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四大派的人紛紛震驚的疾呼著,要讓人去接應血花派掌門,淩正不為已甚,一腳將血花派掌門踢回到了四大派的陣營中,示意土壇弟子可以下去休息了。

但這時已有些晚了,十名土壇弟子有三名已然再也無法睜開眼了,剩下的全都癱倒在地上,白子鬆忙讓雪壇弟子將土壇弟子扛到雪月樓裏去。

“硬扛著不是好事,這雪壇、木壇和火壇的弟子要肯早些上前,土壇哪會死人。”玄飛皺眉道。

正說著就看苦啼法師奔過來,他一臉的苦笑說:“還以為有什麽異事,唉。”

“怎麽了?”淩一寧關心道。

“等小夏回來的時候你就懂了。”

苦啼法師話音一落,就看著趙欺夏帶著小白衣袂翩翩的跑過來,與去的時候不同的是,她手裏還抱著個小一號的小白。

“咦,又找到一隻雪兔王?”玄飛奇道。

趙欺夏懷裏的雪兔王個頭比小白小了五六圈,看著就像是個幼崽,還在迷糊的瞧著四周,完全不知道等會不是下鍋就得又被人當成寵物了。

“啊,真可愛,你有小白了,這個就給我吧。”淩一寧看著幼崽,欣喜的說道。

“那就給你吧,一寧姐。”趙欺夏把幼崽交給一寧。

這個雪兔王幼崽像是跟淩一寧極有緣分,原本還有些迷糊的模樣,一到她懷裏就活泛起來,張著小腦瓜不住的去拱淩一寧的胸部。

“它是要吃奶呢?一寧哪來的奶、水。”玄飛砸嘴道。

淩一寧俏臉發燙,憐愛的撫摸著幼崽的頭,小白在她腳下繞著圈,看來也非常的快活。

“雪兔王十年才能有一次懷胎的機會,每胎隻會生下一個幼崽,生下後就不會離開,直到兩三年後,幼崽成年了才會離去。這個幼崽大約七八個月大吧,”苦啼法師看到玄飛不敢置信的表情,笑道,“雪兔王生下來的崽子本就比一般的雪兔要大,兩三個月就能長到十多斤重。”

難怪了,這幼崽都快比一般的兔子大五六倍了。

“應該是它的媽媽出了意外才會拋下幼崽,小白靈性十足,才能找到這個幼崽。”苦啼法師說道,“我剛瞧了和小白一樣是母的,一寧,給它取個名吧。”

淩一寧歪著腦袋想了半天,才鄭重的說:“就叫它大白吧。”

玄飛差點沒笑出聲了,小白翻在地上四腳衝天的蹬著,想來它也笑了。

“我還以為要取個什麽樣的名呢。”玄飛笑道。

“取個賤名好養。”苦啼法師倒是讚同淩一寧給大白取的名字,“靠山村那包子鋪的老板不是叫二狗嗎?”

“沒見他好養啊,就是長得壯實些。”玄飛隨口跟苦啼法師說道。

下麵四大派都在緊張的注視著淩正,這突如其來的強勢人物,讓他們非常提防,再加上還有山神幫那所謂的幫主。

四大派的人都清楚山神幫現任的幫主是雪姑滂滂,一個弱女子而已,又被金剛佛院打趴過,才帶著人過來撿便宜。

玄飛能瞧見下麵,他們自然能瞧見玄飛,抬頭瞧去卻見是個少年,而少年身旁站著個絕美的女孩,這兩人是從哪冒出來的,山神幫的人怎會稱那少年為幫主。

這些事他們都要考慮,而更要考慮的是要真有強橫的人物出來插手,這次圍攻損失慘重的話,那是否得不償失。

就算有山神幫的藏寶財富做補償,這些好不容易培養出來的弟子,可不光是錢能補償的。

“打,還是不打?”淩正簡潔的說道。

丹陽派的三人交換了個眼色,由那見過淩正的中年男子出麵說道:“淩掌門,你是湘西屍門的掌門人,這是我們四派與山神幫的恩怨,是否能不插手?我們丹陽派肯定能承淩掌門這個人情,日後自有回報。”

