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希爾喜悅的聽著達波姆將事情的經過說出來,還說要帶著薩滿族到雪池村去隱居,他老淚縱橫的望著蒼天說:“感謝歡喜天,您為我們拯救了一位偉大的大巫師。”
“希爾大叔,你本來就不讚成我和大哥合作是不是?”達波姆微笑道,“唔,現在我該叫他逆徒了。”
“是的,他不是一個好人,我早就看出來了,我們薩滿一族跟著他,絕對沒有好果子吃,他就是一頭貪吃的狼,而狼是不會有朋友的,眼裏隻有血和仇恨。”希爾說道。
達波姆一直都很尊敬他,一直都沒有直呼他的名字,而在後麵加上大叔兩個字。
“一頭貪吃的狼?在我的記憶中草原民族有很多都是以狼作為圖騰的吧?”許久沒說話,在一旁冷眼旁觀的程肅說道。
“是的,但我們薩滿人隻是信奉狼奔跑的速度和麵對著強敵的勇敢精神,而不是它的貪婪和無知。”希爾針鋒相對的說。
程肅眼皮子一翻,就要發作,這時杜花悄悄的走到了他的身邊,拉著他的胳膊說:“肅哥!”
程肅渾身一震,苦笑了下:“你還要這樣叫我嗎?你都已經是別人的人了。”
玄飛笑著揮揮手,示意大家先回避一下。
所有人都跟著他到了別墅裏,車庫雖說被毀了,裏麵還是很完整的,坐著三四十個人都不會覺得擁擠。
“我們今生沒有緣份,是我對不住你,”杜花苦澀的說,“師父走的時候,硬說是外麵的世界比天門裏的好,我當然知道這一點,但他還說,你有了別的女人,不再理我了……”
“他這個王八蛋!”程肅的手緊握了下。
“我知道他是個王八蛋,我也是現在才知道的,”杜花幽怨的說,“但是木已成舟,我和達波姆已分不開了,我希望肅哥你能找到別的女孩,一個真正愛你的女孩,你也愛她的女孩。我,對不起你。”
程肅憋了好久,直到杜花往別墅裏走去後,他才仰天長嘯,嘯聲裏充滿了悲涼和不甘。
玄飛看著杜花走過來就說:“都談好了?沒有問題了吧?”
杜花點點頭坐到了手臂總算是止住血的達波姆身旁,他用他的左手握緊了她的右手。
“現在總算是能畫出一個輪廓了,他這東搞西搞就是想讓這天門忙得不可開交,再帶著大量的人反攻天門。”玄飛聽完希爾說的話後說,“隻是這家夥也未免太辣手了,連自己的親信都說殺就殺。”
在玄飛嘴裏說出辣手這兩個字大家都想笑,他狠辣起來比那逆徒也差不了多少,區別隻是他對自己人好,狠辣也是在對外人上。
“他最後是說要去湘西。”希爾想了半天才終於是想到逆徒臨走前說的話,“還說要是大巫師沒事的話,就讓他也帶著我們趕過去,好像是有什麽要緊的事。”
玄飛皺眉,湘西那肯定是要去千獨山,不用想的,附近都沒有什麽值得要留意的地方。
那逆徒總不成是去那死了大半個縣城的人的鳳凰裏去看風景吧?
這話說出來都沒人相信。
“要是去湘西的話,那淩掌門那裏……”程肅擔心的說。
“衛姨的蠱術極強,而淩風現在也是三魂強者,再加上淩寒,那小子可是四魂強者的頂端,離突破五魂就是一線之差,這樣的配置想要戰勝的話很難,或許那逆徒過去就是想要助一臂之力,幫那裏的戰局扭轉。”玄飛摸著下巴說。
這前提是那逆徒又派了人去千獨山。
為何一定要拿下千獨山?
玄飛一直沒想明白,難道是千獨山有什麽東西在吸引著那逆徒嗎?
想來想去也隻想到那頭巨大的聖獸,而兵主殿絕不是逆徒的目的,收服那些苗人,快速的讓他們變成蠱師,再去攻打天門,在這忘神湯的解藥出來後,倒不是什麽很重要的事了。
有了這忘神湯,還怕沒炮灰嗎?
