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守土佛?這名字聽著就有意思了。

那悟靈土傳說可不就是一些泥土嗎?要用那泥土煮熟了吃下去才會有那種像是升龍果一樣的功效。

玄飛等人像是箭一樣的竄到那島的正中央,那頭的風法獸、杜血等人也趕到了。

就看著一個穿著灰紅色僧袍的中年男子手持法仗站著一個土坡上,那裏全都是那傳說中的金黃色的土,想來那就是悟靈土了。

“這位高僧,我們是想取一些悟靈土……”

“這裏沒有悟靈土!”守土佛冷冷的說。

他冷眼瞧著玄飛這些人,並沒有被那淩一寧有意放出來的魂氣所震驚,也沒有被小白、風法獸和雲法獸的妖氣所驚住,他還是很鎮靜的模樣。

這表明他要就是個真的很能沉得住氣的家夥,要就是他很牛.逼!

玄飛瞧著他那個閃亮的紫色佛仗,想來後者的可能性要高一些。

要知這審判界裏能自稱為佛的,可是一個都沒有。

地藏王那是被天界封的佛,全稱是地藏王菩薩。而就算是四部界的王者,也沒有任何一位膽敢自稱是佛。那是大不敬,可有可能地藏王不管,而那從天界裏衝下來的諸佛會把他給收拾了。

那鬼佛鎮的鬼佛也是修成佛後才有的稱號,而以玄飛來看,他可能也就是相當於是修行人中的那些散仙,到天界後,也不過就是個打醬油的。

而他也要立刻到天界裏,而這個守土佛卻是在這海島上守著悟靈土,卻能自稱為佛。

他的膽子不小,而他的實力可能更強。

玄飛的話雖被他打斷了,心裏一陣冷然,可他想著多一事那不如少一事,實在沒必要大打出手。

而那悟靈土可不知在打鬥中會不會損害,要是有損的話,那就糟糕了。

他心裏還能沉得住氣,申錢那滿肚子的氣正好沒地方發泄,跳起來就是兩道金剛利刃飛出去。

雲法獸是老成持重的,淩寒也不想打無謂之戰,風法獸雖說才來歸順,而心裏還對小白有些懷疑,但還基本上也是不會輕易動手的。

淩一寧、趙欺夏、小白都是以玄飛馬首是瞻的,杜血現在也基本把玄飛當老大看。

隻有申錢這個錘子!

就看那守土佛冷哼一聲,手裏的佛仗一動,那兩道金剛利刃在空中憑空消失了。

這一手可玩得太漂亮了,連玄飛都暗暗稱好。

他要是用什麽佛咒,將那金剛利刃給打飛的話,那不出奇,那種本事,淩寒、杜血都有。

可他能無聲無息的將金剛利刃化掉,那可是很強的能耐了。

申錢目瞪口呆,剛想說兩句場麵話,那守土佛倒是先開口了。

“人間界的修行人到這審判界裏來一趟也不容易,”守土佛抿了抿嘴說,“你想要的什麽悟靈土,我倒沒有,這地上的是觀音土……”

觀音土?那玩意兒在場的全都聽過,說得好聽些是觀音土,說得難聽些不過是陶土、粘土、濕泥。而在古時收成不好,青黃不接,大饑荒的時候,都吃這玩意兒。

這玩意兒哪裏是能隨便吃的,吃了不鬧肚子才怪。

而吃得多了,還會在肚子裏膨化,最後直接消化不良撐死了。

觀音土的叫法就是觀音大慈悲能讓人從饑荒中走出來而來的。

而也有的人天天吃他硬就是活下來了的,那種是腸胃功能異於常人的家夥。

不是沒有這種可能的,那還有專門吃紅土不是吃的呢。

大千世界,千奇百怪,就是玄飛這種修行人有的時候都會被驚住的。

在他少年時曾在鳳城看到個專門吃碎玻璃的,倒也不是魔術,那人過兩年得癌症死後,玄飛將他的屍體給解剖了,原以為有什麽不同,跟一般人也沒有什麽不一樣。

也沒用什麽佛門的佛咒,修行人的秘法,人家就硬是能吃玻璃,這又怎麽說呢。

那守土佛繼續說:“這觀音土吃下去確實是能提高人的修為,特別是悍魂,我看你們中間倒是有些悍魂,而你們能找到這悟佛島,也很是不容易了,這茫茫的無望海,想找這海外孤島,想來也費了一番工夫。而佛家自來就講緣法,你們來到這裏就是有緣……”

大家聽得心裏一陣輕鬆,看來這位高深莫測的守土佛還是講道理的。

知道大家不容易,就分些這觀音土就好了。

誰知,那守土佛話鋒一轉說:“不過,這家夥一上來就想動手置我於死地,這可不大好。”

大家都扭轉頭瞪了申錢一眼,老申臉皮再厚也經不得這個,他咳嗽一聲說:“大師,是我的錯,你想要怎樣處置我,你就說,這觀音土我這幾位兄弟還有大用,還請寬恕他們則個。”