淩正默然不語,隻是冷冷的盯著那中年男子,瞧得他心裏發毛。

“要是淩掌門真是無法通融的話,那就不要見怪了。”丹陽派的人說著沒往前走,反而往後退了步,擺開架式手裏溢出些絲狀的火魂氣。

“你猜他們在說什麽?”淩一寧問道。

“我猜不出來。”玄飛搖頭,太遠了,而和淩正對話的人要不扯著嗓子喊的話,根本聽不見,何況就他那副中年老白臉的模樣,說話能大聲才有鬼了。

“我猜他在說‘你要不走的話,我就拍死你’,然後淩掌門回答‘你要敢拍我,我先拍死你’。”苦啼法師說道。

“那是苦鳴寺門口的地痞吧?”趙欺夏輕笑道,“上回我就聽到個地痞說‘你要不把錢交出去,我就打你’,要被搶的那個人說‘你要敢打我,那我就踢死你’,地痞接著說‘你要不交出來,我就打死你’,然後那個人又說……”

“結果呢?搶沒搶著?”淩一寧問道。

“能搶著才有鬼了,這都成扯皮了,苦啼法師,正叔什麽時候成了你說的那種人了。”玄飛嘿笑道,“你瞧,這不打起來了。”

中年老白臉的絲狀火魂氣凝成了一團,淩正就沒跟他囉嗦,直接衝上去解屍手對準那人的胸口就擊下去。

就看那絲狀的火魂氣猛地散開罩在了淩正的手掌上,中年老白臉一拉,淩正整個就往前傾,但他絲毫不慌,也沒啥好慌的,水克火,水魂氣原就是火魂氣的克星。那絲狀的火魂氣被手掌一撐,整個就像著火的蜘蛛網遇上了灑水車,一下就全部潰散。

中年老白臉大吃一驚,臉色跟著就沉下來,在懷裏掏出個玩意,衝著淩正的手掌就打去。

隻那玩意在半空中時突然的長大,變成一顆火紅色的圓盤,硬生生的擋住了淩正。

“火雲帕?這丹陽派還有些門道啊。”苦啼法師說完,就瞧三個人都在看自己,笑著解釋道:“火雲帕是修行人的密寶之一,傳說用火雲帕來修煉火魂氣的人,修為能提高兩倍以上。”

“就他?”玄飛好笑道,“提高兩倍才這德性,那要不提高的話,那不跟平頭百姓差不多了?”

“這隻是其中之一的神通,第二就是有擋住水魂氣的攻擊,所以凡是修煉火魂氣的修行人無不想要得到火雲帕,隻是未曾想到火雲帕會在丹陽派的手中。”苦啼法師翻了翻白眼,才說。

水魂氣天生就克製火魂氣,難怪每個修煉火魂氣的人都想得到火雲帕,以免在對抗實力相當的水魂氣對手時,落於下風。

“這火雲帕能夠一直撐著?”淩一寧見父親無法突然火雲帕的防衛,心急的問道。

“三分鍾吧,火雲帕傳說隻能撐三五分鍾的時間。”苦啼法師說道。

小白突然在玄飛的腳旁撒了泡尿,玄飛頭都不低,直接一腳把它給撩到旁邊去了。

“你看,現在火雲帕的效果已經減弱了許多。”苦啼法師睜大眼說,就看中年老白臉身前的火雲帕已被淩正的水魂氣慢慢的侵蝕著,整個的縮小了一圈,還在不斷的縮減。

“不好,丹陽派的人想偷襲。”淩一寧失聲道。

就看除了中年老白臉外的兩名丹陽派弟子繞到淩正的兩旁,正在不斷的凝聚著火魂氣,想要給他致命一擊,而淩正像是什麽都沒察覺到似的。

等到火雲帕再減弱一圈時,三名丹陽派弟子同時暴起擊出三團火魂氣絲團打向淩正。

隻見淩正突然一旋身,纏在身上的水魂氣山藤像長鞭一樣揮向火魂氣絲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