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盤宗怒道:“你們幹什麽?閑得沒事幹了?”
金銀看到濺起那麽大水花也是嚇了一跳,身體飄然落到一旁,金道:“嘿嘿,我們可不是故意的,隻是想試試到底這天通河有多深而已。剛才那塊石頭扔下去,我把精神力施加在上麵,一直到現在還沒有感覺呢,看來,這水可是不淺啊。”
墨月突然指著河中道:“你們快看。”
由於是黎明,光線還不是很強,我凝神看去,似乎河中有一條小船,上麵有一個人似乎在往河水中扔著什麽。
我和墨月對視一眼,道:“難道,他們正好在扔紫鳳果嗎?快,咱們過去看看。大哥,你們在這裏等我們,如果真是一船紫鳳果的話,咱們可就有口福了。”
說著,我和墨月同時吟唱道:“黑暗凝聚靈魂,墮落方能自由,覺醒吧,沉睡在我血液中無盡的魔力。”強烈的黑暗氣息使得我們的四匹馬都在嘶叫中退得遠遠的,盤宗和金銀似乎也有些難受的感覺,後退幾步。
我衝墨月道:“月兒,咱們走。”四翼輕拍,飛升起來,在四翼變身的情況下,我們的速度隻能用恐怖來形容,幾乎隻是幾個閃身,就已經飄飛到那艘小船上方。
我凝神一看,隻見船上一名身穿士兵服裝的魔族正在一個一個的向河裏扔著一些黑黑的東西。
我收斂四翼輕輕的落了下去,在船篷上輕點,落在那人身後,船上有一股清香的氣味,使我腦中一清,不禁深吸了一口。
墨月傳音給我道:“老公,這肯定是紫鳳果,這香味我很清楚的記得。”
我拍了拍那船夫的肩膀,道:“別扔了,多可惜啊。”
那船夫嚇得激靈一下,身體一歪,小船本就不大,他這一晃,不小心碰到了旁邊的筐,腳下一滑,頓時撲通一聲掉入了天通河中,還好水流不算湍急,他反應也快,一把抓住船幫,這才沒有被水衝走。
我哈哈一笑,單掌虛空一招,暗黑魔力湧出,頓時將船夫從水中拽了出來。
“他媽的,想嚇死老子啊。”那船夫摔在船上,一陣頭暈眼花,剛一站起來就衝我們怒罵出聲。
等他看清我們的模樣後,頓時驚訝得臉色煞白,嘴唇不斷的哆嗦。
我微笑道:“你很冷嗎?”
那船夫這才緩過勁來,跪倒在地,喊道:“參見墮落天使大人,我,我剛才不是罵您,我是罵我自己呢。”
我從船上的筐中拿出一個深紫色的果實聞了聞,好香啊,仔細看去,這果實是個鳥頭的形狀,入手微微有些發軟,應該就是紫鳳果了。
“你為什麽把這果子扔到河裏去啊?還有,你是什麽人,這麽一大早就跑到河上來?”我這是明知故問,主要是想看看他怎麽回答。
那船夫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我冷喝一聲:“說,不說我現在就廢了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扔的這是紫鳳果。”
那船夫頓時全身一軟,道:“我說,我說,您一定要饒小的一命啊!”
我沉聲道:“說吧,隻要你說的是實話,你就死不了,如果敢騙我的話,哼!”我隨手向河中揮去,轟的一聲,河水被炸得濺起高達三丈的水花,小船在我暗黑能量的控製下,借著波濤洶湧向岸邊飄去。
船夫戰戰兢兢的開始敘述為什麽會在這裏扔紫鳳果,開始的部份和那小飯館老板說的差不多,後麵則說出了為什麽會在這個時候扔紫鳳果。
原來,這小子是一個專門負責往河水中扔紫鳳果的小官。元戎行省的總督專門弄了許多收果站收取紫鳳果,分別在行省人口密集的地方,凡是成熟的紫鳳果,都必須在一個小時之內交到那些收果站裏。
每個收果站每天收到的多少不同,多的時候有幾百顆,而最少的時候則隻有幾顆,總督府還算不錯,以每顆紫鳳果一枚銀幣的價格收購,以鼓勵種植紫鳳果的平民們。
總督府會收走一定數量的紫鳳果用來自己享用或者款待貴客,而其餘的則由收果站的人負責統一扔到河裏。
這個船夫正是附近一個收果站的負責人,正準備把剛收到的果子扔到天通河中。
他一個勁的幫總督解釋,說是他們元戎行省的物產豐富和這條河有很大關係,所以,為了不讓水患影響了總督的聲譽,使元戎行省一直能夠保持住豐富的物產,所以曆屆總督都會維持這個同意收購紫鳳果的政策。
聽完了他的敘述,船也已經到了岸邊,我提著紫鳳果的籃子跳上岸,衝盤宗和金銀喊道:“大哥,二哥,紫鳳果來了。”
一抖手中大筐,幾枚果實頓時激射而出,盤宗和金銀接在手中,金迫不及待的一口咬了上去。
我和墨月相視一笑,我衝那船夫說道:“這筐紫鳳果歸我們了,待會兒,我們看看,能不能幫你們解決了這個水患的問題。”在船夫呆呆的注視下,分別取出一個紫鳳果吃了起來。
紫鳳果的果肉很軟,幾乎入口即化,汁水微酸,但咽下去以後嘴裏卻有一種甘甜的感覺,濃鬱的清香沁人心脾,說不出的舒服,難怪月兒對它記憶猶新了。
我連吃了三個才停了下來,看著仍然吃得不亦樂乎的金銀和盤宗,失笑道:“你們吃那麽快,能品得出滋味嗎?”
