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摸著小白的腦袋,她一臉舒服的倚在玄飛的身旁,渾身都是肥肉的白毛大兔子,靠著再柔軟踏實不過了,玄飛喝了口雲法獸泡的茶,慢悠悠的說:“我的魂魄被魂鎖、定魂珠鎖在裏麵,與一般的五魂強者不同……”

此話一出口,小青台山老頭就明白了。

五魂強者連魂魄都是要淬煉一番的,玄飛這魂魄比普通人的要隔了一層,那淬煉起來自是異常費事,暈個幾天都是正常的了。在某種意義上說,他還是從由而生自發的強行突破,那不受控製的強行吸取魂氣,強勢在大戰來臨之前突破了五魂。

“掌門師弟要過兩天才回來,等他回來後,再傳授你逆天九式,你先休息兩天吧。”

淩一寧到夜晚從東邊跟著堂主回到不高山才知道消息,抱住他就想哭了,小白懂事的扭著屁股從房裏走出去,留下他倆在裏麵。

“我不會死的,就算是天地全毀我都不會死的。”玄飛撫著她的臉頰笑道。

“我才不信……”淩一寧咬著嘴唇,春、情、欲動將他推倒。

天門的人對玄飛和淩一寧算是法外開恩,沒人管他們住不住在一起的事了,現在最重要的是要麵對著逆徒的襲擊,其它的都要放在一邊。

玄飛沒閑著,他帶著小白來到絕域墓園,新換的在這裏守衛墓園的弟子看到玄飛就打了個寒顫,他可是聽說了些關於這位掌門係的關門弟子的事,能躲開他一些,就躲開一些。

玄飛也懶得理他,他已非是前幾次來的時候了,現在他已是五魂強者,小白也擁有五魂強者的實力,根本就不是這個三魂弟子能比的。

在易天陣裏吸的靈氣還沒吸足,五魂和四魂比起來是天壤之別,需要的魂氣就更多,不高山裏的靈氣雖足,但靈氣轉換成魂氣要費些手腳,而質量也是個問題。

比起這些墓園裏的老鬼,那都隻能說是渣,這裏才是良品。

全都是三魂四魂的魂氣,吸起來份外給力。

玄飛和小白一出現,那些老鬼全都感到了危險,紛紛往裏擠,可擠也是白搭,就看他緩慢的使出扣魂式,將魂氣源源不斷的吸到地池裏。

沒有連帶魂魄一起,總不能讓掌門過來祭奠的時候連一個前輩的英魂都找不到吧。

守墓弟子睜大眼,張大眼,下巴快掉下來了。

偏偏他還不敢說什麽,小白身上的妖氣讓他心裏直發顫。

小白還揮舞著拳頭威脅他說:“你要敢說出去,我就……”

轟!

一拳打在石山,這種每一塊石頭都跟金剛石不相上下的墨石,被小白一拳打得整個裂開。

守墓弟子心膽俱寒,連連點頭下保證說不會往外傳。

可天都曉得要是掌門過來掃墓的時候,光憑感覺都能感到不對勁,但總要先熬過這一關再說。

玄飛帶著小白趕回天門,時間還早得很。他現在的腳乘也跟第一回去絕域墓園時不同了,需要大半天的時候,現在一小時就能打個來回,速度比噴氣式超音速飛機還快。

玄飛一回房間就將門關了起來,誰都不清楚他在做什麽,隻不時的看到五色光華在閃動。

他在打造他的新魂兵,一直等到重回五魂才打造魂兵,是因為他對這柄融合五種魂氣的魂兵有著很大的期待和大膽的想法。

跟淩一寧都被他關在門外,整整兩天。

阿灝每天都捧著個精致的瓷碗裏頭裝著大塊的五花肉,走過口時都會衝著門裏喊:“玄幫主,吃肉了啊,五花的,上好的豬身上弄下來的,那廚子聽說是浙江雲月樓的,手藝可棒了。”

沒人搭理。

連在裏麵滾來滾去陪著玄飛的小白都沒理。

淩寒也跑過來用拳頭砸門:“小太爺,和尚我弄了些驢肉火燒,都是上等的材料,你丫的賞個臉出來吃一口。”

沒人搭理。

除了不時聽到嘎嘎的聲音。

褚文才也好奇玄飛在裏麵弄什麽,但還是很矜持的就算是路過也沒往裏麵多看一眼。

淩一寧被趙欺夏拉著說:“你讓他跟小白呆在裏麵,你就不怕他跟小白?”

淩一寧撲哧一聲就笑出來了:“小白還是小孩呢,怕什麽呢,你亂擔心。”

趙欺夏想起小白人型模樣的時候,倒不覺得是在胡亂擔心,撇了下嘴,點了點她說:“真要出事了你才會後悔的。”

小白現在才沒做那種事,她還是兔型的,雙手捧著個玉米棒子在用力的啃。

她是從玄飛的床底下找出來的,天曉得那是玄飛多早前沒吃完扔在那裏的。

她倒是啃得津津有味,大兔子一甩一甩的。

玄飛不住的往魂兵上刻著陣法,也沒空搭理她。

小青台山老頭背著手走到門口,湊到窗前想往裏看,就聽到後頭一聲清咳,轉頭看到是趙欺夏,就笑道:“小夏,怎麽,你也不能進去啊?”

