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獨孤殘雙手一振,指環上閃出暗金色的光芒——他是一名金魂氣修行人。
從那滾滾顫動的金魂氣來說,他的實力應當比葉鈴、於媚兒、淩一寧要差一些,即使對上使用木魂氣的淩一寧他都未必能因五行相克,而能有絕對的勝算。
但是讓所有人傻眼的是,就看於駿快速的閃身上前,獨孤殘做出防守的姿勢,接著他就一直做出防守的姿勢沒變過。
於駿隻輕輕一推,他就整個保持著原有的姿勢摔倒在了地上。
整個過程不到一分鍾,讓褚文才都有點犯暈。
他主持過四五次的四聖地的考核,在所有的考生中,進入這最後環節裏,玄飛是結束戰鬥最快的。
畢竟到這階段,大家實力相差無幾,打起來要是沒個十分鍾以上,完全無法解決問題。
而這才花了不到一分鍾,一分鍾就算是對褚文才這等級別的修行人而言都是太快了。
玄飛瞅了眼還在發傻的天門弟子,問道:“我贏了嗎?”
“喔,喔,你贏了。”
玄飛上前一把扯下獨孤殘腰畔的玉佩,將定字符撕下來,笑道:“謝了,這個我做個紀念。”
獨孤殘滿臉的羞愧和不解,他怎麽都想不到,以他的實力,會在一個碰麵就敗下陣來,而且是毫無還手之力的敗下陣來。連一丁點可能挽回局麵的機會都沒有,讓他老臉通紅。
根本就沒臉說不允許玄飛拿走玉佩。
玄飛帶著脖子高高昂起,像個大將軍一樣的小白,走到淩正的局域旁看,老淩的對手是個手執著白色布條的老漢。
那白色布條是老漢的魂兵,一甩起來就啪啪作響,跟匹練一樣,要是打在人的身上,估計也疼得厲害,至少,不會像是真的布條那樣。
這老漢是個水魂氣的修行人,遇到淩正倒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材。
兩人的魂氣修為都差不多,而一軟一剛,打起來也正是很有看頭和懸念的事。
就看淩正的長刀一砍在布條上,那布條就卷起來,像是虛不著力,可等它再度的伸展開,又變成像是鐵棍一樣的堅硬。
但這老頭玩魂兵明顯比淩一寧要弱一個檔次,同樣是較軟的魂兵,淩一寧的花枝可是能隨意的伸長縮短,甚至能組成花枝的盾牌。
但這絲毫不減玄飛的興趣,他就抱著臂膀在看,小白在腳下嗚嗚叫著,像是給淩正助威。
這時,就聽到遠端一聲嬌喝,無數的花枝像是藤蛇一樣的豎起,凝在吳桐的身前,他揮舞著墨匕斬了一段是一段,這花枝像是永遠都斬不完一樣。
而吳桐的信心也在逐步的喪失。
本來對上淩一寧就是讓他沮喪的事,他早就曉見過淩一寧的威風,這種級別的修行人,完全不是他能對付的,他就算是平時碰上了,躲都躲不及,何況對戰。
就看吳桐削去了一片花枝後,突然兩柄木劍豎在了兩側,他大吃一驚,還沒來得及反應,木劍就架在了脖子上。
“我認輸,我認輸!淩小姐,劍下留情。”吳桐大聲的喊道,背上直冒汗。
淩一寧腳旁的大白噗嗤笑了聲,伸起前爪捂在嘴前。
負責做裁判的天門弟子鄙夷的瞥了他眼,示意淩一寧勝出。
淩一寧帶著大白走到玄飛的身旁,看著還在和老漢纏鬥的父親。
小白、大白又在腳下鬧起一團。
“我看正叔的勝算要略微高一些,”玄飛摸著下巴說,“他要舍得將雷咒扔出來,勝算就更高了。”
玄飛給淩一寧、淩正和趙欺夏都塞了幾張雷咒,以防萬一。
要真是遇上特別強悍的對手,這雷咒也足以自保,不會出現大的紕漏。
淩一寧嫣然一笑,露出清豔的笑容,拉著玄飛的胳膊正想說話,就聽到遠處一陣尖叫。
“修香人,怎麽會有修香人!”
兩人眼睛齊刷刷的看過去,就見趙欺夏冷著臉在地上擺了一排的香,倒是瞧不出那香是什麽種類的,有何作用,卻看得出和趙欺夏對戰的少年,已驚得額頭上冒了一大堆的汗。
誰都不願意惹到修香人這種討人厭,招人煩,可偏偏又是實力絕強,詭秘異常的邊緣人。
那少年眼裏都露出了驚懼的神色,手裏握著的土魂氣石斧都不知該不該砍看趙欺夏。
“唰!”
