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娜掙紮了幾下複雜的看向陸迪浩,陸迪浩抱緊了身上的瀟知情,防備的看著伊娜。伊娜尷尬的笑了笑:“陸迪浩,你想好了去哪裏安身沒有?以你的勢力隻怕很早就會被尉遲邵一找到的。一旦被尉遲邵一找到了,隻怕他怎麽樣也不會放過你了。”

陸迪浩可沒瀟知情那麽傻乎乎的,他笑了笑眼裏的防備絲毫不減,嘴巴上還諷刺著伊娜:“說的那麽好聽,那你有什麽高見啊?”

伊娜心裏也是窩著火,可是現在她又不想浪費勢力去對付陸迪浩:“是這樣的,我倒是有個地方可以讓你和瀟知情住在那裏。而且我可以百分百的跟你保證,尉遲邵一絕對絕對找不到那個地方。”

“條件。”陸迪浩直接說道。

伊娜咬了咬嘴唇:“瀟知情腿上的圓環對我來說意義非凡,我必須要得到它。可是現在我沒有辦法把它弄下來,不過我是有辦法的,隻是現在不方便。我把你帶去那個地方,你要確保我拿到東西,而我確保你可以待在那裏。這個條件很簡單的對吧,對你來說簡直是百利而無一害的。”

陸迪浩在心裏思索了一番,伊娜說的沒錯他根本就逃不出去,本來陸迪浩已經做好了隨時逃跑的準備。隻要尉遲邵一找來他就換地方,但是瀟知情不一定樂意跟他走,萬一真的被尉遲邵一找到了。隻怕這次瀟知情再次求情的話,尉遲邵一也不會放過他了。他這一次是真的為了瀟知情豁出去,他這輩子除了錢財勢力以外就再也沒有渴望過一樣東西一件事情或者是一個人了。也許這其中還有不服輸的因素在裏麵,但不管怎麽樣瀟知情他是要定了。

而伊娜所說的百分百不會讓尉遲邵一找到也真的很讓陸迪浩心動,至於瀟知情腳上的那個圓環,陸迪浩也很是好奇到底是什麽。他想了幾分鍾,伊娜心裏焦躁不安但也沒有催促陸迪浩。

幾分鍾過後陸迪浩同意的點著頭,伊娜鬆了口氣。

“唔。”瀟知情身體動彈了一下,陸迪浩立刻低下頭看著瀟知情,眼神溫柔。伊娜看著陸迪浩的眼神怔了一下,伊娜幹脆移開視線從包裏拿出了一個針筒,打上了一瓶藥水。

“你要幹什麽?”陸迪浩擔心的看著瀟知情,伊娜歎了口氣:“如果不給她打麻醉針的話,她很快就會醒過來的,那樣可不行。”

陸迪浩猶豫著,可是伊娜沒有給陸迪浩再說話的機會,就直接給瀟知情打了一針,瀟知情再度昏睡過去。

白幽蘭的葬禮如期舉行,就在今天。

尉遲邵一坐在椅子上發呆,手機一直在**震動然後傳來鈴聲,反反複複的那個打電話的人打了十幾個了,但是尉遲邵一一直都沒有接。不用接尉遲邵一也知道那是誰打來的,肯定是辛婉笑。今天是白幽蘭的葬禮,辛婉笑一定是很希望他能夠去參加的。可是尉遲邵一想了很久還是決定不去了,他不想再去想起以前的那些事情了。幽蘭已經死了,人成了一堆屍骨凡塵的事情早已經成為了灰燼。而尉遲邵一也想往前走,不想在和死去的白幽蘭糾纏。

他不去的目的隻是為了讓辛婉笑知道,他是很無情的。對,哪怕隻是製造一個無情的假象,也要讓辛婉笑知道他不能任由她擺布。

三個小時後,尉遲邵一抬起手腕看了看腕表。算算時間喪禮結束了吧,尉遲邵一歎了口氣起身收拾東西,準備明天去看一下白幽蘭的墓碑,然後就離開這裏。

咚咚咚。

賓館房間的門忽然被敲響了,尉遲邵一走過去往貓眼裏看了看,就看到辛婉笑滿眼紅通通的站在外麵。

尉遲邵一直接打開門,辛婉笑衝進來使勁的握著拳頭砸在尉遲邵一的胸口上,歇斯底裏的大吼:“尉遲邵一你怎麽那麽無情無義啊,幽蘭的葬禮你都不去看一眼。她死的時候你連一滴眼淚都沒有掉,你告訴我你的心髒是不是石頭做的,是不是,是不是!”

辛婉笑變大吼邊哭,尉遲邵一抓住辛婉笑的手用力的把她甩在**。他鎮定的整理了下衣服,冷漠的盯著**的辛婉笑:“母親。還需要我提醒你一句嗎?我跟白幽蘭早在多年前就已經斷絕了所有一切的關係了,我對她除了恨除了痛恨就沒有其他了。不過現在人已經死了我也不恨她了,人都是要往前走的,我已經走出來了,母親你也應該走出來了。”

辛婉笑躺在**錘了錘床:“走出來?我怎麽走出來。幽蘭就是我的*,就是我的心肝寶貝。她小的時候我就不能一直帶著她,她喊著別人媽媽卻不能叫我一聲。我好恨啊,在幽蘭的死的時候我都沒有告訴她,我、我其實……”

“婉笑!”

就在尉遲邵一覺得辛婉笑的話有些奇怪的時候,門口白鬆琴衝了進來,尷尬的衝著尉遲邵一點頭,然後走過去拍著辛婉笑的肩膀:“婉笑,你別難過了。要是幽蘭泉下有知也會難過的,幽蘭已經走了但是我們這些人還活著啊,你不要難過了。”

尉遲邵一看著眼前的一男一女說不出的違和感,他找了個椅子坐了下來。辛婉笑哭了很久才慢慢的平複了心情,還怨恨的瞪了尉遲邵一一眼。白鬆琴送著辛婉笑走了出去,小聲的跟尉遲邵一說了聲抱歉,然後把門關上離開了。

尉遲邵一憋著的氣狠狠的呼了出來,他抬腿踹了一腳床,心裏說不出的……委屈。

他為什麽要莫名其妙的接受指責,你有看我一眼嗎?我可是你的親生兒子啊,難不成真的比不過一個白幽蘭嗎?

“爸,你為什麽就這麽離開了。”尉遲邵一忍不住的鼻子一酸,眼淚從眼角滑落:“瀟瀟也走了,除了你我再也沒有親人了。”

尉遲邵一舔了舔幹澀的嘴唇,手遮著額頭不想讓任何人看到自己的脆弱。盡管是在房間內,他卻壓抑著不哭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