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邵一多少有些諷刺,碧斯婆婆也很無奈的點著頭:“是的,失敗了。哪怕是最頂尖的催眠大師也沒辦催眠你,他告訴你,瀟知情在心裏的位置很重要。如果非要把她的記憶從你的大腦裏麵刪除的話,可能會遭到你潛意識的劇烈反抗。如果成功了還好,如果失敗了或許你就會成為瘋子甚至腦癱瘓。我們不敢賭,就在這個時候我們注意到一個叫做百純的女仆,她看起來和付平安有七八分相似,隻要稍微讓你的記憶模糊模糊,或許你就不會完全的記起瀟知情長得什麽樣子,隻要相似就夠了。”
尉遲邵一總算明白為什麽不管百純如何的討好他,他總是有一種違和感。就像是做夢一樣,無論夢裏麵的光景多麽的離奇你雖然不會覺得是在夢裏麵,都偶爾出現與現實偏差的時候,你的大腦或許會靈光一閃詢問自己是不是在做夢。這就是和做夢差不多的感覺,他也總是詢問自己記憶中的那個人到底是不是百純。事實上證明尉遲邵一做的是對的,百純的確不是瀟知情。
“百純已經被我們處決,你可以放心不會再有人替代瀟知情了。我也知道沒辦法隱瞞你一輩子,還不如直接把權利讓給你,讓你在掌控尉遲家族的同時體會到家族的榮譽感。不至於在我們說出事情真相的時候,就把家族攪得亂七八糟的,看起來你現在還很冷靜。”碧斯婆婆鬆了口氣,讓位置還是有點作用的。起碼現在尉遲家族掌握在尉遲邵一的手中是尉遲邵一的東西,在尉遲邵一想要發瘋摧毀它的時候能夠考慮到摧毀的是自己的東西。
尉遲邵一的確沒多少憤怒,心裏的悲痛大過於憤怒,以至於那點憤怒都已經發泄不出來了。尉遲邵一看著碧斯婆婆,想知道她是不是在撒謊。他啞著嗓子問道:“你確定瀟知情死呢?”尉遲邵一清楚的記得沈曼君給他的小紙條,她應該沒有死才對。
碧斯婆婆和大長老互相對視一眼顯得很驚訝又少許有些尷尬,大長老沉思了幾秒說道:“莫非你有瀟知情的消息?”大長老試探的詢問:“如果有你就說出來吧,事到如今我也不想對瀟知情做什麽說什麽了,我和碧斯還有其他的長老都明白,隻有瀟知情在你身邊的時候,你或許才能更好的掌握尉遲家族。”
尉遲邵一壓根就不相信大長老說的話,即便大長老說的如此動聽。尉遲邵一直接搖頭:“我不知道,隻是我總覺得她應該沒有死。”冥冥之中總有種直覺在牽引著他的思想,說起來有點玄乎,可尉遲邵一情願相信自己的直覺。
碧斯婆婆笑了笑:“既然這樣那我們就派人出去找好了。”
尉遲邵一點了點頭沒有拒絕。碧斯婆婆和大長老把事情解決完畢也打算離開,走到門口的時候尉遲邵一忽然說道:“百純的屍體在哪裏,我想見見。”
碧斯婆婆詫異的回頭,猶豫了幾秒點了點頭:“就埋在那邊的亂葬崗裏麵。”
尉遲邵一直接起身和碧斯婆婆出門了,大長老也跟著去了。尉遲家族的後山有個亂葬崗,這裏埋著許多的屍體,大多數都是合葬。尉遲邵一和碧斯婆婆到達那邊的時候,還有幾個工人正在做事,見到尉遲邵一和碧斯婆婆他們急忙打招呼。
碧斯婆婆點了點頭笑著和他們說道:“百純的屍體還在嗎?”
“在的,我們還沒來得及埋掉。”工人指了指那邊,尉遲邵一走到了那邊,周圍的惡臭十分嚴重,尉遲邵一也沒有靠近,隻是站在不遠處看了看。那的確是百純的屍體,睜著眼睛死不瞑目的樣子,尉遲邵一看了幾眼轉身走了。
碧斯婆婆又囑咐了工人幾句轉身才和大長老離開,尉遲邵一快步離開也沒有管身後的大長老和碧斯婆婆,逐漸的和兩個人拉開了距離。見尉遲邵一走遠大長老才驀然鬆了口氣,剛才尉遲邵一看的時候他緊張的後背都濕了,生怕尉遲邵一湊上去仔細看。好在尉遲邵一對屍體沒什麽變態的興趣,隻是遠遠看了幾眼。碧斯婆婆跟大長老截然相反,她聽到耳邊傳來的歎息聲情不自禁的哈哈大笑起來:“我說你怕什麽,這些早就在我的計劃當中了。一般人根本不可能去觸碰屍體更別說邵一還有潔癖了,何況那個女人早已經整容成了百純的樣子,就算尉遲邵一仔細去看也估計看不出來的。”
碧斯婆婆說的這些大長老其實都明白,可是他就是擔心啊,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尉遲邵一已經給了他太多的‘驚喜’了,他已經不想再要更多的‘驚喜’了。
很快又是一個星期,尉遲邵一徹徹底底的掌權了尉遲家族。尉遲家族所有的勢力全都清牌了,可以說現在長老會的人想要再控權隻怕比登天還難了。
尉遲邵一讓人收拾好東西準備回去,結果尉遲邵一連門都沒有出,就接到了大長老的邀請。尉遲邵一不耐煩的上了樓去了大長老的房間,他推開門大長老正坐在涼席上等著他,見到尉遲邵一他伸手製止了尉遲邵一拖鞋進來的動作:“不用進來了。”
尉遲邵一狐疑的看著大長老,不清楚他想幹什麽。大長老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笑了笑:“去瀟知情的房間看看吧,有個驚喜等著你。”
尉遲邵一腦子裏一閃而逝什麽,可是他不敢期待,他直接轉身離開。
下了樓尉遲邵一直接去了自己和瀟知情的婚房,他的私人房間和婚房是分開的,他已經很久沒有跨入這個房間了。
尉遲邵一站在門口忽然有種害怕的感覺,他苦笑一聲小聲的自言自語:“我居然也有這麽害怕的一天。”
尉遲邵一伸出手握住了門把手輕輕的轉動著,隨著清晰的哢嚓一聲,尉遲邵一鬆了手推開了門。
在房間的客廳處沙發上坐著一個女人,她穿著簡單的T恤和牛仔短褲正望著窗戶外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