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小夏,你的那超級睡香也有失靈的時候?”玄飛大感意外,那超級睡香就是對著絕域墓園的醜人都是靈驗無比,那可是四魂強者啊,這莫月不過是雙魂強者,竟然能在沒有任何外人幫助的情況下就站了起來?

“我哪知道?”趙欺夏不滿道。

被黑衣真人、秦雪紅、刑兵破掉超級睡香,她正一肚子的火,玄飛又不許她用索魂香,現在正是有力使不上的時候,看到莫月站起來,她都想用雲萎香了。

不道德就不道德吧,反正曆代的修香人就沒幾個有道德的。

“這到底是怎地一回事?”玄飛自言自語道。

就他數番用趙欺夏的睡香來看,這玩意確實是威力無窮,能讓人在超短的時間內就昏睡過去,屢試不爽,從沒有失利的時候。

這莫月看起來就是天賦好些,又不是長了頭隻角八顆腦袋,怎地就受這超級睡香的影響?難道還有別的原因?難道他還帶了黑丸,早早的就吃了下去了?

這不可能呀,要是他吃了那站在上風處都能聞到一股子讓人作嘔的臭味的黑丸的話,早在八百裏外都能聞到了。

“可能是因為他長期煉蠱的原因,”程肅說道,“傳聞有些蠱需要蠱主人的血來做媒介,好讓蠱更加的聽話,不知是否有這回事,衛夫人?”

“這確實如此,像是‘吊零蠱’‘石陰蠱’都是些桀驁不馴的蠱蟲,想要控製就需要用人血,主人的血,而且要活血,也就是身上的血,而不是擠出來滴到碗啊,器皿裏的血來喂食這些蠱蟲,才能提高控製力。”衛素衣說道。

“我明白了,”程肅擊掌道,“這蠱蟲帶著蠱毒,要是長時間的浸入體內的話,會慢慢的讓莫月的體質變得與常人不同,就是與修行人也不一樣,那裏頭的毒素能中和小夏的睡香香氣裏帶來的強大睡意。”

“我的睡香可是用‘醉月睡蓮’和‘七芯冥草’做香料做出來的。”趙欺夏不服道。

這兩樣東西可都是能得得很的,要是一般的睡香,用的香料都要比這要簡單一些。

“‘石陰蠱’的煉製也要用到‘七芯冥草’,”衛素衣恍然道,“這‘七芯冥草’在內地難得一見,可在海南的斷腸崖下可遍地都是,想那莫月定是煉了不少的石陰蠱,才會對小夏的睡香有著免疫力。”

“而秦雪紅、刑兵沒有免疫力,想來也是沒有煉那石陰蠱,或是煉得不夠多的原因了?”趙欺夏訝然道。

“可能是這樣,紅苗對石陰蠱一向不感冒。”衛素衣說道。

玄飛暗暗點頭,也隻有這樣才能說得過去,要不然趙欺夏那神鬼都驚的超級睡香怎會一點用的都沒有,自是在石陰蠱的蠱蟲在吸食莫月的血時,把那些七芯冥草的養份都傳到了他的體內,才讓這超級睡香無計可施。

他體內早就有著這超級睡香主要的香料成份了,而至於他為何先前會倒下,自是體內沒有醉月睡蓮的成分在,而單單的成份,對他已不會造成太大的傷害。

莫月站起身就一臉愕然的往後頭看了眼,像是不明白自己為何會突然的倒在地上,而更加讓他不明白的是為什麽睡過去。

這種表情在他那永遠都是高傲的臉頰上,看得特別的古怪。

“剛才我是怎麽了?”莫月猶豫了下,還是衝著黑衣真人問道。

不問秦雪紅是這女的太妖精了,說不得她又要勾引自己,而不問刑兵,是他打心眼裏瞧不起這個依托在秦雪紅的羽翼下生活的前大蠱師。

男人吃軟飯是要不得的,何況是個堂堂的大蠱師。

刑兵老早就看出莫月瞧不起自己,要不是現在還有用著莫月的時候,他都想要把他給弄死了。大哥一向不禁止私鬥,說不定把他弄死,大哥還青眼有加,把海南紅苗人大蠱師的位子給自己來坐。

