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節 生變故 怪異能量(中)

黃天饒有興致地看著對方發牢騷,然後道:“張大哥,小弟叫黃天,今天剛到這裏,嗬嗬,看到有酒就情不自禁地走進來了。”

張大明拍了拍黃天的肩膀,道:“黃老弟,你也是來這裏找事做的吧?看你的打扮就知道你不怎麽富裕,嗬嗬,沒什麽不好意思的,我以前也是個窮鬼,連吃飯都要掰著手指算算才敢吃,本來以為學過點法語就了不起了,誰知道一到這裏卻完全派不上用場,還得從頭學起,唉,不過現在還能湊合著和法國佬交流,老弟,你的法語怎麽樣?能適應嗎?”

黃天搖頭微笑道:“實不相瞞,我一點法語都不會,來這裏隻是機緣巧合。”

張大明皺了皺眉,語重心長地道:“老弟,你這樣可不行,這樣是找不到工作的,算了,既然能碰上就是有緣,幹脆你和我一塊工作得了,我幫忙推薦你,我們老板對中國人很好,他對我也很照顧。”

黃天忽然笑了笑,問道:“張大哥,我有一點不明白,為什麽你一見到我就知道我是中國人,而不會懷疑我是日本人或是韓國人呢?”

張大明哈哈大笑道:“那是當然啦,相信你也一樣,就像咱們看外國人似的,一個金發碧眼的老外咱們根本看不出他是英國人還是美國人,但他們自己卻能分得很清楚,咱們也一樣,他們分不清咱們是中國人還是韓國人,但隻要咱們一看見,就知道是不是自己的本國人。”

黃天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笑道:“是啊,很奇怪的事情,我的確能判斷一個黃種人是不是本國人,那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反正日本人和韓國人就是和咱們不一樣,難以理解啊。”

話題一轉,黃天道:“張大哥,看來這家酒吧很受歡迎嘛,生意不錯啊。”

張大明點點頭,道:“要得了得,要得了得,這家酒吧的老板,自己在鄉下有一個釀酒坊,自己家種葡萄,自己家釀酒,然後拿到自己家開的酒吧來賣,味道的確很純正,我雖然想攢夠錢早點回國,可依然受不了這裏紅酒的**。”

黃天微微抿了一小口酒,享受著美酒的香醇,然後道:“張大哥,你打算攢夠多少錢後回國呢?現在攢了多少了?”

張大明神色有點黯然地道:“不瞞你說,我打算賺夠十萬法郎就回國,讓我老爹老娘和我妹子享幾年福,可這裏的錢雖然好賺,但物價同樣很高,我省吃儉用,這一年多的時間才攢了一萬多法郎,唉,真不知道我什麽時候能回國。”說完張大明一口氣喝完了杯中剩下的酒。

借著點酒意,張大明發牢騷似的道:“這裏真是個鬼地方,而且中國人少得可憐,早知道我就不來這裏了,最可氣的是我剛才在酒吧門口碰到的那個家夥,好象有什麽不舒服似的,我問他,他卻把我推開了,大家都是中國人,好不容易碰上,你說他怎麽那麽不客氣?還穿了一身黑衣,跟個賊似的,我雖然窮,但決不會給中國丟臉,我永遠也不……”

聽到“黑衣”這個詞,黃天差點把剛喝進肚子裏的酒噴出來,他現在對這個詞非常敏感,後邊的話也沒聽,黃天急忙拉著張大明問道:“你說的那個人,往哪個方向走了?你還能不能找到他?”

張大明被黃天激烈的反應嚇了一跳,半晌後才答道:“他好象想去南邊的那個廢棄樓群,我也不肯定,找他,老弟,你找他幹什麽?”

