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橫溝村的龍骨隻是一段小小的插曲,在這齊齊哈爾附近,真正要人命的是東邊的一個叫張家村的地方,那裏埋著一個九骨連珠的小龍脈。
是在東三省的龍骨中極重要的一個節點,而且這連玄飛都得小心,因為這個節點已經自成了一個大陣。
要是一個不小心的話,就會讓這大陣分崩離析,後果是難以想象的。
整個齊齊哈爾可能就像是佛家的經書裏形容的那樣,地崩天裂,水火連天。
拿著一包涮羊肉,玄飛坐在車裏,一邊往嘴裏扔,一邊看著守備弟子拍的照片。
放大後,用高分辨率的打印機打出來,足足有A4紙那樣放在他的眼前。
那裏一共有九座孤墳,而傳說那是張家村的人還沒在那裏的時候,那孤墳就在了,誰也不知道那孤墳是誰的墳,是誰立的。
在五六十年代要開荒的時候,有人想要去將那墳給移平了。
才一鏟子下去,那人直接就暈了過去。
救回家後,口吐白沫,說著胡話。
那時的生產隊長去請了西醫過來,也是說救不好。
中醫也沒用,家裏人就去請那巫婆。
這種事,生產隊長也隻能睜隻眼閉隻眼了,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那中年漢子,那一家裏的主心骨就這樣倒下去了吧?
巫婆說是撞客,家裏人看著也像,可誰都拿不定主意。
塞了些錢給那巫婆,做了場法事,可結果也不樂觀。
那漢子清醒了兩天,就又發起了瘋,滿村子的亂跑。
倒也沒看三嬸洗澡,五嫂脫衣的,就是不時的跑到人家家裏一坐,要是人家家裏剛開火的時候,他也就在那裏直接捧起碗就吃。
要是吃得一兩次大家也就忍了,那時都是定糧,可他倒好,沒一天在家裏吃,天天到別人家吃,這誰受得了?
弄得久了,就有人有意見,說是不是送到齊齊哈爾來看看。
生產隊長也犯愁,送過來倒不要緊,當時看病也不要花錢,可問題是連那位從齊齊哈爾人民醫院請去的西醫專家都說冶不好,這裏能冶嗎?
結果隻得讓他家媳婦和他那十來歲的兒子每天看好他,實在不行就會繩子將他給捆起來。
可沒過兩天,就發現他竟然用嘴將那繩子給咬斷了逃走了。
這一逃也沒再去別人家裏吃飯,竟然再也沒人知道他去了哪裏了。
就在大家都以為他可能逃出張家村的時候,有個後生,想要再去將那孤墳給移了好開荒,就看到他躺在一個孤墳上,大字朝天,七孔流血,早就死了好幾日了。
死狀很是恐怖,就是現在過了五六十年了,問起張家村的人,人人心裏還犯怵。
那巫婆又說那九個孤墳裏埋的都是厲鬼,千萬不要碰,要不然就跟那漢子一樣。
結果呢,第二年,有個年輕的娃不懂事,跑到那裏躲貓貓,用手摸了一下,就跟那漢子出現了一樣的症狀。
打那之後,再也沒人敢提那九座孤墳的事。
等到這天,玄飛他們出現在那孤墳前,驚得村委會主任親自跑了過來。
“你們這些不懂事的外地人,可千萬碰不得這墳啊,要是誰一碰,那可是要靠大黴的……”
他的親哥就是當年的那個不懂事的娃,這事對他的印象極深。
不說別人說他什麽封建,食古不化,一天說這些不唯物主義的事。
可他每回被人說都理直氣壯的拿他哥的事出來說,別人倒也不好再說什麽。
畢竟當年的事,現在的張家村的老人都記憶猶新。
聽說還真有不怕死的,那從外地來想要盜墓的,沒有哪一個能活走出張家村的,不是村民把他們給打死,而是那九座孤墳害死他們的。
到二十一世紀,也有所謂的科學家來這裏,考古學家也來了,也瘋了一批。
結果這孤墳就被定為神秘事物,化驗都沒化驗出一個球來。
起初這張主任也認為玄飛他們是來盜墓的,現在這盜墓的家夥也都是明目張膽,大白天的都來踩盤子,可看到玄飛一身金色的道袍,他倒是有點拿不準了。
什麽時候聽說盜墓的也穿道袍了?
