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那玩意是從水裏直接衝上來了,能感到他身上的龐大妖氣,簡直快能跟雲法獸相比了。

這妖的修煉都是看造化的,跟那佛家的悟差不多,也有苦修和突飛猛進式的兩種。

小白不提,丫有優良的血統,而大白呢,她就算是突飛猛進式的,吃升龍果,得小白傳妖氣,這都是奇遇,也有別的妖怪能蹭上這樣的好事。

可大半都是苦修的多,這妖怪瞧模樣還年輕,可也說不出是哪一種。

一擊不中後,立刻跳到遠處,死死的盯著披甲真人。

她是個女妖怪。

穿著青紅色的綢衣,雙手各拿著一柄長柄利刃,看得出,這兩把能合在一起,變成一條鐵棍,柄上鑄著好看的花紋,有雲紋,雷紋還有獸紋,一看就知就算不是古物,那也是罕見的一種兵刃了。

而她的模樣清麗至極,幾乎能跟櫻寧、趙欺夏相提並論。

若不是她臉上有一道從嘴角那裂開的大口子,那她就算是跟淩一寧相比,那都是不差的。

那道口子讓她平添了一種傷感的氣質,就像是那些站在城市的中心廣場上,沒事的時候拉著男友擺造型拍照片的小女孩。

但又帶著三分詭魅,那道傷口要是細看的話,那像是一個紋身。

一道飛舞的緞帶一樣的紋身,最尾的地方還卷起了一個小小的尾巴一樣的東西。

她的身材極高,大約有一米七五去了,跟披甲真人站一起的話,倒是極為般配。

她那對亮極了的眼睛,現在在瞪著玄飛。

是玄飛一把將披甲真人推開,才讓他躲過了這女妖的一擊,要不然的話,這女妖倒有七八成的機會能一劍刺在他的身上,給他身上來個對穿的大洞。

淩寒、周仲良、淩一寧都躍到地上,半合圍的將女妖頂在那懸崖前。

她背後隻有那懸崖,躍下去倒是無妨,也隻有幾百米高,下麵就是長江。

“你們攔著她做什麽……”披甲真人不悅道。

淩一寧一臉錯愕的說:“要不是玄飛攔著的話,那劍就要捅在你的身上了……”

“我就是想要讓她捅一劍,我才沒躲開的,你們以為我躲不了嗎?”披甲真人不滿的神色更加明顯。

玄飛罵道:“合著我把你推開還是壞你的事了?你不要不知好歹!”

周仲良一副狐假虎威的模樣:“玄真仙是仙道特使,你是要抵抗上諭嗎?”

披甲真的臉色陰睛不定,這個罪名給安得有點大了,他也有點不敢答應。

這時就聽那女妖說:“好啊,披甲,你連仙道特使都請過來了,是不是等著我呢?好,你既然這樣做,那我就算了……”

說完,女妖就想要往回跳。

玄飛早有準備,像一陣風似的衝上去,硬是在那女妖要跳下去之前,將她雙手抓住反剪在身後。

“玄真仙,別傷著她……”披甲真人扯著破鑼一樣的嗓子喊道。

淩寒冷笑道:“她不是要殺你嗎?你還讓玄飛別傷著她,你倒是好大的肚量,卻怎不見你對那些炸山的人好,難道你跟這女妖有什麽奸情……”

話沒說完,披甲真人眼睛一瞪,雙手一合,不知從哪裏弄出一把虎頭大槍來,整柄長槍都像是火焰做成的,衝著淩寒就刺去。

炎熱之力讓整個懸崖上全都像是陷入到了一個烤箱裏。

可玄飛和淩一寧不覺得怎樣,修過火魂氣的都對熱力有相當的抵抗力。

淩寒也不覺得怎樣,他可是能玩那炎炎空間的。

而這時他也感到他的魂魄像是被針刺中了似的,特別是那力魄,像是被一根長針慢慢的戳了下去。

他不由得心裏一聲冷哼。

隨之,他三隻佛眼同時睜開,雙手往外一送,數個佛印,就在這時全都結起又鬆開,一個比整個元浪山還要大的九牙巨象從空而降。

這比那金剛佛院的秘法要強得多了,這幾乎是實體的。

九牙巨象一腳就將草屋四周的樹給踩倒了,怒吼一聲,就要抬腳去踩那披甲真人。

他倒是不慌不忙,抬起火槍就衝那巨象的下腹捅去。

火槍瞬間漲長十多米,眼看就要捅到了,巨象別看個頭大,可著實靈活,它頓時往上一跳,就輕鬆的躲開了那火槍。

可別以為就這樣玩了,這火槍像是能無限漲長似的,這就直接的還是衝著下腹,繼續的往上漲。

再度威脅到巨象,淩寒也沒閑著,他直接衝向了披甲真人。

周仲良一臉諂笑道:“特使,要我幫忙嗎?”

