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鬼陰穀又叫鬼穀是天池東邊四百裏處的一座山穀,誅鬼坡在它麵前就根本不值得一提,那裏才叫真正的陰屍地,傳聞那裏是北魏、金國兩代用來埋葬犯人的地方,特別是從中原地帶押回國內的犯人。
例如被稱為兩腳羊,可以隨意淩辱的漢女,在用完後都會送到鬼穀裏處決,還有那些忠臣孝子不願意投降的硬漢,在當眾處決後,也會送到鬼穀裏埋葬。
久而久之,數百年的時間裏,整個鬼穀裏積攢著了大量的怨氣,到處都是含冤而死的人,慢慢的那裏變得寸草不生,飛鳥不越,就是連一隻耗子都休想能找到。
偶爾有誤入其中的山民,那是一片屍骨都休想能找得回來。
那就是鬼穀,一個人人談之而色變的地方。
就是普通的一魂修行人,也隻能繞道而行,那裏的陰氣實在太強了,不用什麽鬼怪的媒介,隻要走到那裏,都能直接的浸入身體裏。
雙魂強者才能稍稍的抵擋得住,靠的是那強大的魂氣,但想要摧毀整個鬼穀裏的惡鬼,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而傳聞這鬼穀中有個鬼王,不是所有普通鬼怪裏最強大的紅衣女鬼,而是鬼王。
傳說那鬼王就是靠著這鬼穀裏的陰氣修煉而成的鬼物,比起那些冥獸而言,一點都不遜色,甚至有人說還有過之。
也不知那人是如何判斷的,這自古都沒有雙魂強者走過那裏,一魂修行人避之唯恐不及,那又有何人能得知那鬼王到底是如何的強。
但那鬼王不弱就是了,強是不知會強到哪裏,弱卻會有個底限。
大約就是冥獸的樣子吧。
玄飛卻是不怕,鬼穀雖凶,但有著六式魂術在,恢複三魂,便能讓那些厲鬼自動的退開,不想被吸食或是散掉魂魄的話,這就是唯一的一條道路。
“老人家,你莫不是拿這話來哄我們?”木清風不悅道。
他是知曉鬼穀的厲害,他才剛剛的升成雙魂強者,要是去鬼穀的話會極為吃力,而玄飛要是差遣他去的話,他又不能不去。
兩難啊!
“我哪敢說謊。”老頭一臉的忠厚老實,不像騙人。
可越是這樣,越表明老頭要是騙起人來的話,大家都得被他哄住。
“老人家說的話是真是假不要管,那土壇弟子總是不會看花眼的,”淩風說道,“玄飛,你看該怎麽辦?”
“這人來曆不明,又在長白山裏打著自己的旗號亂晃**,無論是山神幫還是悟魂閣都該出手將他拿住。”玄飛不忘把悟魂閣給稍帶上,畢竟這悟魂閣如今是在雪池村裏紮下根了,山門都在這裏,要出什麽事的話,悟魂閣也會被連累。
“我立時要趕回湘西,這樣吧,玄飛,你帶著樓夜雨去鬼穀,要是呂道兄能去的話就更好了。”
“我自然是要去的。”呂岸悄無聲息的出現在桌旁,背上還背著一柄鐵骨傘,也不知他打哪兒拿出來的,這傘瞧著應該有些年歲了,傘骨上都生出了斑駁的鐵鏽。
“那淩掌門,淩叔,你們守在這裏,淩掌門,等我回來後,你再回湘西吧。”玄飛說道。
總要留下些人來守著雪池村,要是被人調虎離山,那可真算是不劃算了。
“那不打緊,我守在這裏,等你回來。”淩風微笑道。
淩風、淩正留在雪池村裏,淩一寧、趙欺夏對那裏的興趣不大,也同樣留在這裏,滂滂是無需去的,李謙也要留下,他不是修行人,光是那些陰氣就能夠他受的了。火鳳凰要留下,其它雪壇、土壇壇主也留下。
帶上木清風、蘇帛和木壇、土壇各十名精英弟子就夠了。
有玄飛、呂岸、樓夜雨三大高手在,就算是鬼王要能遇上的話,也能會一會了。
再強的鬼王,終究難逃鬼的本性,無論是實體還是虛體,都是魂魄而已,而遇上玄飛的六式魂術隻能俯首稱臣。
四百裏的山路畢竟不短,好在大家都是三魂強者以上的水平,而玄飛妖異的在路上就將自己的土魂氣補充到了與金魂氣、火魂氣一樣充沛的地步。
要把三魂強者細分的話,玄飛已算是三魂強者的頂端實力了。
其實現在的他打一般的四魂強者已毫不費力,擁有六式魂術的玄飛自來就是在修煉方麵格外的變態。
兩小時後所有人來到鬼穀的入口,負責接應的土壇的副壇主雷波說:“沒有交上手,跟他一打照麵,他就跑走了。”
“那你們怎知他是那個魂俠?”樓夜雨皺眉道。
雷波知道他是悟魂閣的掌門大弟子,跟幫主玄飛也是過命的交情,更是三魂強者,就恭敬的說:“樓道兄說的是,我有證據。”
玄飛一聽有證據,就看雷波從身後的一塊小布包裏拿出一塊樹皮來。
“這是在他刻下的樹上剖來的。”雷波說。
玄飛和樓夜雨交換了個眼色,無論從刻字的深度字跡上來看,都是早先遇見的那個人,連字都一模一樣,而令兩人奇怪的是,一下西邊一下東邊,可都足足有七八百裏的範圍了。
這更讓人感到他的腳程可是著實的不慢,就是讓木清風來跑的話都有些吃力。
“‘長白山魂俠’?”呂岸輕笑道,“這是他給自己的外號?”
