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裏夫蘭波力今年已經九十多歲了,長年的征戰,讓他的身上也帶著很多的老傷,所以身體一直並不是十分的好。

波力平民出身,十六歲從軍,二十歲的時候,就被派到了這獸血防線,共參加了七次獸潮,其中自己指揮的就有三次了,雖然他以前是卡爾奇帝國的將軍,但是現在他已經不隻是卡爾奇帝國的將軍了,他是獸血防線這裏的指揮官,三大國的國王都沒有權力命令他。

波力一生隻可以用四個字來形容,克盡職守,他的一生都供獻給了獸血防線,為了擋住魔獸對中洲平原的進攻,他把自己的青春和熱血都供獻在了這裏。

本來這一次的獸潮波力是不想在指揮的,因為他的年紀大了,身體也不好,精力大不如前,怕誤了事。

但是三大國的國王卻在三的請求,讓別人來指揮他們真的不放心,最後波力沒有辦法,隻得用自己殘弱的身體,在一次的抗起了這個重任。

波力也知道,三大國雖然在獸潮期間不會弄出什麽事了,但是他也要一碗水端平,不然的話,他這個指揮官不但幹不下去,可能還會害了更多的人,不過對於一個國家內部的事情,他是不會管的,他派兵也是十分的平均,今天用卡爾奇帝國一千兵,明天就會用拉塞爾帝國一千兵,公平公正。

不過拉寒爾帝國內部的事情他就不會管了,所以六大家族送給他的報表上說,加內特家族要出城練兵的事情,他也就批了。

他在獸血防線這裏一輩子,對於這些事情看的很清楚,每一次的獸潮,三大國中都會有一些貴族死的莫明奇妙,想來這加內特家族又是一個得罪了六大家族的小貴族,所以才會派出去,看來這個加內特家族要完了。

不過這些事情並不關他的事,你們帝國喜歡內鬥跟我沒有一角錢的關係,隻要獸潮來的時候,你們頂住就行了,所以波力隻是看了一眼那份報告就批了下去。

所以當凱文他們到了城門的時候,並沒有被人留難,而是直拉打開城門放行了。

要說這獸血防線還真的是很奇特,隻有一道城牆,這城牆就像中國的長城一樣,不過外麵卻被人用鐵水給加固了,城門也是鐵的,在城牆的後麵這裏就是一片無邊的軍營,所有的營房都是石頭製成的,十分的堅固。

這城牆十分的厚,足足可以供四匹馬並行,兩邊是箭垛,在加上箭樓,封火台,防衛力量十發的強悍。

這城牆的外麵,是一層鐵青色的黑鐵,這黑鐵在大陸上有很多,也正是因為中洲平原這裏盛產黑鐵,才會有這麽大的手筆。

嚴格的說起來,這種黑鐵並不算是真正的鐵,他是一種類似於鐵的東西,這種東西隻是一種石頭,然後把他砸碎,在用水和油安一定的比例調和之後,在與這種石粉混合,就會產業這種黑鐵,這種黑鐵隻要你把他刷在牆上

,就會像鐵一下的堅硬,不過堅性卻不如鐵,而且也沒有辦法進行鍛造。

當是獸血防線這裏,就用掉了幾千萬斤的黑鐵石,這樣的手筆可不謂不大,但是三大國也是沒有辦法的,他們不大手筆不行,不大手筆根本就擋不住魔獸的進攻,所以獸血防線這裏,是三大國用了幾年的時間,傾全國之力才做成現在的樣子的。

鐵牛和凱文看著這城牆,仿佛可以從這牆上聞到血腥味,想這城牆從建好到現在,已經過了幾百年了,而每隔十年就會有一次獸潮,可想而知,這城牆上幾乎已經被人和獸的血給泡過幾遍了,那股血腥味就自是在怎麽清洗也是清洗不掉的。

不過鐵牛卻很喜歡這味道,因為巨斧城的城牆上也是這個味道,這味道他已經習慣了,很久沒有聞到了,現在一聞到這味道,他還真有點喜歡。

守城門的獸血防線士兵,好奇的看著這個一臉稚氣的大個子,一臉淘醉的站在城門那裏,深吸了幾口氣,臉上帶著一種懷念的笑容。

不過那個守城門的士兵,還是檢查了一下鐵牛手裏的路條,一看沒有問題,這才把路條還給了鐵牛,轉頭大聲道:“沒問題,開門。”

