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鬼道士住的地方就像是一個破舊得不像話的壺子,那茅屋蓋起來的模樣就像是一個壺子,真難想象這是一位道士,也是一位羅刹住的地方。

景羅刹的話打消了玄飛對於他極有可能是跌落下來的可能,或許他原來是佛門弟子,輪回成羅刹後,再轉而學道?

有這樣的可能嗎?倒不是沒有,可就玄飛所知那也是少得很了。

可他也不能判斷就沒有,連基爺都覺得這種可能性很小。

基爺難得的開口了,瞧著那座茅屋他開口了:“這座茅屋很特別。”

在場的人都用古怪的眼神瞧著他,確實很特別,大家的眼睛沒瞎,都看出來了,一個茅草屋能蓋得跟個茶壺一樣,那能不特別嗎?

可基爺所指的並不是這個,要是基爺的話說得這樣簡單的話,那他就不是基爺了。

基爺平時可是惜字如金的,他連說一句話,都往往要想半天,平常都是斜四十五度角一臉憂鬱的看著天空。

“這座茅屋裏的人不簡單。”

這話大家信,能夠是羅刹又能修道的家夥,能是簡單的嗎?

而基爺的話更加的讓大家提高了警惕,基爺能說不簡單的,那絕對不是一般的羅刹級數了。

玄飛倒沒感到任何不尋常的事物,他歪歪嘴說:“這地方也就是那種說想要隱居,可實際上呢,卻巴不得人人都過來求他的人住的地方,這種人在人間界裏就多如牛毛,到這裏來,也沒想到會有這種人。”

櫻寧像是想起什麽似的,瞪了他一眼,他這話像是在指她呢。

她那時在審判界的東部的地方,可不也是這樣嗎?

可這算命師,哪個不是吊起來賣的?

隨隨便便的出來?那不跟普通的瞎子沒什麽區別了?

那鳳城裏她的名氣,一點都不比玄飛要小,那是為什麽,還不是因為她是個女的,而且是個極漂亮的女相師嗎?

這都是一種營銷手段。

櫻寧上過兩堂關於這種手段的夜課,她曾經還想著要是算命不能活得好的話,她就真的讀個夜大的文憑出來,再想辦法去做別的事。

雖說現在大學生都不值錢,那還是正規大學的,夜大的自然更不值錢了。

可她還是覺得有個文憑在身還是好的。

可那是她很久之前的想法,現在的她別說趁倆錢了,就算是想發大財那也不是什麽難事。

那天底下除了玄飛和那風水堂的弟子外,她可不信還有什麽人能強過她。

其實她對自己不夠了解,玄飛都覺得她比那些風水堂的弟子要強太多了,她都能去蒙堂做教授了,那些風水堂的小子哪裏是她的對手。

她的師承可是比風水堂的強很多的,但是在布陣上,她還差一些,那是沒有辦法否認的事。讓她跟玄飛比起來,還是遠遠不及呢。

玄飛看著這茅屋,又看看景羅刹。

“我去叫他出來!”景羅刹大步往前走。

他在玄飛這些人的麵前沒有什麽架子,那完全是因為被玄飛給震懾得怕了。

而在南部別的人眼裏,可還是那位不怒自威,不苟言笑,站在那裏就充滿了讓人害怕的強者氣息的景羅刹大人啊。

他走到茅屋前還沒敲門門就從裏麵打開了,露出一個紮著頭發的人臉。

“您來了!找我有事嗎?”

那張臉極度的諂媚,幾乎就跟那抗日戰爭電視劇的那種偽軍對著日本太君說話一樣。

這鬼道士看起來也就是個二把刀,就算是又是羅刹又修道,可他還不能說是一個怎樣強的修行人,或者他連半個修行人都算不上。

他穿著的那個道袍連太極都是畫反了,也不知是不是他有意的,反正看起來很別扭。

“帶幾位朋友過來跟你聊聊。”

鬼道士忙衝玄飛他們招手打招呼:“各位,都進來吧,我這裏地方小,但是大家坐坐還是成的。”

其實在外麵玄飛等人就看出這個茅屋實在小得很,四法獸他們隻能站在外頭,玄飛淩寒阿灝淩一寧和景羅刹來到了屋子裏,那鬼道士變戲法假的從床底下拉出幾張小折凳,給眾人坐下來了。

“上回你跟我說那個從人間界裏來的那個修行人的事,你給這幾位說說。”景羅刹也變戲法似的從袖子裏變出一個茶碗來,還是熱氣騰騰的,捧在手裏,一邊砌著一邊不緊不慢的說。

“是,是,我說。”鬼道士忙說,“上次那個修行人過來,也就是一兩天前的事,他來問我往東部怎麽走,我就跟他說了,他還給我說了一些修行上的事,大半都是他在解說,我在聽,聽得我都愣住了。”