莫不是真正的高人來了,要破這孤墳?
“這是九星集陰陣的布局,”玄飛對李謙說,“你看那前三個孤墳,擺的都是離位,後三個孤墳擺的是坎位,我看這墳要打開,還得費一些手腳。”
“陰氣是重了些,還帶著一些鬼魂的雜物,直接用手去碰不大妥,而最重要的是,櫻寧的那玻璃罐能一下裝下九個?”地法獸皺眉道。
“將不下就讓老四直接用手抓。”天法獸哼道,“這是集陰陣,是個折壽的陣法,沒想到這都是帶來靈氣的龍骨還會有擺集陰陣的。”
玄飛笑道:“集陰也能化靈,這九根龍骨合在一處,相隔不超過二十米,那足夠讓周圍的人都被靈氣衝死了,化靈後,剩下的靈氣也不多,剛好能讓村裏的人受益,也不受損太多。”
“張主任,你們這裏出了許多大學生吧?”李謙問道。
“哦,九十年代前出了二十多個,後麵都讀碩士博士了……”
大學村啊。
為什麽後麵讀碩博,那明顯就是大學生不值錢了吧。
“你們能看出這九個墳坨子的門道?”張主任惴惴不安的問道。
“沒事,您給我們一些時間,這事我幫您解決了。”玄飛笑了笑說。
“李謙,你去找些活牛心,黑狗血,寡婦的衛生巾來……”
前兩個李謙還心裏有數,聽到第三個,他就是一愣。
“寡婦久曠,那陰血是極陰之物,能用來以陰克陰……”
李謙這才噢了聲,轉頭問張主任:“主任,您這裏有沒有寡婦啊?”
“許寡婦都寡了十多年,我幫你去問問。”張主任說完就走了。
雲法獸看著他的*意味深長的說:“我敢打包票,這張主任跟那許寡婦有些見不得光的事。”
“還用你說,有眼睛的都能看得出來。”天法獸說著,轉頭看向玄飛,“光用你那個泄陰符不行嗎?”
“三四個龍骨還成,這龍骨多了,我除非能用五十多米長的明黃綢寫的泄陰符,有那閑工夫,我還不如來個撞陰的陣法,直接將那陰氣撞散了……”
“要是撞散後,那靈氣衝出來,這村裏人怎麽辦?”淩一寧擔心道。
“沒事,用魂氣做一道牆就行了。”玄飛笑道,“沒有萬全的把握我怎麽可能做這件事。”
淩一寧鬆了口氣,微笑點頭。
張主任馬上就回來了,還帶來了許寡婦,他指著許寡婦說:“她男人十年前就是帶著一幫想要挖墳的兔崽子去鑽地道,再沒得出來,誰也不敢挖下去看他男人怎樣了,要是大家能把這孤墳的怪事解了,我就幫她把她男人挖出來……”
“張主任,您沒結婚吧?”李謙牽著一頭老黃牛,一隻老黑母狗過來說。
“前幾年我老伴死了……”張主任被看穿了心思似的,抓抓頭。
他無非是想要這許寡婦的麵前顯擺一下自己的能力。
“動手吧……”
在張主任和許寡婦的驚叫中,李謙手一伸,直接將黃牛的牛心活生生的挖了出來。
黃牛悲叫一聲,倒在地上抽了幾下就不行了。
那老黑母狗嚇得亂叫,雲法獸手一揮,連碰都沒碰到它,直接將它的喉嚨給切了個口子,腳一踢一旁的木桶,母狗的頭正好搭在木桶上,血直接流了進去。
玄飛在懷裏掏出一大堆的明黃綢符咒,一手張,就像是撲克牌一樣的在半空中飛出。
張主任和許寡婦目瞪口呆中,就看到身側一道五色玄光的玻璃牆一樣的玩意立在那裏。
“天上地下,聽我道君法令,撞陰陣啟……”
蓬!
青氣衝天而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