隨著他的話音,那城門慢慢的往城牆的裏麵縮了進去,到這時鐵牛才注意到,這城門並不是像其它的城門那樣同往裏可是往外開的,而是裝了滑道,往城牆裏麵縮的。

鐵牛也不管那些,轉頭對重甲步兵隊大聲道:“列隊前進,進行戰鬥狀態。”不過他卻沒有去碰自己的斧頭,反爾是又拿起了酒壺喝了一口。

鐵牛的命令一下,那些重甲步兵馬上應了一聲,同時抽出了自己的刀,舉起了手裏的大盾,拉下了麵甲,瞬間一股殺氣彌漫在這個小小的城門洞裏,驚的守城門的士兵都不由自主的抓緊了自己手裏的兵器。

接著所有人都低喝一聲往前邁了一步,接著頓了一下,這才往前邁出第二步,第一步都是重重的跺到地上,在加上他們那一身的重甲,這一下的動靜可不小。那些過城門的士兵這才注意到,那些士兵的邁步並不是像正常人一樣,左腳邁出一步,右腳在邁出一步,他們確左腳前進一步,然後停下,右腳跟在,然後左腳在往前邁,右腳在跟上,每前進五步就會用刀背敲一下手裏的大盾,每走十步就大喝一聲,奉五敲盾,奉十大喝,氣勢也慢慢的升了上來,殺氣也越來越足。

那些守城門的士兵卻都呆住了,他們什麽時候見過這樣的重甲步兵,他們這些人都是各國調來的精銳,在這裏也不愁沒有仗打,一個個也都是見過血的精銳,但是與這些重甲步兵一比,他們感到,自己好像一下成了新兵。

九千人齊聲敲盾,齊聲大喝,那聲勢該是如何的大,但是那些守城的士兵,卻感到嘴裏陣陣的發苦。

在獸血防線這裏,有一個規矩,就是在城牆或是

要出城門的時候,一定不要大聲的喧嘩,那樣的話會引來很多的魔獸,那怕是平時也是這樣,更不要說現在獸潮馬上就要來了。

但是這些重甲步兵卻偏偏弄出這麽大的動靜,這不是找死嗎?

守城門的那些士兵也十分的清楚,在這個時候出城去與魔獸正麵對抗的士兵,都是一些得罪了人的,要去送死的,這幾天他們已經見過幾批了,但是那些人都是悄悄的出去,很怕是驚動了外麵的好些魔獸,那會像這些重甲步兵一樣,竟然五步一擊盾,十步一大喝,這不是找死嗎?你們找死也不要緊,不要連累我們啊。

但是現在他們想阻止也來不及了,隊伍一半城裏一半城外的,他們就算是現在想把門關上也不可能啊,所以隻能看著。

凱文站在隊後,看著慢慢前行的重甲步兵,微微的點了點頭,轉頭對布朗笑著道:“鐵牛這小子,弄出這麽大的動靜來,怕是守城門的那些人得恨死他了。”

布朗微微一笑,看了城門一眼道:“我還怕動靜小呢,要是能把波力將軍給驚動了,那就在好不過了。”

凱文笑著道“這麽大的動靜,想不驚動波力將軍也難了,正好也讓他看看到我們加內特家族的實力。”一邊說著一邊跟著大隊慢慢的往前走去。

整個近萬人的隊伍,行動起來卻如一人一般,所有人都在同一時間緩步的前行,同一時間停下,同一時間擊盾,同一時間發出喝聲,就像是有人正在馬一塊鐵塊正在一點一點的往前移動一樣。

鐵牛也跟著大隊到了城牆之外,看了外麵一眼,發現這城牆之外,近十裏之內,境在看不到一顆樹,也看不到一塊大一點的石頭,就連地麵上的草都很快,土地都已經沙化了。

而過了十裏之後,卻是一片樹林,那樹林裏的樹遮天弊日,濃林的根本就看不到陽光,也看不到樹林裏麵五十步的距離,這讓鐵牛一愣,這種情況真的是太不正常了。

鐵牛那裏知道,這些都是獸血防線這裏的人故意弄的,他們把這裏所有的樹木都砍了,所有大一點的石頭都搬走了,草也燒掉了,就怕給那些魔獸留下一點的東西,雖在說那些魔獸不可能和這些東西做為武器,但是這些東西卻可以成為他們最好的掩護工具,好怕是一顆樹,一塊草地,一塊石頭,都可以讓那些魔獸使出魔法來,所以他們必須得把那些東西清理掉才行,不能讓那些魔獸有任何的掩護。

不過就在重甲步兵還沒有全都從城裏出來的時候,就聽到樹林裏傳來了一陣陣的獸吼聲,而且不是一隻,由遠而近,鐵牛從那聲音隻出了一絲瘋狂的意味,好像是有什麽東西刺激了那些魔獸,讓那些魔獸發瘋了。

不過鐵牛也沒有太擔心,因為他從那獸吼之中也聽得出來,那些魔獸並不是十分大形的魔獸,最起碼要是與風象和龍族比起來差得遠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