看這鬼道士一臉的欽佩,玄飛心裏也很佩服,冶星那張嘴也不是白扯的,他都能將鹹鴨蛋能扯成了鵪鶉蛋,他本身對於修行也有著很獨特的見解,那自然一開口就讓這個鬼道士無比的佩服了。

他本來就是蒙堂的教授啊。

這鬼道士也不知是上輩子修了多大的福才能迎到冶星這種大能,讓他將修行上的難題一次性的解決了。

“我現在才知道地池原來是在腦後……”

鬼道士說話的時候,眼睛都亮得瞎人,想來他是想到要是突破後,實力會增進多少倍吧,可惜這些都不是玄飛他們關心的。

“他是從哪條路去東部的?還有他說了要去東部做什麽嗎?”淩寒問道。

鬼道士奇怪的看向他:“你們是要找他做什麽?”

“我們是他的朋友,想跟他聊一聊。”阿灝嘿嘿笑著說。

他不笑還好,他這一笑,這張臉實在是有些陰險,就算是個三歲小孩,都看出你是想玩陰的了。

那鬼道士也是講義氣的人,他忙站起身說:“你們是景大人的朋友,我接待你們是應當的,但是你們想要傷害冶先生,那對不住,送人!”

大家相互看了幾眼,淩一寧就微笑說:“您知道那個人是誰嗎?他曾將我綁架到審判界裏……”

鬼道士瞧著她那張精致得無法形容的臉孔身段,嘟嚷道:“我要是他,我也會綁架你的……”

“你說什麽?!”玄飛立刻勃然,本來還想慢慢套的。

他一跳起來,就將鬼道士的衣襟抓住,一拳直接打得他鮮血四濺。

那一排整齊的牙齒一下子就少了一半,整個人被打起直接倒在**,整張床都塌碎了。

景羅刹的臉色微變,不論狂魂,光是這股巨力,這個家夥也太變態了些吧。

要是光吃了力珠,而力魄沒開的話,那也不會有這樣強的力量。

現在玄飛的力量直接能用暴橫來形容了。

他能一拳將整個這鬼道士隱居的小山打塌,何況是拆了這個茅屋。

“你,你想幹什麽……”鬼道士想要從地上爬起來,可那嘴裏全是血,到處都是塵土,全是剛才那一拳打下去帶出來的。

再加上他那床底實在很久沒有打掃了,那裏到處都是蜘蛛網,還有很多灰塵。

景羅刹還在強忍著,阿灝淩寒都跑了出去。

淩一寧捂著嘴拉著玄飛的手,幫她出氣就夠了,沒必要真的把這鬼道士打死,還要從他的跟裏問出冶星的下落呢。

“你到底說是不說?”玄飛怒道。

鬼道士看著景羅刹,說到底他算是南部的羅刹,所有南部的羅刹都是以景羅刹馬首是瞻的,出什麽事的話,也絕對是景羅刹幫他們出頭。

可平日那都是仗義執言,護犢子特別要緊的景羅刹這時卻是嘴唇緊閉,不像是想要開口的樣子。

鬼道士一顆心墜到了穀底,這時他才清楚,他這回算是真的惹了不該惹的人了,這幫家夥看起來是連景羅刹都不敢得罪的啊。

而鬼道士剛才是在最緊要的關頭用了一些氣息才將那一拳的威力消化了大半,要不然的話,他現在整張臉都得裂開才算。

想到玄飛的恐怖,鬼道士卻還想要幫冶星。

“我不知道他去東部哪裏了……”

轟!

整座茅屋塌了,鬼道士被埋在茅屋中。

赤佛帥讓幾個佛將上去將他挖出來。

他那命要是有九條的話隻還剩下半條了。

而淩一寧被玄飛一拳過後就帶到了外麵,景羅刹的速度也不慢,所有一點事都沒有。

那鬼道士還在喘息不停,想是剛從五六個娘兒們**爬下來一樣。

那兩個佛將托著他,將他整個拉到玄飛赤佛帥和橙女王的跟前。

“你要是不想說的話,那就等著吧,我有的是手段來對付你。”玄飛正想將那隱藏住王魂氣息的風水陣給拿下來。

景羅刹就說:“我來勸勸他吧。”

景羅刹跟鬼道士還算是有些交情,他可不想看到這位老兄,就這樣毀在這幫殺人不眨眼都不夠形容的暴徒手裏了。

也不知景羅刹跟那鬼道士在那茅屋廢墟的後頭說了什麽,等他們再過來的時,那鬼道士就擺出了一副極為合作的模樣。

“我說,他去了東部的集美鎮。”

早說嘛,你早說用得著受那麽多的罪嗎?玄飛心想著,咧嘴一笑往小山下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