修行人極少會有外號,除非是極有特色的修行人,不像是江湖中人那樣,生怕自己的外號不夠威猛嚇人,什麽九尾蛇,三頭獅子,帶血釘錘,總之,怎麽血腥怎麽來。
“他一直沒從山穀裏出來?”玄飛問道。
這鬼穀雖說嚇人,又埋葬了數百年的怨鬼在,但是整個鬼穀並不大,兩邊都是懸崖,裏頭是條羊腸小溪,說是當初北魏選在這裏,是聽一位郭家的風水師說的,說這裏適合葬人。
而要從《葬經》,或是風水學裏說,鬼穀的位子,絕陰閉戶,是真正的生兒子沒屁、眼的所在。
誰要葬在這裏,真是倒八輩子黴了,要是有兒子的話,那兒子鐵定活不過三十歲,而兒子生下的孩子,男的鐵定要去當兵,而且得橫死沙場,還是那種一點富貴功名都無法享受的那種,而要是生下女兒的話,百分百要被賣去青樓,而且是最低賤的那種青樓,一日接客絕對要超過兩位數,一個月要超過三位數,真真正正的絕戶絕後的陰地。
這可不光光是陰地那樣簡單了,站在這穀口都能感到刺骨的冰寒之氣,那陰氣都陰到了極點,要不是雷波要等著玄飛這些人,他的手下早就待不下去了。
而那些木壇和土壇的精英也不得不用魂氣包裹著身體才覺得好受了些。
陰氣直接影響的是魂魄,要換算成溫度的話,這裏快不有零下六十多度去了。
比北極還冷嗎?
那那個叫魂俠的還敢跑到這鬼穀裏來?
雷波回答道:“那個人一直沒有從鬼穀裏出來,這鬼穀一共有三個出口,我都派了弟子去守著,每隔兩分鍾就會打個安全的信號,而要是兩分鍾內沒收到那他們就是出事了。而那人要是出來的話,就會打個別的信號,我就會帶著人趕過去。”
雷波腦子很清楚,讓玄飛稱讚了兩句,他就得意的一笑說:“別說是人也就是一隻鳥都別想出來。”
“牛皮別說過了,這要是鳥,那也得這裏有鳥才是,這裏怕是連耗子都沒有半隻了。”玄飛遠眺著那鬼穀裏的石灘搖頭一歎。
雷波忙低下頭說:“是,幫主說的是。”
“你們繼續守在外頭吧,不過,你那些普通的弟子都撤了吧,看他們都快凍成冰棒了,你們二十人,跟著木壇主,雷壇主守在外麵,我和呂師兄、樓兄進去。”
玄飛吩咐完,快步往前一奔,像大鵬一樣從山石上跳下去,落在十米下的河**,而地上的石子連動都沒動一下,他像是飄落似的。
小白也跟著往下一跳,接著在地上打了兩個圈,然後爬起來前爪不停的摸著腦袋。
“你也跟著跳什麽。”玄飛好笑的懷裏拿出一把天門的傷藥,喂到了它嘴裏。
呂岸和樓夜雨接著跳落到河**,兩都感到了裏鬼穀裏那幽深的怨氣。
“這地方是絕戶穴陰地,大家小心些,要是死在這裏的話,那別說娶老婆了,就是生了孩子,那孩子的一生也是悲慘淒涼到了極點,”玄飛說著,拍拍小白的背說,“現在都懷疑那魂俠是不是人。”
“應該不是怨鬼。”樓夜雨說道,“我們遇到他的時候,沒在他身上感到一絲異常的陰氣。”
“但也就不能說完全沒有可能。”玄飛想到這天地異變,靈氣暴增的現狀,就算是能變成人一樣的惡鬼那也不出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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