黑衣真人把事情說了遍,為防萬一,彈了顆黑丸到死陣裏,可還沒到莫月的身前,他就突然一蹲,像是在躲著什麽東西。

而在黑衣真人等人的眼裏他身旁四周一點東西都沒有,這自是死陣再度的起到作用了。

對於靜止的物體,死陣的幻象是不會有任何的效果的,而它那戾氣十足的殺意,也不會表露出來。

可隻要一點點的動靜,死陣就會發動。

這雖是小死陣,要對付起來也不是一下就能做到的事,連玄飛都要費一番工夫。

看著秦雪紅撿起那全身都是刺毛的成仙蠱,玄飛等人打了個寒戰,那東西要是醒來的話,倒是件麻煩事,好在現在死陣再度啟動,而成仙蠱也睡了過去,倒能保得一時無虞了。

讓苗人去拿了個超大的閹豬腿過來,玄飛坐在草地上,邊撕著吃邊喂給小白、大白倆牲口,這兩個心肝脾肺腎都沒的家夥,圍著玄飛不停的蹦跳著,想要多吃一塊肉。

這實在是個很詭異的景象,兩個兔子掙著吃肉,而下麵還有幾個穿著道袍、苗服在滿頭大汗的想要破陣的大蠱師,三魂強者。

玄飛才難得去管他們能否破得除死陣,就算是死陣破了,而他們要能闖得過逸魂陣才是讓他佩服的事了。

而除去睡去的成仙蠱外,那外頭還睡著了七八十個蠱師。

這都是原本就在這裏攻打著的蠱師,秦雪紅、刑兵趕過來,指揮權自然是落在了兩人的手裏,倒讓這些人鬆了口氣。

卻不知沒過多久就睡了過去。

原想著亂衝是件好事,誰能想到不亂衝,就集體的睡了過去了。

還知秦紅雪會拿他們當炮灰,還是怎樣的捯飭他們。

莫月在死陣裏總算是拿到了那顆黑丸,而心有不忿的趙欺夏早就把雲萎香點燃了,這雲萎香的香料莫月要是還能有蠱蟲的煉製材料能重合的?

莫月黑丸還沒吞到嘴裏,就全身打了個抖,這堂堂的海南紅苗的大蠱師竟然就這樣絕後了。

他隻感到下麵一涼,但具體是如何卻是怎都說不出來,感覺很不妙就是了。

他勉力的在死陣裏左擋右避著幻象,好不容易才把跌落的羅盤找到,摸著黑去找那陣眼,卻是眼前一花,再睜眼卻被無數的半空中的利刃驚得心神狂顫。

他就算是對奇門十六陣,特別是這最厲害的死陣有著充足的估計,但走到陣中還是嚇得心神不寧,不得不步步為營,還要拿著羅盤在這裏慢慢的往陣眼的地方摸去。

秦雪紅渾身惡臭的瞧著他,忍不住清咳了些,想指明方向。

卻不知這聲清咳在莫月的耳中就是拿著銅鑼狠狠的敲了下似的,讓差點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玄飛喂著小白,摸著它的兔頭,冷冷的瞧著這一幕,想著莫月就算是能破得了這死陣也得要花好一陣的工夫了,就打了個哈欠,就在草地上睡了過去。

抱著跟個抱枕一樣大的小白,做枕頭自是再好不過。

衛素衣看玄飛這樣灑脫,嘴角一揚笑了起來。

她倒是有許久沒見過這般灑脫的人物了,而這人物還是個身懷風水奇術的雙魂強者,就更讓她驚奇了。

天門門規森嚴,出來的弟子可都不是性子跳脫的人,就是呂岸那種在門內說話隨意的人,在衛素衣的前麵卻都板著臉,一臉的四魂強者的架式,程肅看似和藹可親,可骨子裏的傲慢也很是讓人難以親近。

就玄飛、淩一寧、趙欺夏這三人,怎地看都不像是天門的弟子。

天門那門規在三人身上一點作用都沒有似的。

睡了一兩個小時,玄飛就睜開了眼,因為他感到死陣的一個陣眼已經被破了,這倒是件很稀奇的事了,莫月先前還是那副萬分艱辛的樣子,現在卻是硬是闖過了擺在陣眼前的風水局,把陣眼破了。

玄飛是被那陣眼破掉時的驚天旱雷吵醒的。

莫月是雙魂強者自是有辦法用魂氣把雷咒給撕破,但他無法用魂氣去將其它的陣眼給戳破,全都由於風水局的原因。

要將風水局破掉,才能破掉陣眼。

那些風水局玄飛原想著不會有什麽懂得風水一道的人來,就設得馬馬虎虎,現在倒是有些後悔了。早知道設個厲害些的風水局,量那莫月的水平再高,那也無法在短時間裏破得了,而再耗下去,也隻能是被死陣耗死。

而現在,隻能眼看著這小子去破掉死陣,趙欺夏倒是想用索魂香來個一了百了,玄飛卻是再次的阻止了她,她這大香一點,那對整個千獨山靈氣的消耗非常嚴重。

衛素衣都會皺眉,本來千獨山的靈氣就沒多少,要等這索魂香抽取趙欺夏自身的靈氣那就更麻煩了。

玄飛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莫月在兩個時辰時破掉了死陣,而他自也是受損極大,畢竟要擋住死陣裏的幻象和攻擊都不是簡單的事,他不過是雙魂強者而已。

秦雪紅、刑兵、黑衣真人在看到他的手勢後,欣喜不已的快步衝了上去。

“前麵還有一道陣,我分辨不出來,還有,”莫月一臉苦澀的說,“讓我休息一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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