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坐在專機上,玄飛在沉思著,如果光是認為他貪圖那些寶物的話,那就是太小看他了,他可一點都不在意那些寶物,雖說那能夠讓他在跟蘇葉全對決的時候,再多一分把握,那也隻是多一分,要是實力相差太懸殊的話,那一分把握有等於無。

他要試的是天式的六式魂術。

鬼神、冥仙、肉飛仙、地仙、真佛都能畫到天式的六式魂術範圍內。

可他從來都沒用在過這一類的東西身上,不是不想,是實在連遇到的機會都很難。

他倒是想用在修羅王和地藏王的身上,可他沒有把握能夠擺平他們,要是出什麽差錯的話,那不是玉石俱焚的下場,而是他直接喪命的結果。

他從來都不做沒有把握的事。

這一回遇到鬼神那就不同了,鬼神陰氣太重,對於他來說有著致命的缺點。

凡諸是陰物他都有著處理的方法,那就是衝陽。

打破陰陽平衡就能解決鬼神。

當然,他的防禦能力不用想都知道那肯定是極強的。

那樣的話,就需要極多的陽氣,最簡單的就是用成年童子血。

現在專機上就從山神幫、薩滿族和蠱師那裏找的大約一噸出來,用血袋裝滿了放在這裏。

具體的用法,最簡單的就是將它做成一顆顆的血彈。

直接衝著那被鬼神附身的副部長的孫女扔去,隻要足夠多,那就能讓鬼神受不了而脫體而出。

這也是下策,雖說比泄陰符、聚陽符那些的效果要好得多,可天曉得那連玄飛都沒多大把握對付的鬼神要多少成年童子血的陽氣才能打破體內的陰陽平衡。

總不能扔出去一噸真的弄成一個像是血池一樣的地方吧?

況且扔出去一噸,成不成還是二說。

在進去前還是要弄出來一個聚陽陣,將那鬼神附身的女孩引到陣裏去。

不過,以那鬼神的敏感,做到這一點可也不算容易。

重要的還是要試試天式的六式魂術,要是天式直接有效的話,那用離魂術就夠了。

鬼神能入體,表明它從陰間上來的也是虛體,不是實體。

要是實體的話還好辦一些,虛體的話,隻能用陰陽的天道之法了。

具體還是要看過才能知道。

淩寒跟著來了,小白也在飛機上,淩一寧自然是不能缺少的了。

但這仨的目的不一樣。

淩寒瞧著阿灝跟馮三娘有戲,心裏酸得跟什麽似的。

櫻寧和趙欺夏他是不敢碰的,橙女王和天法獸那就更要敬而遠之了。

就這倆位那性格,淩寒都有些心怕。

雷法獸也不愛搭理他,現在雷法獸成天就招集著蛇妖們開動員會,大有真是大戰來臨的時候,就讓那些蛇妖打洞鑽地的去後方偷襲。

至於滂滂嘛,這個有些出塵而又很入世的女孩,他都有點琢磨不透。

聽說那位刑偵老專家的孫女中了招,他就來精神了。

說不定還能弄個副部長級的孫女回來,做個副部長級的女婿倒也不錯。

他的想法是挺好的,卻也沒向山老爺子打聽那位官三代的底細。

連人家胖瘦美醜都不知道,就做這美夢。

而小白是硬要跟著來的,她現在越來越膩著玄飛了。

特別是變成雪兔王的時候,那一團肉都恨不得都擠在玄飛的腳邊。

淩一寧則是病好後,自然而然的要跟著玄飛。

她也發現了小白的變化。

“她不是起草了吧?”淩一寧貼著玄飛的耳朵,吐氣如蘭的小聲說。

動物的**叫起草。

“唔,按那雪兔王的成長來看也差不多了,有升龍果的催熟,可能還要更快一兩個月,她沒能在上個月起草我就覺得很奇怪了,可是兔子起草不是會來月事嗎?”玄飛也小聲說。

小白可就在他們腳下呢,沒啃胡蘿卜,發著輕輕的鼾聲。

睡著了?不是裝的,小白還沒那樣狡猾。

但也怕吵醒她,讓她聽到。

說話的聲音就很小,畢竟她可是天妖了,她的聽覺是很靈敏的。

“能說來就來嗎?倒是要給她找個雄的配種呢?”淩一寧細聲細氣的說,她的聲音已經壓得很低了,卻看小白打了個翻身,把她嚇了一大跳。

“找個雄的配種?難啊,誰能配得上天妖啊?再說她現在的個頭都能比得上十個雪兔王了,那還不得把那雄的給壓死嗎?女上男下?那地方可能也不夠大吧?”玄飛邪惡的說道。

淩一寧擰了他一把,昨天夜裏她就在上麵呢。

“唔,要不做絕育吧?”玄飛很深沉的說,“也是為了她好啊。”

