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身上穿的是一件西式的禮服,頭上戴著小禮帽,脖子上還帶著一串珍珠項鏈。瀟知情低著頭仔細的看了看,果然在女人的手上還發現了戒指和手鐲,這本來也沒什麽,可是在這張照片裏女人仿佛就是個局外人。瀟知情不禁在想如果這個照片是彩色的話,那麽照片上的女人必然是濃妝豔抹打扮的花枝招展的。
真是奇怪的照片,明明看似一家人卻能讓瀟知情通過一張照片看出不和諧的地方。女人和右邊心不在焉的男孩都有點問題,和這個照片格格不入。
啪嗒啪嗒。
突然瀟知情的身邊傳來了腳步聲,瀟知情的心髒撲通撲通的跳著。她踩在草堆上往下麵看去,森藍正在放輕腳步的往前走,瀟知情順著可以往上麵爬的草堆往森藍相反的地方爬過去,森藍突然朝著瀟知情之前躲藏的地方看去——沒人。
森藍有些意外,他看到很小的草堆堆積在地上,順著草堆可以往上麵怕。森藍抬起脖子往上麵看去,但是卻沒有看到什麽。
“真是個會躲的小貓咪,不過這樣遊戲才有趣啊。”太早結束的遊戲就沒什麽味道了,森藍陰測測的笑了笑,滿臉的胡子都跟著他的笑容而顫動了兩下。
瀟知情從草堆上跳了下來,隨意的找了個方向跑去,手裏還拿著八音盒。
隻是沒想到瀟知情跑著跑著卻發現自己進了一條死胡同,也不能說是死胡同吧。就在瀟知情的麵前有一個非常非常小的通道,可以讓人爬進去。不過相信正常人都不會去爬的,畢竟未知的東西才是最可怕的。
尉遲邵一隨意的找了個地方躲了起來,隻是沒想到雷欣雨也跟著躲了進來。尉遲邵一看到雷欣雨愣了一下,雷欣雨有些不好意思的紅著臉低頭,都不敢看一眼尉遲曬衣,隻能輕輕的解釋:“我不太會玩這個遊戲。”
尉遲邵一沒出聲,雷欣雨似乎也察覺到了這個解釋有點不太好。她鼓起勇氣抬起頭看著尉遲邵一,和尉遲邵一的眼睛對視之後,雷欣雨心跳如雷的開口:“我有點害怕,所以……”
“那就跟著我吧。”尉遲邵一無所謂的開口,雷欣雨卻是不正常的紅著臉靠近尉遲邵一,坐在了他的旁邊。
“你和森藍以前一直玩這個遊戲嗎?”雷欣雨不想錯過和尉遲邵一接觸的機會,她著迷的轉頭看著尉遲邵一已經十分成熟的側臉。腦子裏想到的都是尉遲邵一對待瀟知情的溫柔,如果又這樣的一個男人願意這麽對待她就好了。雷欣雨腦子裏麵忽然蹦出了那木的身影,雷欣雨臉色一變她厭惡的甩了甩頭,誰都可以但是就是不能是那木。
雷欣雨和那木的接觸實在是不太好,從那木強行要了雷欣雨開始,以雷欣雨自己的性子就注定不可能原諒那木。
何況如今的那木還不知道在哪裏了,吃著什麽東西住在什麽地方,這樣的人也配不上自己。雷欣雨越想越覺得對,她不應該再去想著那木,不該去想著以前那段不堪入目的往事,她得想想怎麽才能和小知情權一樣得到一個好男人呢?
尉遲邵一久久沒有回答雷欣雨的問題,雷欣雨也並不感覺到尷尬。她手撐著下巴看著尉遲邵一,尉遲邵一也許是無聊了所以和雷欣雨說起了和森藍的事情。
“森藍跟我是一個地方長大的,我們從小是發小。我們在M國長大那個時候附近的孩子隻有我和森藍是z國人,所以我們總是在一起玩。小孩子往往也沒什麽好玩的,通常就是玩玩捉迷藏而已。那個時候總是我躲起來森藍來抓我,半個小時抓到了就得答應對方一個條件,如果半個小時之內沒抓到森藍就會人數,這樣的話我就可以讓他答應我一個條件。這麽多年下來森藍從來沒改變這個習慣,隻要是涉及到我的事情,他總愛和我玩捉迷藏,隻是我已經很多年不玩了。”
雷欣雨自作聰明的點著頭:“那當然了,不是所有人都和森藍先生一樣那麽幼稚了,都是大人了怎麽還會玩這種幼稚的遊戲呢?”
尉遲邵一微微彎了彎嘴角笑了笑,重複著雷欣雨的話:“幼稚的遊戲?幼稚嗎?”
尉遲邵一的腦子裏快速的閃過幾個畫麵,飛快的讓尉遲邵一都看不清楚那到底是什麽回憶。
“森藍為什麽沒有來抓我們呢?”雷欣雨坐在原地等了很久也沒有聽到腳步聲,尉遲邵一嗬嗬笑了笑:“他肯定是去找瀟知情了,森藍總覺得我是最難抓到的,所以需要找最容易抓到的開刀。”
尉遲邵一不擔心森藍的人品,他雖然某些地方是怪怪的,但如果和某個人對比的話他已經是很好了。尉遲邵一想到了某個人,黑色的眸子忽然沉的跟墨一樣的黑。雷欣雨有些擔心的歎了口氣:“那看來瀟知情已經被抓到了也說不定。”
尉遲邵一聽到瀟知情的名字,從回憶中清醒過來。他反駁的搖了搖頭,很堅定的說道:“不可能,這一次森藍輸定了。”
雷欣雨狐疑的看著尉遲邵一,尉遲邵一提起瀟知情略微得意:“瀟瀟這個人是典型的看著軟但是實際上很堅強的人,他想要抓到瀟知情的幾率很小。瀟知情就算絕對會躲到最後,咬著牙也不會被他抓到。”
雷欣雨壓根就不相信,她一直覺得瀟知情的性格比她還要軟,而且十分的膽小怕事。至於尉遲邵一為什麽這麽說,不過是情人眼裏出西施而已,這點道理她還是懂的。
尉遲邵一轉頭看了看雷欣雨,哪裏不清楚雷欣雨根本就不相信他說的話。他也不想去說服雷欣雨,瀟知情自己本身的性格他清楚就行了,至於其他人知不知道並不是那麽的重要。
瀟知情順著通道往前爬,小小的通道全部都是用草堆建造的,幸好這些草不算太硬紮在瀟知情**在外的手臂和大腿上也不是那麽難以忍受。爬了一會兒瀟知情就感覺到了光亮,她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玩個捉迷藏怎麽會變成這種奇怪的躲藏遊戲,她就像是恐怖片的女主角被壞人追蹤著,真是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