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個中年男人但是歲月卻沒有在他的臉上留下過多的痕跡,他依然是個長相帥氣的大叔。臉上的線條有些強硬不太圓滑,眼角附近仔細看還是有些細小的皺紋的,他說話的時候眼角的細紋會隨著臉部的動作而微微的**,不過這不影響男人的外貌,反而讓他多了點成熟男人的味道。這是隻有四十多歲的男人才會散發出來的沉澱的氣息,尉遲邵一三十歲雖然越來越成熟,卻絕對不如這個男人有成熟的魅力。

瀟知情的第一個反應卻不是對男人長相的癡迷,而是覺得這個男人的樣貌她並不覺得眼熟。可是男人的話語裏卻總是暗示著兩個人認識,瀟知情也不敢馬虎仔細的在腦海裏麵想著,卻怎麽也想不出來。

瀟知情最後實在是想不出了,隻能無奈的對著男人搖頭:“對不起,我似乎不認識你。”

男人沉默了一秒就笑出了聲,他黑眸望著瀟知情,把瀟知情看的渾身不自在。那雙晶亮的眸子仿佛在訴說著什麽,瀟知情猶豫的望了望男人,又仔細的想了想。這個時候瀟知情忽然想到了一個人,她想到自己曾經見過一個人,隻不過那個人瀟知情也不知道他到底長得什麽樣子。

瀟知情猛然的站起來,男人沉默不語,瀟知情指著男人激動的說道:“難不成你是那個大叔?”

男人沒有賣關子而是直接點點頭:“你終於認出我來了。”

瀟知情又坐了下來眉眼處都是高興:“沒想到真的是大叔你啊,我還以為我認錯了人了。大叔大叔我現在終於看到你的真麵目了,你老實的告訴我,你怎麽從殺手大叔變成催眠大師的。”

瀟知情對大叔的態度有些奇怪,沒有了剛才麵對催眠大師的嚴謹和惶恐,反而多了幾分親近。大叔也對瀟知情這樣的態度十分詫異,不過他倒是不討厭就是了。瀟知情自顧自的在那邊傻嗬嗬的笑著,大叔也跟著抿著嘴唇微微上揚著唇角,眸子裏刻印著瀟知情那張笑臉,他也不自覺的放鬆了語氣:“其實我也不是什麽殺手,我的本來職業就是催眠大師。隻不過我催眠大師的身份當膩歪了,就跑去催眠了殺手集團然後當起了殺手。我這一生中身份有很多種碰到過很多人和事,讓我留念的卻沒有幾個。”

大叔的腦海裏閃過那個水一般的女人,她倔強的要生下孩子即使付出自己的生命。大叔這個人生中他沒有結過婚也沒有孩子,他沒有辦法理解這種事情,卻又不得不配合那個女人。這是他唯一記得住的女人,所以他答應了那個女人的要求,將項鏈和照片放在了身上,隻在找到某個和女人相關聯的人的時候才交給對方。如今他已經找到了,他的直覺不會錯的,更何況他手中還有詳細的資料。

“那個項鏈你給尉遲邵一了嗎?”大叔忽然問道,瀟知情愣了愣突然想起了什麽拍了拍桌子,拍的手都紅了,她又急忙去吹,吹了一會兒才呐呐的說道:“最近事情太多了我都忘記告訴邵一了,不過大叔那個項鏈真的是他媽咪留給他的嗎?”

大叔點了點頭:“當初那個女人懷孕去了鄉下修養身體,在那裏還遇到了另外一個產婦。尉遲邵一的母親是順產生下來的,可惜生下來之後沒多久就去世了。”

瀟知情再度愣了一下然後搖了搖頭,咬著唇猶豫了很久才告訴大叔:“大叔你是不是誤會什麽了,尉遲邵一的母親並沒有死啊。她現在都還好好的活著了,你確定那是尉遲邵一的母親嗎?”

大叔沒想到瀟知情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他皺著眉毛回想起當年的事情。隻是就算當年那件事情給了他莫大的印象,時間也過去太久了,久到他已經不太記得一些細節了。他搖了搖頭又不能確認,隻能勉強的回憶起來:“那個女人的確是說要把這個項鏈給她有關聯的人,那個男孩兒很快也被抱走了……”

瀟知情還沒等大叔說完就搖著頭:“不對不對,邵一是在醫院出生的,那個女人把邵一丟在了醫院裏麵後來才被辛婉笑給抱走的。辛婉笑生下了白幽蘭,龍鳳互換了一把,把邵一當做是她的孩子,而自己的孩子則是給了白家的。”

大叔仿佛沒有辦法接受這樣的事實,瀟知情也不清楚大叔怎麽會以為那是尉遲邵一的。當初瀟知情也沒有問清楚現在自然要問清楚了:“大叔,你告訴你到底為什麽覺得那是尉遲邵一啊。”

大叔尷尬的抬眼看了眼瀟知情,其實當初他也沒有查的太清楚。在鄉下的時候的確是有兩個產婦的,一個是碰到大叔的女人,還有一個長得漂亮有些狐媚的女人。隨後女人生下了個男孩,大叔隻能確定那是個男孩兒,他收了女人的東西就離開了。在大叔離開不久孩子就被人抱走了,大叔之後再去調查就調查到女人已經離開人世了,而孩子被送去了醫院治療。

“我當時隻是查到那個孩子的父親姓尉遲,其餘的我就沒想太多了。到了後來我來這裏認識了你也就認識了尉遲邵一,我怎麽看都覺得尉遲邵一和那個女人多少長得有點相似,所以才……”大叔也沒想到自己會有這種紕漏,虧他還信誓旦旦的保證那是尉遲邵一了。

瀟知情搖了搖頭越發覺得大叔肯定是認錯了人,她幹脆和大叔說了尉遲邵一出生的年月日,大叔帥氣的臉頓時成了豬肝色。瀟知情也不說話了隻是看著大叔,大叔被瀟知情看的尷尬隻好承認錯誤:“哎,好吧,我果然是弄錯了人。那孩子比尉遲邵一小了不少歲,我根本沒有細查就單單憑著長相和尉遲兩個字誤以為是尉遲邵一了,真是……那個時候辛婉笑搶奪了照片,我便更加覺得那個小男孩是尉遲邵一了,現在看來不是如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