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玄飛走出別墅,整個人像虛脫了一樣,三處幻象的折騰,讓他耗費了不少的心力。

淩一寧見他完好無缺,隻是有些虛,忙走上去扶著他說:“破了?”

“破了。”玄飛說完就坐在台階上大喘氣。

鐵軍又驚又喜的招呼著手下去拿礦泉水,瑋婷萬分感謝的瞧著玄飛,而鄭鐸則是一臉的得意,畢竟玄飛是他幫著鐵軍請來的高人,他臉上也有光。

“這顆玉白菜是哪來的?”

玄飛喝了口水先抱怨說是這水質還沒九泉河的水還得清爽,才問鄭鐸。

鄭鐸瞧著也是納悶,按理說這別墅裏的東西他都有數,可這玉白菜之前可真是沒見過。

“婷婷,是不是別人送你的?”鄭鐸問道。

瑋婷瞧了兩眼就說道:“上回去上清觀求簽的時候,一位道長求著我買下來的。”

鄭鐸清楚瑋婷平常就像跟她那市唱舞團的姐妹去求神問佛,一聽就嘀咕了:該不會是這該玉白菜搞的鬼吧?

“沒你想的那麽簡單,瑋婷就算拿了玉白菜回別墅,還需要特別的布置才能啟動千幻局,我看問題還是出在那個雜毛身上。”玄飛擺弄了一會玉白菜,直接收到懷裏。

千幻局已破,這玉白菜,就成了普通的玉白菜了,但送趙欺夏做個小玩物還是不賴的。這顆玉白菜的玉質還屬於上乘,是典型的和田玉,通體溫潤,入手溫而不寒,曖而不熾。

“要是上清觀的雜毛弄的,我現在就帶人去把道觀給拆了。”鐵軍發狠道。

“得了吧,明天再說,我要不去,你就一個,去也是白搭。人家能擺出千幻局,水平不是你一個俗人能比得上的。”

玄飛一席話,句句屬實,讓鐵軍無地自容。

鄭鐸出來給鐵軍台階下:“大半夜的,上清觀早就關門了吧?等明個兒再說,你要找些人手怕是夜裏也不易吧?”

“是,是。”鐵軍就驢下坡,哈哈一笑道:“無魂先生,淩小姐,那咱們先回市裏。”

丹東的娛樂場所比不上鳳城,但也有具有丹東特色的地方。

鐵軍帶著七拐八拐的來一座娛樂城裏,沒上上樓,直接坐電梯來的地下一層,服務生領著來到一個包廂裏。在包廂外就能感覺到這是一圈圓形的包廂,到包廂裏,就看服務生在鐵軍示意下拉開了前麵的幕布。

就隔著個弧形的落地玻璃窗,看到外頭一堆的女孩站在個圓形的舞台上跳著大腿舞,與平常不同的是,這些女孩都穿著朝鮮族的傳統服裝。

“都是些逃北者,來到丹東後,找不到工作,就被人帶來這裏跳舞,”鄭鐸見玄飛瞧得津津有味就說,“要用藝術的眼光來瞧。”

這話直接就讓玄飛鄙夷了,真要用藝術的眼光來瞧,這還能這樣受歡迎?

“一共七十二座包廂,除了大腿舞外,還有踢踏舞,夏威夷舞等等,光是培訓這些女孩就得花不少的錢,當然,這裏的入場費也不便宜,不光要有錢,還得有身份才能進來。”鐵軍總算是找到能夠顯擺的地方,笑著說道。

“你的意思是說我不夠格?”玄飛抬了抬眼皮子。

鐵軍嚇了一跳,鄭鐸忙幫他說話:“軍子不是這個意思,無魂先生,你多心了。”

“那就好。”玄飛轉頭繼續看著台上的大腿舞,不再理會這兩個俗人。

瑋婷坐在後頭的沙發上,這種男人的惡趣味,她是一點興趣都沒有,她的眼睛都在瞧小白。

“小白,讓我抱抱行嗎?”瑋婷邊求著邊伸手去摸小白。

小白高傲的昂起兔頭,兩個耳朵挺得老高。

“別咬人。”淩一寧看著瑋婷的手接近時小白又想要張嘴咬她,掐著小白的脖子就說。

試探了好幾回,瑋婷終於把小白抱在了懷裏,樂得她都合不攏嘴了,一個勁的去親小白。

小白有些不情願的用前爪擦著被瑋婷親過的地方,那三瓣嘴撅得老高。

“淩小姐,除了幫人看風水,你還做什麽呢?”瑋婷心裏愉悅就跟淩一寧拉家常。

“我家裏是做慈善事業的。”淩正當初給屍門選了這樣一個說法。

“啊,是做哪方麵的?綠化還是扶貧?該不會是蓋希望小學吧?”瑋婷興致勃勃的問道。

“我以前是趕屍的,就是香港電視裏看的那種。”

