈方麵的造詣,上官小姐是絕對比不了的,有皇後娘娘主持大局,這彩燈節的魁首之位非尚小姐莫屬。”
“沒想到,這個上官家也來橫插一竿子,聽說這個上官菲不是打小就是病的厲害嗎?今兒我看著,不是挺生龍活虎的嘛。”韋玉晴對上官家的觀感也不怎麽樣。
這個上官熙元牢牢地掌控著齊國的大權,她就是再怎麽想去往裏麵安插自己的人,總是能讓上官熙元不動神色的弄出來,要不就是讓她幹脆就得逞不了。
現在要不是她得到了老太婆在朝中的那一小股的勢力,她這個皇後壓根就沒有任何發言的權利!
好不容易韋玉晴想借著彩燈節的機會,讓尚芙琴當上魁首,緊接著就是順理成章的送上官菲當上四皇子奇逸的正妻,日後就是太子妃!
那對於她的勢力是一大助力。
可到了如今,上官家居然又來橫插一竿子!
韋玉晴擰著手中的帕子,恨得牙根直癢癢,壓軸的簽沒有落到尚芙琴的手上,一定是上官家搞的鬼!
不過,那又能怎麽樣呢?!
這個壓軸的簽沒有落到尚芙琴的手上,同樣
也沒落到上官菲的手上,反而是落在一個……
韋玉晴眉頭皺起,問那太監,“那個抽到壓軸簽的是哪家小姐?”
“這個奴才也不是很了解,不過聽說那人是從百姓之女之中脫穎而出的。”太監諂媚的不要不要的,“娘娘大可放心,一個賤民,一定僥幸才通過了琴棋書畫的考試,到了這裏,根本就不足以跟尚小姐比較。”
正說著,舞林樓下忽然響起了一陣**。
韋玉晴不悅的擰緊了眉!
太監立刻就叫罵了起來,“誰啊!誰這麽不懂規矩,這都快開始了,怎麽還放人進來啊!!!”
一邊叫囂著,一邊往外走。
沒有囂張幾分鍾,聲音就消失了。
韋玉晴大發了一個宮女出去看一下情況,可這宮女出去之後也沒有在回來了。
“怎麽回事啊!這麽點小事都不能辦好,這是要氣死我不成嗎?!”韋玉晴滿臉怒氣的站起身,由另外一名宮女攙扶著往外走。
然後就在房間外的大廳裏跟本道正麵撞上了。
本道似乎跟韋玉晴還是舊相識,帶著一絲疏離的笑,問安,“皇後娘娘,許久不見,您身上的皇後氣度倒是增進了不少,隻是這身邊的下人還是跟原來一般,沒有多大的長進啊,皇後娘娘身為齊國的國母,應當以身作則才是,這樣的惡奴還是不要跟在皇後娘娘身邊的好,免得有人誤會是不是下人惡,而是主子惡毒。”
這番話刺人的那樣明顯,偏偏從本道的嘴裏說出來,還能讓人有一種他在講大道理的感覺。
一點都不覺得本道是在針對韋玉晴,是在懟她!
韋玉晴這臉色是一陣青一陣白,卻又不能對本道發作,隻能強行壓在自己的怒火,皮笑肉不笑的看著本道,“本宮的下人,本宮自會管教好,就不老您費心了。”
“皇後娘娘這是什麽話,老夫乃是齊國子民,關心國母是理所應當的事情。”本道說的那個叫大義凜然,順道還狀若隨意的提了句,“前些日子,皇上就一直想請老夫入宮小住,如今得閑了,怕是以後還少不了要勞煩皇後娘娘,皇後娘娘可別看我這個糟老頭子煩才是啊。”
“先生哪裏的話,先生是皇上的老師,自然也是本宮的老師,老師去學生家裏小住,那是無可厚非的事情。”韋玉晴心裏那個叫翻江倒海啊,恨不得現在就把這個該死的糟老頭子弄死!
也不知道自己跟這個糟老頭子是上輩子有仇還是怎麽的,年輕的時候,他就不喜歡她。
現在都已經過了這麽多年了,這糟老頭子看她還是那麽不順眼!
