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要趕先將鬼陣弄出來,那是因為臨時弄的話,那需要的材料不好找是一,而重要的是能拘於在陣裏的厲鬼也沒有這樣陸陸續續的引過來那樣多。
木清風、火鳳凰拿著玄飛給的驅鬼符趕到了天河盤能吸引的鬼魂的範圍外,不停將鬼魂驅動到範圍內,這樣一來,將會令山門外的鬼陣內的鬼越來越多。
“將鬼驅送上來的法子還有別的……”終於趕過來的蘇征邪笑道,“我能養小鬼於陰間,不是沒有原因的。”
玄飛將手裏的捧著的果汁放下來,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客廳裏的大白、小白、毛毛打成一團,但基本上是小白在欺負另外兩個家夥。
“唔,說白了陰間跟人間也有著一道縫隙,極細的縫隙,但卻能讓鬼都從縫隙裏趕上來,鬼王、鬼後一級的都能做得到,我的本事就是自由的將養著的小鬼從縫隙裏來回的送迎,但想要它們聽話卻需要的時間極長,不過,要將它們直接的迎上來,卻是沒有太大的問題……”
蘇征邪說著將手裏的茶碗放低說:“家師和師弟們去了歐洲避禍,他們倒是不想上這裏來了,還請諒解。”
“唔,歐洲?那蘇葉全若是存了心讓大家不痛快,我想就算是躲到歐洲怕也是不安全的,”玄飛意味深長的說,“聽說海外的修行人也有不少,這些離鄉背井的家夥,在那蘇葉全的眼裏隻怕比我們還要可恨。”
“哦?”蘇征邪皺眉道,“何出此言?”
“前些日子看新聞說是巴黎的一棟繁華的商務樓發生了爆炸,說是恐怖襲擊,但根據天門下麵送來的情報,那裏原是拓日門的海外總壇,事出有因,隻怕不是沒有來由的。那拓日門也是在一月前全都逃到海外的,而且就新聞上看,那新聞裏也說警察局裏沒有調查出任何的端倪,”玄飛頓了頓說,“但根據在場的人說,當時是突然出現了一個比太陽還要大的火球,直接從裏麵炸開,空中射下數千條的雷光,直接將那二十層樓高的大廈夷成了平地。”
蘇征邪心下震駭:“那家師他們……”
“倒是無妨,拓日門是三罡之一,他們的人又眾多,那蘇葉全說不定才狠下殺手,隻不過……”玄飛緩緩的說,“現在國內的龍脈的事還沒處理完,他就出去做這種事,隻怕是他手下的人做的,連他手下的人都能驅雷,這隻怕不是一個好兆頭。”
蘇征邪也沒放在心上,他看過玄飛的雷咒,想來也隻怕是用符咒驅雷一類的玩意。
要毀一棟二十多層的大樓在他來看,也不算是一件太難做到的事。
隻是他沒想到那拓日門是三罡之一,又在海外躲避,那樓裏隻怕是早就畫滿了各式的符咒,尋常的修行人又怎麽能夠一下就將整棟大樓夷為平地?
按那新聞裏的漂亮女主播的話說,死在裏麵的人足足有三百多人,大半都是拓日集團的精英,當然也有到那裏來辦事的別的地方的人。
一般的修行人又怎樣能做得到,不讓任何一個人逃出來這樣的事。
但怕蘇征邪為蘇三四擔心,玄飛就沒有再提。
“倒是你說的那個陰間縫隙的事,想來那縫隙不大?”
“不大,而且不像之前開的冥門那樣,是一個固定的地方,那縫隙隻要想的話,就能隨意在任何地方出現……”
簡單的說,蘇征邪就是掌握了打開那條陰間縫隙的方法。
“這倒方便了,你從陰間引些鬼王、鬼後一級的鬼上來鬼陣裏,這樣倒是能夠讓那蘇葉全吃吃苦頭了……”
光靠這鬼陣是完全不可能收拾得了蘇葉全的,這等一半是防禦一半是預警的地方。
“我每天隻能引三到四隻上來,這件事是極耗精力的……”
這點玄飛能理解,他笑著說:“別說三到四隻,就是一隻,那現在還有四十多天,那也能引四十多隻上來,四十多隻鬼王,就算是我也要費一些手腳呢。”
蘇征邪大笑道:“我看你也是太過謙虛了,以你現在的實力,別說是四十多隻,就是四百多隻隻怕也不夠你看的吧?”