瑋婷停著整個人都快石化了,就聽淩一寧繼續說下去:“現在不趕了,都是運的骨灰盒。這是積功德的事,也是慈善事業的一種。”

瑋婷好半晌才回過氣,看著比自己還美兩三個等級的淩一寧,卻連正眼都不敢去瞧她了。

“就踢幾下腿要這樣苛刻的條件才能進來看?”玄飛問鐵軍。

“晚些還有鋼管舞和**。”鐵軍回頭瞧了瑋婷一眼才低聲說。

玄飛立時恍然,就說嘛,這都能在大禮堂表演的舞蹈,值那個錢?

“無魂先生,你看是不是讓淩小姐跟瑋婷先回去,除了那兩樣,還有更刺激的。”鐵軍攛掇道,他是早就瞧出玄飛和淩一寧的關係了,想借機把瑋婷也支走。

更刺激的無非就是那些玩意兒,玄飛以前還玩得少了,他咧了咧嘴,沒搭鐵軍的話。

鄭鐸隻當玄飛臉皮薄,就笑道:“男人在外麵玩這些,不算什麽事。”

玄飛哼了聲:“鄭老板你當我是什麽都不懂的雛嗎?”

說著,玄飛挑了兩件當初在外頭玩的事說給鄭鐸和鐵軍聽,讓兩人聽得目瞪口呆。

“這個,無魂先生,那下回咱們去你那,你可得做個地主,帶我們去見識一下。”鐵軍心癢癢的說。

“到時再說吧。”玄飛擺手道。

等瞧了一場**後,一幹人才滿意足的回酒店,玄飛夜裏把淩一寧折騰得隔日起來腿都是軟的。

“上清觀是在丹東郊區的鷹山上,一直沒什麽名氣,這兩年香火才突然的旺盛起來,說是那裏的三清老祖非常的靈驗。”鐵軍在車中給玄飛介紹。

這回去上清觀沒再開兩輛車,瑋婷和淩一寧、小白坐在後頭,玄飛、鄭鐸、鐵軍坐一處。

“哪方麵?”玄飛問道。

他見鐵軍一臉的糊塗,就說:“比如姻緣、事業、求子,哪方麵靈驗?”

“聽說是求子方麵。”鐵軍說著吸了口涼氣,那瑋婷跑去上清觀求簽,莫非是想要個孩子?想著鐵軍就頭疼起來了。

他家裏有個孩子,現在才剛上小學,是大老婆生的,其它的四個小老婆都約法三章,不得提要孩子的事。

鐵軍特別的寵瑋婷,沒想到她動了要孩子的心思,這就有點頭疼。

“求子。”玄飛詭異的笑了笑。

想起鄉間的神棍老頭常用求子的幌子騙取女子的肉體,玄飛就想好笑,真想不出難道那些人都瞧不出什麽是真的神通,什麽是假冒偽劣嗎?

“快到了。”鐵軍說著想要去找瑋婷說說,回頭見她笑得燦爛的抱著小白,就歎氣搖了搖頭。

“你的事晚些再辦吧,這上清觀的道士要有問題,可不會是簡單的事了。”玄飛凝神瞧著前方的道觀,見那裏掛著柄三四米高的旗杆,上頭懸著一張畫著一幅陰陽圖,在陽眼的上麵盤著條金龍。

這是金龍派的標誌,金龍銀鞭都是東北的江湖門派,隻是讓玄飛奇怪的是並非修行門派的金龍派何時會做這種難度並不小的風水局了。

還有金龍派為何要在鐵軍的別墅裏放千幻局,要對付的是鐵軍還是瑋婷?

等車停下,玄飛拉開車門站在停車場裏伸了個懶腰,才大步往廟門處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