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你不要跟來,你要照顧你師父。”在櫻寧提出要跟著去齊家別墅的時候,玄飛毫不客氣的拒絕了,她要來的話,那老瞎子就無人照顧兩人本來就是普通的江湖人而且,雖是相師,但相師自來是無法算自己的。
互算嗎?那也不保險,要是北京城裏的一些修行人再將兩人擄去都是件讓人頭疼的事,要是櫻寧跟著去,那留下老瞎子一人豈非更不保險?
他都想要讓淩寒隨身保護著他們了。
“我就想跟著去。”櫻寧咬著嘴唇倔強的說,“這是你欠我的。”
“我什麽時候欠你了?”玄飛笑笑,就聽隱天雄說:“我馬上要去天雪那,要不我將老前輩帶到那裏去,那裏應該有天門的弟子吧?”
靜寧醫院不單有天門弟子,還是位四魂強者,跟隱天雄也是見過麵的,就是北京的監護使者,隱天雄要將老瞎子帶去靜寧的話,倒能保險,但帶著櫻寧去齊家別墅,也是件麻煩事。
雖說四九門不是什麽強大的修行門派,凡事就怕萬一,玄飛還想要拒絕,淩一寧倒說:“櫻寧要跟著去的話,也沒什麽事的吧。”
她都開口了,她可是難得開口的,玄飛自不好再說什麽,隻得很勉強的點頭。
誰知等走出街口後,淩一寧就拉著櫻寧問:“怎麽說是玄飛欠你的?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麽事?”
搞半天,讓她去就是想要問這個?玄飛直歪嘴。
吳桐倒也願意自告奮勇的去,但他現在不是自告奮勇,而是被趙欺夏押著去的。
小夏一路上就不停的說著四聖地考核的事,在沂江旁的山脈裏發生的那些事,想要激得吳桐想起往事,吳桐卻把她當成神經病一樣。
“真有這些事嗎?我怎麽一點都不記得了?”吳桐說。
“你不記得是因為你喝了天門的忘神湯,那東西一喝下去,就會忘掉在湯裏寫著的紙條所說的時間發生的事。”趙欺夏一本正經的說。
玄飛聽得一愣,是叫忘神湯嗎?倒一直把它叫成是天門牌的孟婆湯了,小夏成天跟那小青台山的老頭混在一起,想來也是從那老頭那裏打聽到的。
“有這種湯?”吳桐一愕,“這不是能讓把所有的事都忘了嗎?”
這個是自然的,隻要在那紙條上寫上兩個字“一生”就夠了,倒不知吳桐想到什麽,他看樣子是在深思。
“你真的跟我們在四聖地考核的時候遇見過。”趙欺夏都想拿同鞭子來抽他了。
這腦子怎麽這樣的不管用,一點都想不起來?
趙欺夏還在生氣著,一輛轎車貼著她的身子開過,她氣得衝那轎車豎起中指。
那司機還牛皮哄哄的探出頭來:“豎你媽個球,有本事的追上來單挑。”
一秒鍾後他就後悔了,就看趙欺夏快速的點燃一支索魂香,玄飛還沒來得及阻止,那司機一縷芳魂就被索走了。
這北京的靈氣之充足讓人難以想象,比不高山都是隻差了兩三個層級而已,現在看來倒是受那天地間的靈氣大異相所影響的了。
別說是這種小支的索魂香,就是那超大的索魂香拿來用,都是一點問題都沒有。
淩寒看到那車頭撞在保護欄上的汽車,大笑道:“小夏做得好,這種傻X就該讓他死。”
玄飛心性早就有變了,不是以前那個張狂的人,就搖頭說:“拉下來打一頓就好了,死不死的,也太那啥了。”
“哪啥?你手裏沾著的血還少嗎?”淩寒翻著白眼說,看他的樣子,是想將玄飛的過往一骨腦的抖出來。
所有人都瞧了過來,連櫻寧都想聽。
小白那兩個大耳朵竟然都豎了起來。
“草!你敢說一件我的事,我就說十件,反正你丫也不是個好鳥,做個和尚成天往夜總會跑,人家小姐坐你大腿上,你還,”玄飛被淩寒捂著嘴,淩寒一臉擠出來的笑容說:“他說的都當不了真,他亂說的。”
“我呸!”淩寒鬆開手後,玄飛往地上吐了口唾沫,“你那手多久沒洗了?臭死人了。”
“也沒多久,也就是一周吧。”淩寒說完,大家都在往地上吐東西。
連小白都不例外,這大和尚也太髒了,他還拿他的手摸我的毛。
按趙遷寫的地址趕到齊家別墅的小區外,就看著幾個人在跟門口的警衛爭執著。
站在一旁聽了才知道,是把這門口的護攔給撞了,這幾個喝醉酒的住戶不想賠錢,大半夜的跑過來吵。
玄飛一臉的膩味不爽,直接就往裏走。
那有警衛眼尖的就看到了,指著他就說:“幹什麽呢,找誰呢?”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就一陣風吹過,他再看時,眼前卻連半個人影都沒有。
想起這片別墅在蓋之前地下是墳場,心裏就是一陣慌亂,也不敢再說什麽。
趕到這裏花了一小時,這都要是遷就櫻寧,要不然的話,早就過來了,小白也不願被她騎,她誰呢,誰都能騎小白的嗎?