玄飛笑而不語。
他倒不是謙虛,那鬼陣裏聚集的可不光是四十多隻的鬼王那樣簡單。
大黃石的陰氣,陰獸、陰仙,那可不是說笑的。
但化紙為真也是極耗精力的事,他也不可能隨便就弄出幾百隻來,每天最多也隻能畫二三十隻。
蘇征邪跟著他來到鳳凰台前,看他拿出明黃綢沾上成年童子血,一揮而就,畫出了五隻雷煞陰獸,微微張大了嘴,半晌說不出話來。
這些雷煞陰獸,都是每生能夠放出九幽之雷的玩意兒,每隻都能讓他死無葬生之地。
那黑色的鱗甲,微卷起來的鬃毛,像極了麒麟,可頭是卻是無角的,尾也不是馬尾,而是一條近三米長的像是鼠尾一樣的無、毛肉尾。
眼睛陰寒銳利,極其的凶狠。
玄飛像是大媽趕鴨子一樣的將它們全都趕上了鳳凰台。
這些凶猛的陰獸在他的驅趕下,真就像是聽話的鴨子。
“你倒是來得好,鳳凰台剛修好,我也正好是第一回在這裏畫……”
他說著指了下台上四角處幹了的血說,“都是真正的鳳凰血,還欠了赤佛帥一個老大的人情。”
蘇征邪半晌後苦笑搖頭說:“四聖地考核的時候我總覺得我跟你的差距不是太大,現在卻是越來越遠了。”
玄飛拍著他的肩膀說:“你現在也是五魂強者了,進鏡極速,也算不錯。知足長樂嘛,要跟我比較,那不是給自己找不自在嗎?”
話裏沒有任何的傲慢,卻像是真正的兄弟一樣的談心。
蘇征邪笑著搖頭,一臉的釋然:“能到五魂就能為客棧大大的掙得榮光了,光宗耀祖,一輩子的修行人求的可不也就是這個?剩下的,我也不求太多了。”
“你能想通那就再好不過了,每個人都要追求到我的境界,未免會有執念……”
看蘇征邪訝意的看過來,玄飛說道:“我跟淩寒阿灝處得久了,可也沒學到佛門的東西,你別以為我說句執念就是要出家了,隨口說一下,道理都是通的。”
“嗯,佛道魂說到根子裏,都是哲學上的東西……”
看到蘇征邪要開哲學課,玄飛忙說:“別往下說了,櫻寧你見過的了,那兩位是穆玄清和穆秀真,玄清是太甲派的掌門,秀真是他女兒,鬼陣中禁鬼陣一環有他們的功勞,你多跟他們合計一下,這整個大陣要怎麽做。”
“你們好。”蘇征邪微笑著伸出手。
穆玄清知道他的身份,也伸出手握了下,穆秀真跟他握手的時候,俏臉微微發紅。
玄飛看他們接觸上了,就先告辭回雪月樓。
才前腳踏到門裏,滂滂就風風火火的跑出來說:“阿灝出事了。”
“哦?”玄飛隨意的應了聲,才反應過來,“啊?!”
“他回到普陀山,先上了金剛佛院,誰知那裏沒有任何修行人留下來的氣息,倒是有不少的佛門子弟的氣息,然後他下山的時候遇到了紫佛帥,一打聽才弄清楚,這普陀山的事原來是修羅界裏逃過來的家夥做的,叫做什麽修羅三帝……”
沒聽過呀?這名字是個什麽玩意兒?
“那三個老家夥也逃過來了?”一個淡淡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玄飛轉過頭看著他回來後就沒露過臉的基爺。
“基爺,你認識?”
“說不上太熟,也算是打過照麵,這三個家夥是三個老混蛋。”基爺一屁股坐下來,就讓滂滂去倒酒。
滂滂倒也清楚這位爺的地位超然,趕緊去櫃台後捧著一大壇子的雪酒出來。
這種酒是貴賓才有份喝的,基爺自然能稱得上是貴賓。
倒了兩杯酒後,她也坐在一旁,聽著玄飛和基爺說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