但是韋玉晴又不能他怎麽辦……
要說齊澤明現在最重視的兩樣,大概就是禦花園裏的那些花,還有就是眼前這個糟老頭子了!
齊澤明當皇帝是不咋地,當時當學生還是很有尊師重道的,對本道基本上言聽計從。
“既然皇後娘娘這麽說,那老夫應該多住些時日才是,否則怎麽能對得起皇後娘娘的熱情款待?”本本道笑的就是一個慈祥的長輩。
反觀韋玉晴為了忍住不去“撓”這糟老頭子,臉色幾乎已經忍耐到扭曲的程度了。
忽然,外頭響起了禮炮的聲音!
本道甩都不甩韋玉晴,信步走到窗口往下看,“開始
了。”
“……”韋玉晴看本道這麽感興趣的模樣,心頭忽然翻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硬著頭皮走上前,小心的試探道,“往年彩燈節都要邀請先生,先生都嫌太熱鬧,今兒怎麽來了興致過來觀舞?”
“怎麽?”本道收回視線回頭看向韋玉晴,“聽皇後娘娘的意思,好像不太希望老夫過來的樣子。”
韋玉晴臉色僵了一下,連忙笑道,“怎麽可能呢!先生是齊國鼎鼎大名的人物,您來了那是彩燈節的福分,怎麽會不希望呢。”
“那就好。”本道看這已經有人開始上台跳舞了,也不管韋玉晴還想跟他談話的意思,徑直道,“皇後娘娘,已經開始了,如果可以的話,能讓老夫安靜的觀賞嗎?”
本道是這樣的態度,連帶著跟他一道前來的那些老學究們對韋玉晴也是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
韋玉晴身為齊國的皇後,何時被人這般無視的對待過。
可看這些老家夥,一個個跟打了雞血似得,往窗戶外探頭看,好似在期待這什麽一般。
韋玉晴越想越覺得不對勁,這個糟老頭子高傲的很。
剛剛舉辦彩燈節的時候,韋玉晴就特地派人去請過本道,人家一句年輕人的熱鬧,他一個老頭子就不參與了。
所以現在是怎麽回事!
不是說年輕人的熱鬧,他這個老頭子不參與的麽!
韋玉晴把彩燈節這件事看得尤其的重要,不願意被本道給破壞了,拉過其中一個跟朝廷走得比較近的一個老學究問了一下是怎麽回事。
“……你的意思是,本道是發現一個很有才的女子,所以在特地留下的?”韋玉晴眉頭緊蹙,難道說這個很有才的女子說的是上官菲?
老學究搖頭很遺憾的歎道,“當時我正好有事情走開了,沒有看到,不過聽說那個女子的確很厲害,擺了一副珍瓏棋局,現在都有一群先生在那裏力求破解……”
這個時代搞學問的時候,就是搞學問的不會太沾染什麽社會氣。
不等韋玉晴問完話,老學究就匆匆告退,跑去找一個小縫隙去觀舞去了。
左思右想,左思右想,韋玉晴覺得不能讓事態繼續這麽發展下去,必須想辦法,這一屆的彩燈節魁首隻能是尚芙琴!
韋玉晴招手叫來一個侍衛,壓低了聲音吩咐道,“待會兒輪到上官菲的時候,給她製造點麻煩,不要傷人,隻要讓她不能順利的跳舞就行了。”
“是,娘娘。”侍衛領命退下。
而那頭的上官菲則在叮囑下人,待會兒一定要留心周圍,絕對不能讓人打擾她跳舞!
此時的上官菲的臉色已經有些發白了。
她明白自己的體力隻能勉強支撐到這支舞蹈結束,但凡是中途有人打擾一下,很可能一切就前功盡棄了。
隻有尚雅靈盤腿坐在地上,跟柳靈咚商量著伴奏的事情。
“這支曲子的名字叫做‘美人歸’”尚雅靈將曲子哼唱給柳靈咚,有些尷尬的笑了笑,“因為時間比較倉促,我也沒有準備好什麽曲譜之類的,你能彈得出來嗎?”
柳靈咚眼睛蹭亮蹭亮的,猛點頭,“能!我能!這首曲子太好聽了,真的是你想出來的嗎?”
“……”尚雅靈嗬嗬幹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