守土佛瞧了申錢半晌後才說:“也不用你做什麽,一個月後你再來這悟佛島一趟就好了,到時我再告訴你做什麽。”

申錢心想,下回來還不一定能找得到,而且來不來還是一回事,那還得打個大問號。

他就笑著說:“聽大師的教誨。”

守土佛深深的瞧了他一眼,才從土坡上站起來說:“你們來取這觀音土吧。若是想要提高修為,隻需要將觀音土倒出一杯就夠了。用來蒸煮半個時辰,等它由金黃色變成紅色,就能食用。”

這守土佛人品還真的沒說的,不單讓開了路,還告訴了這觀音土的用法。

玄飛很感激的說:“多謝大師。”

守土佛瞧著玄飛一會兒後,眼神突然微微一變,轉過頭囁嚅小聲道:“是那個人的孩子?”

淩寒和雲法獸用一口隨身都帶著的麻袋裝了一大包後,恭敬的合什行禮。

“走吧,這悟佛島還等著你們下次再來。”守土佛合什說道。

誰都沒看到,他密念了一個佛咒,一道很淡的佛光在那麻袋裏閃了下。

若沒這樣做的話,那玄飛那些人隻有死路一條,而現在,這才是真正如假包換的觀音土,而這一切不過是瞧在那個人的份上。

等船駛出了悟佛島,守土佛在懷裏摸出一串佛珠,密念著一些經文,大半個時辰過後,他有些煩躁的將佛珠擲在地上。

“你若是想讓你的孩子幫你報仇那便報仇好了,為何要讓他來這悟佛島擾我清修?”

那碎裂的佛珠竄到地下,在那些觀音土的上頭竟然開出了一朵朵的花兒來。

朵朵奇鮮無比,如若有佛門高僧看到的話,心裏大半都會一震,這個守土佛可真的是一位位居高位的佛祖啊。

……

船上就有廚房,申錢和杜血迫不急待的跑到廚房裏,用一杯……

“是茶杯還是酒杯?還是米杯?”申錢說道。

“這還有講究?”杜血一怔。

“當然,要是用量不對的話,那可是要出大問題的。”申錢搓著手說,“要不先用一些小妖怪的魂魄來試試?”

妖魂也是同理的,隻是這茫茫大海哪裏找得到?

“還是直接用的好,我看多半是茶杯。”杜血抓起帶到廚房裏的茶杯就去麻袋裏舀。

“且慢!杜老大,要是出事的話,我可要對不起你了……”

杜血抬頭瞧著他半晌,突然跳起來就掐著他的脖子說:“你連小花都要不放過嗎?草,我殺了你!”

要是蘇兵那些人在的時候,都會記得,那是杜血極愛的一位青樓女子,在那佛城地界裏的一座大城裏的青樓裏可是正正的紅牌,誰想要去得到她的青睞那都是極困難的。

那小花卻對杜血青眼有加,這讓五兄弟剩下的四人都很鬱悶。

而申錢這一說,杜血就想起這件事來了。

“不過是個青樓女子,杜老大,你要掐死我啊!”申錢大喊道。

在外頭的走廊裏用石子垂到無望海裏釣魚,其實半個魚都沒有的淩寒推開門說:“吵個球啊,我這裏釣魚呢。”

“老淩,你來憑憑理!”杜血鬆開手,把事說了遍。

淩寒瞟了眼這兩個家夥後說:“得了,就用茶杯吧。死不了,這裏還有玄飛和我呢,出什麽事,都能將你們救回來。”

淩寒根本就想跟他們在那什麽青樓紅牌小花的問題上糾纏,要是糾纏的話,這兩個家夥可有得說道的了。

杜血哼了聲,磨著隨身帶著的小刀說:“小花有我三成的刑罰工夫,你要膽敢去找她,你就看著辦吧,我看她也不是水性楊花的女子……”

申錢笑道:“青樓女子也說不是水性楊花的?”

杜血青筯一跳,就要用佛咒了:“她賣藝不賣身!”

“那她還跟你上床!”申錢說道。

“我跟一般人不一樣……”

“哪個嫖客在青樓小姐的嘴裏都不一樣……”

“我草你!”杜血抓著小刀跳了起來。

“媽的,快煮吧,吵個球啊。”淩寒一腳把廚房門給踢開說。

這才中止了這兩個家夥有可能發生的惡鬥。

半個時辰後,看著那觀音土由金黃色變成了紅色,兩人抓起茶杯就嚼了幾口,吞了下去。

還好是紅色,要是金黃色的土讓他倆吃,他倆還是有些心理障礙的,畢竟那瞧著太像那啥了。

吃下去過了一個時辰,半點用都沒有。

申錢問道:“杜老大,是不是少了,說的是那量米的米杯?”

“有可能,我看還是要加量!”杜血說著又去找米杯。

這時,兩人突然感到渾身上下從小腹處開始湧起一股子的力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