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知情這一覺睡得相當的晚,睡到快要吃完飯的時候才起來。尉遲邵一和蘇芮坐在沙發上聊天,地上殘餘的手機殘渣早已經被收拾幹淨了。
瀟知情打著哈欠從臥室裏麵出來,蘇芮上下打量了一下瀟知情。瀟知情揉著眼睛迷茫的看了看尉遲邵一,又看了看尉遲邵一身邊的蘇芮,愣了一下才走過去笑著說道:“蘇芮,好久不見你怎麽來了?”
“你記得我?”蘇芮看了眼尉遲邵一,尉遲邵一在和蘇芮聊天的時候就提到過瀟知情記憶模糊,沒想到在瀟知情腦袋裏麵居然還保留著對自己的記憶。
瀟知情坐在尉遲邵一身邊點了點頭:“雖然記憶稍微有點模糊,但是大部分的事情還有人我都是記得起來的。”
蘇芮嗬嗬笑了兩聲沒有接下話,瀟知情轉頭看著尉遲邵一,狐疑的說道:“蘇芮來做什麽的,是誰生病了嗎?”瀟知情手放在尉遲邵一的手背上輕輕的拍了拍,被尉遲邵一反手握住了。尉遲邵一和瀟知情充滿著疑惑的眼神對視著,猶豫著開了口:“其實、其實是打算幫你看看的,看看你身體會不會有什麽殘留下來的後遺症。”尉遲邵一快速的掃了眼蘇芮,蘇芮急忙點頭:“對啊,你一回來尉遲邵一就迫不及待的打電話給我,生怕你身體不舒服。我看還是讓我幫你檢查一下比較好,你覺得呢?”
瀟知情沒有任何的懷疑就點了點頭:“好啊。”瀟知情的毫不猶豫讓蘇芮和尉遲邵一同時心裏產生了一種愧疚的感覺,蘇芮是作為尉遲邵一的幫手感覺愧疚,而尉遲邵一是因為欺騙了瀟知情。
蘇芮拿起醫藥箱走到瀟知情的身邊,讓她把手臂伸出來。瀟知情摸了摸自己的手臂有些不情願的看著蘇芮:“是要打針嗎?不能去醫院直接做其他的檢查嗎?”
蘇芮不好替尉遲邵一做決定,隻好為難的看向尉遲邵一。尉遲邵一拍了拍瀟知情的肩膀:“怎麽呢?剛才不是答應的好好的嗎,為什麽現在不願意呢?我記得以前你也不怕打針的啊。”
瀟知情咬了咬嘴唇,眼珠濕漉漉的盯著尉遲邵一看,尉遲邵一搖了搖頭拒絕了瀟知情的祈求。瀟知情歎了口氣隻好慢慢的把袖子給卷起來,尉遲邵一和蘇芮的視線都停留在了瀟知情的手臂上。瀟知情的手臂白白嫩嫩的,不過也正是因為如此,上麵的疤痕非常的明顯,乍一看密密麻麻的跟蜈蚣一樣,十分的嚇人。蘇芮作為專業的醫生還在付平安的手臂上看到了一些拆線的痕跡,瀟知情這隻手臂應該是做過手術縫合之類的,隻是皮膚卻修複不了了,留下了醜陋的痕跡。
“這是怎麽回事?”尉遲邵一心裏驀然一驚,立馬抓住瀟知情的手臂把她拉向自己。瀟知情垂下眼眸,長長的睫毛閃了閃,她又抬起頭釋然的朝著尉遲邵一笑了笑:“沒什麽的,隻是摔下懸崖的時候,不小心劃傷的。我不是跟你說過我被別的島嶼的人救了嗎?那個島嶼是封閉式的,平時不怎麽出去也沒有醫院什麽的,那裏的醫生隻能簡單的給我縫合,雖然手臂是保住了,可是手臂上的皮膚還時落下了疤痕。
蘇芮歎了口氣手中拿著的針抖動了一下,都不忍心打下去了。他想剛才尉遲邵一一定和自己一樣,對瀟知情產生了懷疑。可是現在看到瀟知情手臂上的疤痕,才知道瀟知情為什麽要隱瞞,她估計又是怕尉遲邵一生氣吧。
瀟知情抓著尉遲邵一發冷的大手,擔心的看著尉遲邵一:“你看你有這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不要露出這麽可怕的表情好不好?沒關係的,都過去了。”
“再也不會了。”尉遲邵一猛然的抱住了瀟知情,腦袋蹭著瀟知情的脖子不斷的自言自語:“再也不會了。”
現在的尉遲邵一已經和往日的尉遲邵一不一樣了,他繼承了家族的產業繼承了族長的位置,再也沒有人可以傷害到瀟知情了。他也不會再允許任何可疑的人靠近瀟知情的,絕對不允許。
蘇芮默不吭聲的看著尉遲邵一,沉默的皺起了眉毛。看到尉遲邵一現在這個樣子,蘇芮心裏很是不安。
過了十幾秒瀟知情輕輕的推開了尉遲邵一,主動伸出手臂讓蘇芮打針。蘇芮給瀟知情打了一針,又抽了點瀟知情的血液說是要去檢查檢查,其實不過是想對應一下之前瀟知情的血液罷了。
蘇芮做完這一切知道這裏沒自己的事情,他起身準備離開卻悄悄的使了個眼色給尉遲邵一。尉遲邵一站起來拍了拍瀟知情的腦袋:“我出去送送。”
尉遲邵一送著蘇芮走出了房間,兩個人乘著電梯出了門。出了尉遲家族的大門,蘇芮才提醒尉遲邵一說道:“邵一,別怪我沒提醒你。世界上血型本來也沒有幾個分類的,檢測血型並不能完全的說明她就是瀟知情,也許她運氣好正巧和瀟知情的血液相同。”蘇芮不是個感情用事的人,他剛才在房間內看到瀟知情的手臂的確難過又愧疚,可是同樣作為局外人他也保持著理智,不會因為這點點愧疚導致他完全相信這個人就是瀟知情。
“我知道。”尉遲邵一點了點頭,他站在大門外和蘇芮聊天,過往的傭人也很有眼力勁的沒有靠近。尉遲邵一轉頭望著樓上又回頭看著蘇芮,他小聲的和蘇芮說道:“我打算把蕭何接過來,然後驗證一下血緣關係。”
蘇芮心裏咯噔了一聲,他錯愕的看著尉遲邵一,他剛才真的以為尉遲邵一已經因為愧疚而淪陷了,卻完全沒有想到尉遲邵一還能保持著理智,並且計劃好接下來的事情。真是太可怕了,如果說尉遲邵一在房間內都是演戲,那尉遲邵一真是太可怕了。可如果不是演戲,那隻能說明尉遲邵一的心病是越來越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