趙欺夏還好,她本身的速度不算太慢,小白又能背著她,總是能趕著玄飛這些人的速度,多個櫻寧就不大好辦了。
玄飛走到一座巴洛克建築風格的別墅前,看著門口還豎著兩尊石獅子,就感到好笑。
這跟整座建築的風格一點都不相襯想來也隻有齊岷這種修行人才做得出來。
“這別墅是請歐洲四葉草建築設計所設計的。”吳桐說著就看大家的目光都瞧過來,這鷹魂派的大弟子臉紅了下說:“我閑書看得多。”
這才是大家認識的那個吳桐嘛,就是沒什麽文化的東西,都能扯出一些文化來。
“這兩尊石獅子看著年歲不短,好像是明代的東西。”吳桐繼續說道,“能用這種石獅子來鎮門,裏頭座著的人,在古代來說至少得侯爵的級別,當然,在戰爭時期,伯爵也夠資格的。”
大家豎起大拇指給吳桐鼓勵。
“我們直接衝進去嗎?”淩一寧問道。
“還等什麽!”玄飛冷笑道,接著一腳把大門踹開。
他這一腳的工夫,別說是門了,就是假山都能踹下山峰來。
可踹開門後看到的一切,卻是讓人傻眼。
就見從門口的花園開始,一條很濃的血跡一直延續到了大門口,再門縫裏沿伸過去。
而出現了這樣大的動靜,那齊岷雖是一魂修行人,可也能聽得到不是。
其實就是一般人也全都聽到了,但趙欺夏站在門口時就取出了根超級睡香點上,別說是普通人了,就是修行人都受不了。
那些警衛沒趕過來,是全都被這睡香給迷暈了,而周邊的住戶也毫無例外的全都睡過去了。
想來要到換班的時候才會有人發現,可換班的警衛,或是回來的人怕都是一走進小區都被這睡香產生的濃濃睡意給弄得昏睡過去。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淩一寧錯愕的看著這些血跡。
玄飛沉聲道:“到裏麵就知道了。”
花園外的門是玄飛踹開的,而大門卻是小白用爪子捶開的。
就看客廳裏到處都是血跡,像是發生了一樁滅門慘案似的,而讓人奇怪的是,這樣多的血,而沒有一具屍體。
“要是這些血都是一個人的,不管是人是妖,還是人妖,都活不了了。”淩寒說著,用手去拈起一點血跡放在嘴裏舔了下說,“是人血,不是妖血。”
其實這事玄飛早就知道了,看他這樣嚐血,還是哭笑不得。
這人血帶著的陰陽二氣很濃,而看這血還沒凝結起來,那更是很容易就能感覺得到,而要是妖血的話,那血裏會含著能蓋過陰陽二氣的妖氣。
這裏都是人血不錯,而且都是一個人的血。
這個人怕是凶多吉少了。
無論是修行人還是普通人,出了這樣多的血,能活下的機率,就跟拿鳥槍打波音,還把波音打下來的機率一樣的小。
“會不會是齊岷的血?”吳桐問道。
這裏的主人就是齊岷,出現這種狀況,那大有可能就是齊岷出事了。
玄飛點點頭說:“再走進去看看。”
血是在客廳裏的,看地上的血跡有拖動著屍體的痕跡,就沿著血跡往裏走。
血跡竟然一直到了二樓,這樣看的話,那受傷的人體內的血竟然差不多都被放光了。
要不然怎麽可能夠血一直沿伸到二樓?
而地上除了零散的血跡外,還有兩三灘的血,算起來少說也有3000~4000CC,是個人都活不了了。
除非是頭大象,那大象也要到昏迷的程度了。
上了二樓大家就分開去找,目的主要是找到大白,屍體倒不是什麽事。
誰知還是讓趙欺夏找到了屍體,那屍體是在二樓的主臥室的一間密室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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