這一筐三四十顆紫鳳果已經有幾乎一半進了他們的肚子,我扔給船夫一個,道:“你也吃一個吧。”
船夫連連擺手,一臉的苦相,道:“幾位大人,你們能不能吃完了和我去一趟總督府啊,如果萬一因為紫鳳果沒有投入水中而引起水患,我可要吃不了兜著走了。你們可一定要給小的作證啊。”
我微微一笑,道:“河水泛濫應該是有原因的,我估計,裏麵也許真的有怪物也說不定,你在這裏等著吧,如果我們找不出原因,一定會陪你回總督府交代的。”
船夫鬆了口氣,恭敬的把我剛才給他的紫鳳果放了回來,坐到一旁等待著我們。
一筐紫鳳果在我們風卷殘雲之下全部掃**掉了,連幾匹駿馬也得到了一到兩顆解饞。
我衝意猶未盡的盤宗道:“大哥,吃夠了吧,該幹活了。”
盤宗哈哈一笑,道:“我就下去看看吧,不能白吃這麽美味的水果啊!水、火、地、風,存在於自然界中最純淨的能量,請點燃我心中的希望,覺醒吧,沉睡著的蛇王血脈。”
隨著咒語的吟唱,盤宗身上的鬥篷頓時飄飛,他縱身入空,全身一陣劈啪作響,身體驟然膨脹,現出了真身。
盤宗的體積似乎比以前又大了不少,身體最粗的地方足有接近三米的直徑,長約十幾丈,九個大頭露出,散發著強悍的氣勢,全身的鱗片閃爍著金屬的光澤,我衝金銀道:“看來,大哥的功力又增加了不少啊。”
那船夫早已嚇得躲到我背後,我衝他道:“別怕,這是我請來對付河裏怪物的獸人勇士,不會傷害你的。”
變身後的盤宗轉過頭來,中間的紫色蛇頭衝我說道:“老四,你們在這裏等著,我先下去看看。”
說著,他巨大的蛇尾在地麵上用力一抽,身體騰空而起,撲通一聲,躍入河中。
河水一陣巨大的翻湧,船夫那條可憐的小船被巨大的衝力擠得粉碎,變成片片木板散落在河中。
金道:“說實話,我最佩服的就是老大在水裏的功夫,老四,還記得咱們那次聯手和他打嗎?如果當時他全力催動盤城湖水的話,恐怕咱們就都要完蛋了,就算以你現在的實力,到了水裏恐怕也未必是他的對手。”
我連連擺手道:“我長這麽大還沒下過水呢,你可別和大哥提這件事,要不哪天他興起了,拉我到河裏練功,還不把我玩死。”
看著眼前的波濤洶湧,我不禁連連皺眉。
墨月嘻嘻一笑,拉住我的胳膊道:“老公,放心吧,等以後有機會我教你,我遊泳的技術也很棒的哦。”
我搖頭道:“不,我才不學,一到了水裏,恐怕我連三成功力也發揮不出來了。”
銀突然驚叫道:“快,咱們往後退。”說著,轉身就向四匹馬衝了過去。
我一抬頭,隻見天通河河水劇烈的翻湧起來,高達兩丈的巨浪不斷的翻滾著,眼看就要衝上岸來,我趕忙一把將那船夫夾在腋下,和墨月騰空而起,飛出百丈,才將那嚇得全身顫抖的船夫放了下來。
金銀把四匹馬帶了過來,馬匹和他們身上都有些水漬。
金道:“看來,真被咱們猜中了,老大應該是在水裏遇到麻煩了。可惜咱們在水裏根本無法和他們這種天生的水性抗衡,唉,隻有等了。”
我們回到水邊,靜靜的注視著眼前澎湃的河水。
銀道:“應該不會有事的,實在不行,老大還不會放出巨毒把那不知名的怪物毒死嗎?”