“我進不去,你也別想湊上去看玄飛在做什麽。”趙欺夏拎著老頭的耳朵就往回頭,“老不修的,要給你看到別人的私事怎麽辦。”

老頭滿臉鬱悶,耳根生疼的無法反擊,他那滿山的花還要靠她呢。

阿灝被苦啼帶到了不高山外的一座小山上蓋著的臨時木屋裏,金剛佛院的掌門正等著他。

裏頭是按佛堂來建設的,但沒有佛院那樣的暗沉,一派的詳和溫曖。

金剛佛院掌門主持清嚴大師坐在上頭念著佛經,阿灝的師父清鐵大師在一旁陪著誦經,達摩院掌院,羅漢堂掌院全都在。

苦啼將阿灝帶到就轉身站在一旁垂首而立。

“聽苦啼提到梵天和舍利院的事,可都是真的?”清鐵問道。

阿灝用力點頭:“千真萬確,別的事我敢亂說,這種事我可一點都不敢胡說。”

清鐵朝清嚴看去,清嚴皺眉道:“這舍利院不說,是一直都在做著收集販賣舍利的惡事,梵天卻是好久不見了,聽你提的那些事,像是梵天跟舍利院也有些關係,那靈寶仙子多半是被舍利院明澄救走的。”

阿灝嗯了聲,這滿座都是實力強絕的前輩,輪不到他說自己意見的時候,他倒是想,可能是靈寶仙子自己逃走的。

“懶心的舍利子你送給另外一座山上的雲頂佛宗的人吧。”清嚴說完就閉上眼,靜靜的默念著經文。

清鐵起身朝阿灝和苦啼使了個眼色,帶著兩人走出木屋。

“梵天是佛界糾纏千餘年未果的惡夢,舍利院也是冥頑不靈的邪派,要是能趁這機會將它們都一掃而空的話,那金剛佛院才能一振聲名,我知道你跟山神幫的玄幫主交情不淺,他在天門裏的地位也很特殊,請他來跟掌門見個麵,聊一聊。”

阿灝犯難道:“他現在關著門在裏麵鼓搗什麽東西,根本就不會出來呢。”

苦啼點頭道:“清鐵師叔,這件事我能作證。”

別看金剛佛院趕來天門說是要幫天門守不高山,而實際上天門掌門根本就不信這些禿驢,將他們全都請到了不高山外的山裏居住,除去苦啼、阿灝這兩個跟玄飛的關係不一般的弟子,連清嚴、清鐵想要到不高山,都要事先通報。

而金剛佛院也未必就懷著什麽好心,這都是想互利用的事。

清鐵摸著下巴想了想說:“那就等他出來再說吧。”

苦啼看著清鐵離開後,攀著阿灝往山下走:“這些勾心鬥角的事,你少摻合,你沒那個悟性,也沒那個耐心,等玄飛醒後,我先跟他談一談再說。”

“那,師父,你陪我去那邊不?我怕雲頂佛宗的人……”

懶心的死怎地都跟他和玄飛有著些關係,他又是雲頂佛宗裏極被看好的下一代弟子,這要是追問起來,阿灝再死皮賴臉的都推托不過去。

苦啼微笑的拍拍他的肩膀說:“這關你總要過去的……”

轟!

一枚五色導彈從遠處射過來,苦啼和阿灝都是一驚,往旁一竄,就看那導彈以絕快的速度打在更遠的山上,整個山頭都被夷平了。

“那逆徒過來了?”阿灝喉嚨幹幹的問道。

“不對,很奇怪。”苦啼搖頭說。

清嚴、清鐵那些人全都從木屋裏出來了,失神看著遠處。

這時就聽到個狂妄的聲音在說:“這隻是一種,我這魂兵著七八種變化,你們要是走近了看,那被夷平的山頭上還有一座幻陣。”

阿灝和苦啼都是一驚,抬頭看著幾十米外站著的玄飛。

他肩上扛著一尊閃動著五色光華的火箭筒,這就是他的新魂兵?

“你們倆站開一些。”

玄飛指著這倆人說了句,手指一勾,火箭筒變成了一挺重機槍,彈帶上有著五種不同的子彈,火魂氣、金魂氣、水魂氣、土魂氣、木魂氣……交叉輪著。

噠噠噠噠!

子彈一排、射出去,打在地上,每顆都帶出一道旱雷閃電,每分鍾數千發的打擊力度,別說是普通的修行人,就是五魂強者,又有幾人能完全的扛住。

這就是玄飛花了整整兩天弄出來的絕世魂兵。

火箭筒和重機槍,隻是其中兩種形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