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知情很清楚辛婉笑是在特意的為難自己,她也不生氣隻是低頭吃東西。辛婉笑移開了視線見瀟知情不搭理自己心裏有些生氣,完全忘記了自己以前在瀟知情麵前裝的那麽賢良淑德,可是隨著時間一天一天的推進,她卻越來越暴露自己的真麵目了。

“我才不要親媽媽,我就要媽媽。”尉遲初九說的奇奇怪怪的,但聽得懂的都聽得懂。尉遲邵一從外麵走了進來,笑嗬嗬的接了一句:“哪來的親媽媽,你親媽媽早就不在了。”尉遲邵一還沒打算告訴瀟知情當年的事情了,他主要是擔心瀟知情接受不了。就算他要說也得是結婚之後,等到事情全都處理好了,瀟知情逃不出他的身邊的時候再說。

辛婉笑默默的吃著東西不說話,尉遲隆從外麵走了進來,尉遲邵一和尉遲隆對視了一眼,互相點了點頭。辛婉笑看著他們的動作和神情,狐疑的轉了轉眼珠子。

“初九吃完了嗎?走吧,爸爸帶你回家。”本來尉遲初九就不想吃了,聽到自家爸爸這麽說立刻丟下了手中的三明治,跳下了桌子。瀟知情擦著餐巾紙蹲下來給尉遲初九擦了擦嘴巴和手指頭,尉遲邵一對尉遲隆說道:“那我走了。”

尉遲隆嗯了一聲,瀟知情便和尉遲邵一帶著尉遲初九離開了。

尉遲邵一一走,尉遲隆就坐在了剛剛尉遲初九的位置上,看著辛婉笑吃著東西。辛婉笑有些奇怪但是還是不動聲色的吃著東西,幾秒之後尉遲隆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你等會是要去做美容還是去逛街?”

“去做美容,可能中午打打麻將在外麵湊合吃了,我就不回來了。”辛婉笑經常大中午的不回來,尉遲隆一般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一般辛婉笑不回來,尉遲隆也是在外麵吃的,反正一個人回來吃飯也沒什麽意思。

尉遲隆見怪不怪的點這頭也沒有反駁的意思,辛婉笑吃完最後一口三明治拿著餐巾紙擦了擦手指頭,然後起身:“那我走了。”

尉遲隆沒做聲,辛婉笑走到門口換了鞋子忽然轉頭問道:“你怎麽還不走,這都快九點了,這麽晚去公司沒問題嗎?”

“今天有點不舒服,想去醫院看看。”尉遲隆轉頭看著辛婉笑,辛婉笑隻是愣了一下也沒什麽特別的表示,就點點頭:“好吧,那你小心一點,我走了。”

辛婉笑開著一台大紅色的跑車出了門,尉遲隆揉了揉眉心起身往外走了出去。

有些事情他是無法逃避的,看來注定是要搞清楚的。紙永遠包不住火,該發生的就算再隱瞞也會有被戳穿的那一天。

辛婉笑開著車通過了私人小區轉了個彎一路往前開,很快她就開到了美容院的門口。辛婉笑下了車走進了這叫名為麗色的美容院,完全沒注意身後一輛灰色的奧迪也停了下來。

“就在這裏等著。”尉遲隆望著窗戶外麵,司機點了點頭什麽都沒問,也知道什麽該問什麽不該問。

辛婉笑徑直的走進了麗色美容院,她一進去就有人一眼就認出了辛婉笑,趕忙走過來迎接:“辛姐,你很久沒來了,稀客啊。”

迎接辛婉笑的是一個長著一張大嘴的女人,那張大嘴塗著紅通通的口紅,說起來就像是要把人一口吞下去一樣,著實嚇人,因此這個女人在這裏也有個特別的外號,別人都叫她大嘴姐。

辛婉笑掃了一眼大嘴姐,伸手輕輕的在她臉上拍了拍:“又瞎說。”大嘴姐愣了下和辛婉笑對視了一眼,忽然就明白了什麽,連忙拍拍自己的臉蛋:“對對對,我這不是看見辛姐太高興了嗎?辛姐可是我們這裏的常客,嗬嗬。”

辛婉笑的確是很久沒來了,但她並不想讓別人知道她很久沒來,所謂隔牆有耳,這個麗色美容院還是很出名的,指不定轉個彎就能碰到熟人。她一直出來都是找的做美容的借口,萬一稍微有心人來詢問一番,就會知道辛婉笑的借口僅僅隻是借口而已。

“辛姐,還是老規矩嗎?”大嘴姐領著辛婉笑進了VIP的房間,辛婉笑將白色的包包放在一邊,自己躺在了單人的白色小**。聽到大嘴姐這麽問,辛婉笑擺了擺手:“嗯。”

大嘴姐點了點頭幫辛婉笑點上了香精油的蠟燭就走了,不算很大的房間裏麵瞬間就有一種非常好聞的味道。辛婉笑昏昏欲睡但是耳朵又能夠聽到外界的動靜,她雙手放在小腹,靜靜的閉目養神。

尉遲隆打開窗戶手放在外麵,有一口沒一口的抽著煙。時間已經過去了不少了,辛婉笑一直都沒有出來,尉遲隆不算太好的臉色也漸漸的有了好轉,看來是他誤會了,辛婉笑的確是出來做美容的。

隻是尉遲隆還是不太清楚,為什麽辛婉笑要殺人呢?

尉遲隆抬頭看了看手表,準備讓司機開車走人,耽誤了太多時間了也的確該走了。隻是尉遲隆還沒有開口,他眼角一撇就看到了一個非常眼熟的人。尉遲隆把窗戶微微的抬起來,以防止外麵的人看見自己。

進入麗色美容院的是一個男人,還是一個非常眼熟的男人,眼熟到尉遲隆想找借口說自己看錯了都不可能。

咚咚。

辛婉笑VIP房間的門被敲了敲,敲的非常有節奏,一共三聲又停頓了三秒隨後又敲了三聲。辛婉笑睜開眼睛有些慵懶的說道:“進來吧。”門被推開了,白鬆琴穿著一身寬鬆的休閑裝走了進來,辛婉笑衝著白鬆琴笑了笑,見他穿的休閑眼裏更是笑意盈盈的:“是不是剛從教室裏走出來?”

白鬆琴走過去也不客氣的坐在了辛婉笑的**,然後歎了口氣:“是啊,最近報名學習鋼琴的孩子很多,可是大多是都提不起什麽興趣,都是被家長逼著來的。”

辛婉笑好笑的掃了白鬆琴一眼,知道他是在煩躁。辛婉笑起身湊過去下巴靠在白鬆琴的肩膀上,略帶親密的蹭了蹭:“你以為人人都像是幽蘭那樣有天賦又喜歡鋼琴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