“胡說呢?我不許你這麽做。”淩一寧義正嚴辭的說,“做什麽都好,絕對不能給小白做絕育,你倒能天天歡樂,你給小白做絕育,也太狠了。”

“你不也歡樂嗎?”玄飛壞笑道。

淩一寧俏臉微紅,聲音很低的說:“不許說。”

說著些話,就過了山海關了。

北地第一雄關啊,從飛機上往下看,那可真是隻剩下些殘破的痕跡了。

想當年吳三桂衝天一怒為紅顏,開關把辮子軍引進來,惹得神州億萬生靈塗炭。

光是四川一地,死於清軍和張獻忠這大魔頭手裏的都超過千萬。

湖廣填四川就是這樣來的,所以說湘妹子川妹子五百年前是一家啊。

要是仔細看的話也能看得出來一些,這倆地方的妹子的皮膚都特別的細膩,白嫩,眼睛水靈得像是會說話一樣。

這都是基因上的共通點啊。

淩寒對湘妹子是情有獨鍾的,他在湖南那裏可是留下過一道沒能破除童子身的情事,聽說那位副部長也是湖南人,不知算不算是緣分。

飛機停在首都機場,山老爺子先下機,來迎接的人除了開著防彈防魂氣的轎車外,還開著一台冰櫃車。

這車是專門用來裝成年童子血的,本來是要了一輛血漿車,醫院有事,就開回去了,這車原來是用來運雪糕的。

這回看樣子運完這成年童子血,那也別想著再運雪糕了。

那運了誰敢吃了,當然,也能黑著心腸不說。

就等著那膨脹的陽氣入體後反胃吧。

玄飛打量了一眼,那冰櫃車的外麵,鋁皮的,一般鋁皮能保溫。

裏麵自然是鋼架的,可外頭要包鋁皮。

來接車的都是便衣,要看是不是異件事調查處的看皮帶就行了,皮帶扣全都是一個篆體的“異”字,看來都是訂製的,不然哪個做皮帶的也沒新潮的弄個篆體的皮帶扣出來吧。

看到玄飛都很恭敬,都知道山老爺子去東北做什麽,對這位修行界第一人也是仰慕已久了。

有個小年輕想要上去幫玄飛拿行李,他就帶了一背包,還單肩的,掛在肩膀上,他幫拿的時候,正好看到淩一寧站在玄飛身旁,臉立刻就紅了。

“我看這家夥肯定是個成年童子……”

那小年輕的臉更紅了,像是被鍋爐給燙傷了似的。

“不多說廢話了,先去你那位領導那裏瞧瞧吧,要是能馬上解決的話,那就解決了,順手拎幾件寶物就直接回東北,說不定這飛機的引擎還沒冷。”

打趣了下那小年輕,玄飛就直接說道。

那些來接機的人都是一愣,那可是鬼神啊,心裏都想:您這麽有把握?

玄飛也不理這些家夥,他們都是五魂以下的啊。

“留意些我這一噸的成年童子血啊,現在工廠招工都招熟練工了,想要找些成年童子那可不容易啊,留神,誰給我打灑了,別怪我不空氣啊。”淩寒喊道,他倒不想想,他不也就是一個嗎?

驅車來到一片全都是小洋房的小區,老遠都感到這裏的空中飄**著陰沉沉的氣息,都四月了,京裏也該有些春意了,而這裏連那些用來做景觀的樹都完全的凋謝了。

葉子倒是掃幹淨了,可那裏都是光禿禿的一片。

噴泉池裏的水也沒來由的變成了鐵鏽色,物業公司找自來水廠的人來看了,弄不出個究竟,那位副部長親自找總經理談過後,才任其自然了。

事情不過發生了四天而已,這裏已經蕭瑟得不像話了。

小區裏的住戶大半都搬了出去,副部長不住在這裏,就他孫女一個人住這裏。

誰也受不了那陰氣入侵啊,都是些普通人,哪裏能扛得住。

其實最開始的時候還有人想要硬扛著,後來陸陸續續的跑去醫院裏住了一半。

特別是女孩那附近幾家,沒一個落下,還有的進了重症監護室。

那鬼神可不是白瞎的,一出場不弄得這些人死幾個那不算完。

這小區本來就不大,總共才不到三十戶,醫院住了十幾家,剩下的那十幾家本來就覺得不對勁了,還不趕緊都跑了。

這些人都是有些關係的,知道異事件調查處都來了,那是暫時不能呆的了。

玄飛跟在山老爺子後麵往前裏,就快到那女孩樓下時,聽到裏頭突然傳出來一聲尖叫,腳步立刻加快了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