那一排的香突然全都點燃,這是趙欺夏用了極其怪異的點香手法,速度極快,讓少年完全沒有任何的反應。
就看那少年戰戰兢兢的打著抖,像是在等待著被審判的戰爭犯。
而別的區域裏對戰的人,也有的在瞧趙欺夏,特別是上半區的,都非常的緊張,想著有可能對上她,心裏都不自禁的打了個寒戰。
卻見那香氣像是能自動的尋路般的衝著少年而去,那少年身子抖得更加的厲害,雙手拿著魂兵胡亂的揮舞著,像是要趕走這古怪的香氣。
但是卻一點作用都沒有,就看那香全都竄到了少年的鼻中。
站在一旁做裁判的天門弟子都緊張的在看著少年,想看他會出現什麽異狀。
站在巨岩上的褚文才、四大堂主和十六神將也都注意著,摒住呼吸。
不到半分鍾,那少年卻是突然的往下一倒,躺在了地上,天門弟子一驚,就想要上前去看這少年的呼吸,卻聽到趙欺夏笑道:“沒事,他隻是睡過去了。”
趙欺夏用的不過是睡香而已,隻是數量很多,力量極強,一被少年吸入體內,立時就起了作用。
讓少年完全的沒辦法控製住自己腦中洶湧襲來的睡意,一下子就睡倒了過去。
褚文才微微點頭對命理堂堂主說:“蒙堂的人做事還挺牢靠,這修香人還是挺懂得分寸的。”
命理堂堂主笑道:“但讓修香人來參加考試就有點和先例不符了。”
“萬事都有頭一回。”褚文才笑道,“總不能光在傳統的修真門派裏找那個人吧。”
命理堂堂主理解的點頭。
趙欺夏背著背包走過來,小白看到主人來了,親昵的用背去蹭她的腳踝。
趙欺夏一把將它給抱在手中,摩挲了下臉頰,對玄飛說:“你也很快啊。”
玄飛嘿笑道:“連不費事,我還沒過癮,那小子就被我給定住了。”
趙欺夏笑笑,玄飛的定字符要貼在她身上,她也是一點轍都沒有。
吳桐跑過來說:“玄幫主,趙軍師,淩小姐,我要走了。”
玄飛瞥了他一眼,說道:“準備去喝天門牌的孟婆湯了?”
吳桐點點頭說:“我想留下來參戰,但是天門的人說,失敗者馬上就要離開沂江,我隻能先告辭了。”
說著,他苦笑了下:“和玄幫主你們戰鬥過的日子,我永遠都會記得,就算天門牌的孟婆湯再能抹去人的記憶,我都會記在心裏。”
玄飛深深的看了他眼,笑道:“我要是能通過的話,我從天門下山,第一件事就是去鷹魂派找你。”
吳桐欣喜的說:“真的?”
“騙你做什麽。”玄飛笑道。
吳桐懷裏的歡喜,就看趙欺夏有意無意的在看自己,他就笑道:“趙軍師,你有時候說得不錯,我就是個膽小鬼,現在我要走了,你該開心了吧?”
趙欺夏抿了下嘴唇,沒說話。
吳桐無奈的一聳肩,拱手道:“那裏在催促我了,我該走了。”
吳桐跟隨著天門弟子離開後,趙欺夏頓了下腳,玄飛看在眼中,卻是什麽話都沒說。
這時就看於媚兒那戰鬥的區域中,突然閃紅光大盛,她的對手,被她整個的打飛著衝向巨岩那去。
褚文才滿臉笑容的伸手一托,將那名失敗的男子平放在巨岩上。
男子臉上都是不自然的神色,敗下來就算了,還要褚文才幫忙才站穩,他這臉都沒地方放了。
接跟著就是葉鈴,葉大小姐帶著濃濃的火魂氣的寶劍直接將對手給釘在了地上,那對手痛得麵無人色,幾度想要將寶劍拔起都做不到,隻得棄權認輸。
玄飛也留意到那叫陶花的所在區域裏有兩名女子,其中之一是桃花社的大當家,倒不知名字是她的還是另外的女子的。
正在想著,就看桃花社大當家手裏的長劍一搖,竟然在劍身上分出了白色和紅色兩道魂氣。
我草,這也行?
玄飛就看大當家的對手一時間猝不及防被魂氣逼得倒退數步,眼看就要落在線外,她突然一轉身子,在腰間拿出一條軟劍,將那白色的魂氣給撩開,又用手中的蛾眉刺擋開另一道魂氣。
由於開啟第二道魂氣的時間還不長,大當家的水魂氣還很弱。
但是能同時擁有水火兩種相生相克的魂氣,大當家隻要能繼續修行,日後成為頂尖高手,隻是時間問題。
玄飛想著頭又疼了,這時,淩正的長刀突然一收,一道旱雷打在了他的對手的身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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