“還是先跟師伯聯係一下再說吧?”程肅看出玄飛有要再趕往湘西的意思,就問道。
“嗯。”玄飛點點頭,掏出天門的傷藥,扔給了達波姆。
這東西擦上去,比他那用巫術下的咒語收血的功效還要好,而且這東西還能生肌活血。
“我現在想幫忙也沒用了,不過希爾還有這二十二名巫師都是我薩滿族裏的精英,玄幫主要是不嫌棄的話,帶著他去一塊去湘西吧。”達波姆立時表現他的忠心。
但玄飛是真的很嫌棄,一是達波姆要回薩滿族的住地的話,還需要人保護,二是帶著薩滿族巫師,很容易引起蠱師們的誤會。
當年在魔教的統領之下,這巫師和蠱師可是不大合得來,而重要的是,雖是大敗於天門之手,死傷了不少,可最後逃走的時候,這兩幫人自相殘殺也死了不少。
這要帶過去,衛素衣不定還會給他臉色看。
“那就依玄幫主的。”達波姆是個聰明人,快速的就想到了其中的關節,自己還笑話自己起來,怎地就沒想到蠱師和巫師的過節上這回事。
程肅打電話走回來的時候臉色是鐵青著的,手還在發抖。
“怎麽回事?”玄飛驚道,他可是個天塌下來都不會怕的家夥。
“師伯受了重傷,是那個家夥動的手……”
“什麽!”玄飛大驚道。
小青台山老頭可是絕對的強者,五魂強者,本身還對那幽冥之術很精通,以玄飛的估計他能招出判官級別的冥將了,要發發狠,就是閻王都未必不可能。
可他竟然會被那逆徒重傷,那逆徒的實力不是要頂了天了嗎?
“你們自己馬上離開海南回到薩滿族的駐地裏,”玄飛起身道,“小白,蘇兄,咱們走。”
程肅當前帶路回賓館,隻要走過一次的路他都會記得住,這返回賓館的道路他自也記得很清楚。
而走出一段路後,大家的實力高下就分別出來了,朱停是最快跟不上的,接著是那些跑龍套的三魂強者和蘇征邪,小白玄飛程肅走在最前頭。
不一會兒,就回到了賓館裏,來到四樓的套房裏,趙欺夏正在插著香在四處的祈求老天保佑,淩一寧臉色蒼白的在床前看著**躺著的老頭。
那些跟在老頭身邊的四魂強者都是皺緊著眉頭。
“這是怎地一回事?”程肅叫過一位師弟問道。
這師弟叫陳況,跟程肅一向交好,雖不是掌門一係的弟子,但一向都是很老實的人。
“下午的時候師伯就單獨一個人出去了,我們撒開人手去找都沒能找到他,最後還是在一個垃圾處理站的後麵找到的,那時他的魂氣已很弱了,但還沒失去知覺,”陳況苦笑道,“他跟我們說是那個逆徒動的手。”
“身上有沒有傷?”玄飛問道。
他已走到了床邊,抱了下神情惶然的淩一寧,在她的臉頰上親了下,看著她臉頰上那淺淺的留下的淚痕說道:“你先去洗把臉吧。”
“嗯!”淩一寧起身走出去。
而這時,陳況才回答說:“沒有任何的傷,這也正是我覺得奇怪的地方。”
玄飛感應著老頭身上的狀況,魂魄俱在,隻是魂氣很薄弱,但是要是按這陳況說的,已睡了大半個小時了,不應該是這樣才對。
這魂氣就是比起那剛突破的一魂修行人可都有些不如了。
“沒有古怪的地方。”玄飛搖頭道。
程肅皺眉道:“看樣子師伯的傷是可能被那逆徒的魂技給傷到了。”
“魂技?”玄飛愕然道。
“那逆徒在蒙堂的時候開發出了十多種很怪異的魂技原說要傳授給門裏的弟子,但在師父的強力幹涉下,後來就不了了之了。但是他的那些魂技,就從師父裏的隻言片語裏了解,很怪異,而且很不符合常理。”
這老頭身上發生的事也是一件不符合常理的事。
玄飛吸了口氣,看樣子也隻能送到天門去讓師父看看了。
“小夏,你別擔心,啊。”玄飛按著趙欺夏的肩膀說。
誰知她突然轉過頭抱著玄飛就大哭起來。
一時間玄飛也不知該怎麽安慰她。
說來她也是個苦命的娃,師父早早就去世了,跟著阿灝相依為命,而阿灝現在去了金剛佛院,苦啼那亦長亦友的人也回到了苦鳴寺裏,玄飛、淩一寧也隻能做她的朋友,可不是她訴苦的對象,也不會常常的關心她。
倒是這老頭,沒事就會像長輩,又像平輩一樣的關心她吃得飽不飽,蓋得曖不曖,下山來海口,還不忘將破鏡骨帶來,履行他在小青台山上的承諾。
這樣的人在趙欺夏的心裏幾乎已成了父親的代替者。
而他現在變成這樣,趙欺夏的心裏能好受才怪了。
“我要去湘西,要不這樣,你和陳況先回天門?”玄飛問道。
趙欺夏堅強的擦了把眼淚說:“不了,我跟你們去湘西,老頭的事,就有勞各種師兄了。”
其實她應該叫這些人師伯師叔,但她這樣叫,大家也都沒反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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