玄飛還沒說話,他手裏還扭著個女妖呢,淩一寧則說:“你跟那披甲是不是有仇呢?都憋著壞想要他吃虧。”

周仲良倒也光棍,他抓著頭說:“也沒什麽大仇,就是當年我們先後成仙,在南天門的時候遇到打了一架,他把我牙給打掉了,喏……”

他張開嘴指著下麵那一排說:“這都是後麵鑲上去的。”

“手藝還不錯啊。”淩一寧看著說。

那要不注意看的話都不會覺得那是後鑲的。

玄飛心想這倆位這時候還有心情說這個?

就騰出一隻手將淩一寧給拉了過來,周仲良憨笑兩聲,就站在原地,也不幫著淩寒出手了。

這時,那空中的巨象總算是脫離了危險,就要直接衝著披甲的藥爐砸下來。

它倒是想著要打不著人的話,那搞些破壞那也是成的。

披甲臉色劇變,一手擋開淩寒的佛光,一手就要去抓那藥爐。

誰知還是晚了,就看那巨象一砸在上麵,整個元浪山都跟撥浪鼓似的搖了起來。

那巨象實在個頭不小,大約有普通大象的七八倍那樣。

九根牙齒參差不齊,可都少說有成年象那樣大,長在嘴上非常的嚇人。

要是用來頂人的話,那普通人被頂一下,那都是死路一條。

這藥爐一倒,那藥味就衝出來了。

倒是沒再感到那嬰魂的魂魄在,想必是跟著那藥爐倒下的時候,那魂魄都散盡了,或是已經入藥了。

藥味竄到女妖的鼻子裏,她臉色一變:“你真要做出那個藥?”

“本來已經七七八八了,隻要再過半個時辰就好,現在卻是什麽都毀了!”披甲真人裂目咬牙,看上去大有不將淩寒活吞了就不擺手的意思。

玄飛推了把手裏抓著的女妖:“什麽藥?”

“沒,沒什麽……”女妖一臉失落的苦笑道。

“你叫什麽?”淩一寧問道。

女妖抬頭看了眼淩一寧,這個要是自己沒毀容的話,那模樣大約不會下於她的女孩,心裏一酸說:“我叫星紅……”

“啊,你是披甲那老雜毛跟古藍山星女怪生的女兒?”周仲良失聲道。

玄飛和淩一寧都是一愣,而那頭淩寒、九牙巨象跟披甲真人還打得熱火朝天,看上去不把這元浪山給拆了,這場架都停不了。

妖跟人不是不能生小孩,跟仙人也不是生不出來。

隻是咋一聽到這消息,還是讓人都愣住了。

“我母親叫星顏,不是什麽女怪!”星紅紅著眼瞪著周仲良說,“你們這些散仙,都自以為是,都想要殺了我們,我……”

“這是極正常的事,妖是異物,身為地仙,那些修行人奈何不了你們,那就要由我們出手……”周仲良泰然自若的說。

這倒也不能說他說得不對,隻是若是這樣的話,那披甲怎麽會跟星顏生出星紅這個女兒?

“強暴……”周仲良低聲在玄飛的耳旁說道,“當年,披甲看到星顏的時候,覺得那女妖長得太美,就動了凡心,結果……”

結果也不用再說了,結果就是生出來了星紅這個女兒。

“星紅,我問你,那藥有什麽用?”玄飛問道。

“我們修成妖後,就定型了,隻有用那藥才能讓我的臉……”星紅吞吞吐吐的說。

原來是這樣,可現在看來那藥算是完全的毀了。

讓連周仲良這時看著星紅那張臉都搖頭心說可惜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