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場比賽很快題目就出來了,題目出來的時候瀟知情都有些傻眼了。什麽叫做隨意彈奏你覺得最難的曲目?
最難的曲目瀟知情的心裏立刻就冒出了很多很多,所謂的難是真的很難,這不是說說而已。這些難點在於精神上的難還有手法上的難也有感情上的難,很容易就能選擇一首曲目,但問題是要彈奏出來也是真的很難。
“你沒問題嗎?”尉遲邵一摟著瀟知情的腰,他差點就脫口而出要帶瀟知情回去了,反正瀟知情取得的榮耀也差不多了。可是看著瀟知情略微興奮的眼神,尉遲邵一還是把即將脫口而出的話給咽下去了。
算了算了,還是讓她胡鬧一次吧。尉遲邵一一邊這麽想著一邊拉著瀟知情的左手,瀟知情拍了拍尉遲邵一的手:“不要擔心啦,我真的沒事,我也不會真的傻乎乎的為了演奏出來而讓我的左手再度受到創傷的。”
尉遲邵一勉強的相信了瀟知情的話,兩個人吃了午飯,瀟知情去了後台尉遲邵一回到了前麵的位置。
“你選擇的曲目是什麽?”沉想南眨著眼睛看過來,她站在一邊拿著杯子放在了桌子上,看樣子是要倒水喝。瀟知情和沉想南不熟悉,不過人家既然這麽問了她還是回答道:“Thesoundsofnature。”
慕容清蓮從瀟知情的身邊經過聽到她的話頓了一下:“你確定?”
瀟知情轉過頭看著她點了點頭:“對啊,這首天籟之音被譽為難以彈奏的一首曲子,我覺得很符合不是嗎?“
慕容清蓮不置可否的挑起了眉毛:“是這樣說沒錯,但是比起別的,這首是手法上彈奏上的難度。你為什麽不選擇一個精神或者感情上麵的,我覺得這才是你的強項不是嗎?”之前瀟知情彈奏的兩首曲子都是這樣的,也不是不難的。隻要瀟知情再選一首精神上或者感情上難度的,慕容清蓮甚至覺得她贏定了,可是為什麽瀟知情反其道而行之,非要挑選手法上的難度?
瀟知情搖了搖頭,前麵兩首都是這種難度的,她覺得評委可能會認為她‘作弊’了。比起別人第三個簡直就是良身為她打造的,她看到這個題目的時候就覺得不太靠譜,最後她決定了這首曲子,這首曲子的難度不是什麽精神也不是什麽感情,而是回歸自然的手法。單單是那些音符需要按出來手和大腦就得跟上節奏,一個不小心錯開了那麽你就彈奏不下去了。節奏很快,快到手都要廢掉的那種快。
瀟知情摸了摸自己的左手,決定拚一把。她都已經走到這一步了,總覺得輸了的話那群媒體肯定會直接牆頭草吧,她倒是無所謂可是絕對不能尉遲邵一說出來的話被人當做是笑話看。
“你真厲害,居然要彈奏這樣的曲子。”沉想南在旁邊若有所思的點著頭,忽然沉想南身後有個人走過來的時候不小心跌倒了,沉想南搖晃了兩下抓住了桌子。瀟知情眼疾手快的抓住了沉想南,可是沒想到桌子承受不住兩個人的重量直接倒了。桌子上的開水瓶朝著瀟知情滑了過來,沉想南趕緊推開瀟知情:“小心啊。”
雖然瀟知情被沉想南推了一把,但是落下來的開水瓶還是砸在了瀟知情的身邊,濺出來的滾燙的開水直接撒到了瀟知情的手臂上,還有玻璃的碎片也劃過了瀟知情的手臂。
後台亂作一團,明明隻有四個人在卻尖叫聲不斷,吵得瀟知情差點暈過去。
最後還是慕容清蓮穩住了局麵,叫來了一聲幫瀟知情包紮,沉想南在旁邊哭個不停。那個不小心推倒沉想南的是後台拿東西的小助理,她一直在不停的道歉,說自己穿了高跟鞋不習慣才不小心滑倒的。事情都已經這樣了,瀟知情又能怎麽樣?她的手也沒什麽問題,就是被劃了幾下,手背被燙到了,還是挺疼的。
那可不是冷水是剛剛燒開的熱水啊,醫生給瀟知情包紮了,把瀟知情的左手包了起來。
慕容清蓮皺著眉毛:“要不然去和評委說說,讓他們推遲時間。”
沉想南在旁邊想說什麽卻被瀟知情搶先了:“為了我一個人?我都能看到明天的頭版型聞了。說我耍大牌了,別鬧了我沒事,再說我還是可以兩隻手彈的。”瀟知情動了動手指,隻是手背有點疼手指還能動的。
“可是你就必須得換曲目了。”慕容清蓮毫不猶豫的戳穿了瀟知情的話,瀟知情尷尬的笑了笑。瀟知情還沒想出解決辦法,已經決定開始了。這一次瀟知情被放在了最後彈奏,第一個是沉想南,第二個是慕容清蓮,第三個是那個男人,第四個才是瀟知情。
沉想南紅著眼上去彈奏了一首《夢之曲》這首曲子還是挺空靈的,她彈奏的也不錯。可惜評委卻說這根之前她彈奏的空靈的曲子沒什麽區別,準確來說就是沒什麽新意,難度比之前高但是也高不到多少,隻給了沉想南一個不算高也不算低的分數。沉想南似乎早就知道會這樣了,沒什麽失望的表情就下來了。慕容清蓮上去的時候,沉想南還握了握拳給慕容清蓮加油,慕容清蓮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
慕容清蓮彈奏的是《未亡的婚禮》這首曲子跟瀟知情彈奏的囚體差不多,也是陰暗風格的,可是稍微大氣一點,背景也很深厚。瀟知情站在後台聽著,心髒都有一種被壓抑喘不過氣的感覺,她仿佛能看到那種大氣磅礴的畫麵,那種戀人求而不得最後黯然死去的哀傷。
慕容清蓮彈奏的相當的不錯,瀟知情和評委都一致認為慕容清蓮任何方麵都彈奏的很好,比起之前兩場發揮的還要好,給了她一個高分。
上場的第三個男人表現的可圈可點,比沉想南的分數高那麽一分,最後可以說是萬眾矚目的瀟知情了。
瀟知情走到等待台摸著自己被包紮的左手,繃帶很大限度的妨礙了瀟知情,她隻是猶豫了一下還是把繃帶拆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