黃天不願多說,把從銀行取出來的錢往張大明懷裏一塞,快速道:“你幫我結帳,拿著這些錢趕快回國吧,別在這裏待了,在國內找份工作也一樣,我有要緊事,先走了,希望以後還能再見。”說完黃天快速跑出了酒吧。

張大明愣愣地看著黃天飛奔出去的身影,然後低頭向手裏的東西一掃,是一個牛皮紙袋,打開後,張大明一臉不可思議地發現裏麵竟然有十萬法郎,激動得雙手都哆嗦起來,張大明被這一切突然事件徹底搞懵了,他仔細地摸著牛皮紙袋裏的法郎,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黃天一路狂奔,不一會,就來到張大明所說的廢棄樓群,這裏好象要進行拆遷,已經有一大半幾層高的小樓被拆得零散不堪,其他的地方雖然還沒被拆,可看情形過不了多久就也會被拆除。

這時,黃天微微一頓,停住了腳步,興奮地發現地麵上竟有一灘血跡,而且還沒有完全凝固,說明流血的人也是在不久前才經過這裏的。

大喜之下,黃天連忙順著血跡的方向找了下去,走著走著,血跡越來越多,直到黃天走到一棟破舊的小閣樓前時,才忽然消失,不用說,血跡的主人此刻一定在閣樓中,黃天暗自慶幸不已,想不到自己的運氣這麽好,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想起天涯惡狠狠的表情,黃天決定還是自己先進去看一下好了,反正對方隻不過是一個地階修真者,就算天聖團有高手在這裏,那黃天更是求之不得,好比肉包子打狗,黃天包準叫他們有來無回,如果這裏是天聖團的總部,那恭喜黃天吧,他中大獎啦!

黃天的身體化為一道殘影,帶著一股輕柔的旋風衝進小閣樓,開始一層層仔細地搜查,以他現在的速度,這麽一棟小閣樓,沒到兩秒鍾,黃天已經可以確定除了還沒有去過的頂層外,其他地方沒有任何問題!

又是緊張又是興奮的踏上頂樓,黃天果然發現一個黑衣人背著手站在離他不遠的十多米處,黑色的長發迎風飄揚,竟然透露出一絲古怪的味道,因為黑衣人是背對著黃天,所以黃天並沒有看見他的正麵,但從服飾上判斷,這家夥即使不是先前逃走的黑衣人,也必定和他脫不了關係。

黃天看到對方絲毫沒有逃跑的意思,大為放心,走過去笑道:“老兄,還是老老實實地跟我走吧,你是打不過我的,你的傷應該很重,再不治的話……”

突然,黃天體內的警鍾驟然響起,那是一種極其恐怖的危險信號,充滿了血腥與殘酷,黃天皺皺眉,正在疑惑不解時,黑衣人已經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轉身朝他撲來,若有若無的,竟還帶起一陣血紅色的迷霧。

此刻,黃天才看到黑衣人的正麵,不禁嚇了他一大跳,心猛地顫了一下,麵前的黑衣人已經摘下麵罩,一張年輕的臉露了出來,嚇到黃天的是那張臉,簡直不知該怎麽形容,那已經完全脫離了人的麵部範疇,兩排尖銳的牙齒露在嘴外,閃爍著異樣的寒光,一雙暗紅色的獸瞳中布滿了陰霾,鼻梁已經整個凹進臉部,顯得怪異絕倫,最令黃天驚異的是黑衣人身上所散發出的氣勢,那種原始的,野性的,不帶絲毫情感的煞氣。

這時,黑衣人已經一掌劈到黃天麵前,不得不暫時打斷思緒,黃天知道來不及閃躲了,於是布滿靈力一拳打向黑衣人的胸口,如果挨上這一拳的話,黃天相信即使是和他同級別的人物,也會大吃苦頭,所以他信心滿滿地等待著黑衣人閃開自己的攻擊,這樣的話黑衣人的攻勢也必定瓦解。

又一次警鍾的響起,黃天似乎體會到體內的能量正在告訴他不要和黑衣人硬碰,黃天大惑不解,這是為什麽,自己的方法全是最直接的求生之法,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哪裏做錯了,警鍾響得竟然比上次還要厲害!

很快,黃天就明白體內能量的意思了,因為形勢出乎意料,黑衣人根本不在乎黃天的攻擊,他不閃不避,一掌直接命中黃天的右肩膀,而此時黃天凶猛的一拳,也結結實實地落在了黑衣人的胸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