聽她這麽說,我嚇了一跳,道:“別開玩笑了,這要一下毒,恐怕天通河經過的那七八個魔族行省就有大難了。”
以盤宗大哥那劇烈的丹毒,還不把整條天通河都變成一條毒河,如果是那樣,魔皇不和我們拚命才怪。
波濤大盛,一個巨大的黑影猛地從水中躥了出來,他砰的一聲落在岸上,身體扭曲了幾下,躥到我們近前,是盤宗上來了。
他似乎有些狼狽,身上的鱗片有幾處破損的痕跡,九顆蛇頭雖然完好無損,但卻有些疲憊。
我急忙問道:“大哥,怎麽樣?下麵到底是什麽東西?”
盤宗的毒氣頭恨恨的說道:“他媽的,氣死我了,是條地龍。”
我一愣,道:“地龍?地龍不是一種亞龍種嗎?難道你還對付不了。”以盤宗現在的實力,真正的龍也威脅不到他,怎麽會被一條地龍弄得如此狼狽?
盤宗將身體盤起,道:“不是你說的那種地龍,是真正意義上的地龍,它是龍族中特殊的存在,除了不會飛以外,其他和龍一樣,甚至有著更強大的力量,這隻地龍恐怕有上千歲了,力量很強橫,即使在龍族,也絕對有著長老的能力。”
金突然大喝道:“小心,它要出來了。”
我回頭看去,果然,水麵突然裂開了似的,又是一個巨大的身影從裏麵露了出來,看上去,似乎比盤宗的個頭還要大上一些,它怒吼一聲,頓時震得我耳根發疼。
我四翼一振飛了起來,身體一閃,飛到它上空。
我這才看清,這是一條深藍色的巨龍,果然如盤宗所說,它並沒有翅膀,身上的鱗片似乎比一般的龍要大上一些,在已經漸漸升起的朝陽照射下,看上去倒挺漂亮的。
它頭上有一隻獨角,發出淡淡的蘭色光暈,背上從頭到尾有著高高的龍鰭,正滿臉憤怒的四下看著,似乎在尋找盤宗大哥。
我喝道:“就是你一直在這條河裏興風作浪嗎?”
那條藍龍抬起頭,有些不屑的看著空中我這個小不點,張開大嘴,頓時一股水箭激射而出,力量極為強勁。
我一閃身躲了開去,反手抽出墨冥,暴喝一聲,一道暗黑魔力構成的能量刃直揮而下,劈向它的大頭。
藍龍似乎有些驚訝,背上龍鰭晃了晃,身體一扭,吼的一聲又噴出一股更強的水箭。
能量刃和水箭在空中相撞發出轟的一聲巨響,它的力量畢竟還比不上我,水箭被我從中劈開,剩餘的暗黑魔力重重的轟擊在它背上。
藍龍痛吼一聲,被擊中的地方鱗片竟然沒有像我想像中那樣破碎,藍龍一雙巨大的眼睛狠狠的瞪視著我,頭上的尖角一晃,一道藍色的能量如閃電般猛然向我轟至。
岸邊的盤宗大喊道:“老四,小心。”看來,他就在這藍色能量下吃過虧。
看到它如此強橫,我頓時狂性大發,雙手握住墨冥,體內狂神鬥氣瞬間湧起,大喝一聲:“狂箭升天。”一道金色的能量箭瞬間射出,迎了上去。
藍、金兩色光芒在空中相撞,發出滋的一聲,我感覺到一股強大反震力撲來,身體向上衝出,全身經脈一陣疼痛,不由得大驚,這是什麽能量,怎麽如此強悍?
那藍龍似乎也不比我好受,連連晃動大頭,似乎有些暈眩似的。
墨月在岸邊發出一聲嬌喝,手持窄劍合身衝向藍龍,全身被大量黑霧包圍著猛地撞了上去。
藍龍在剛才和我的爭鬥中吃了虧,此時見又一個同樣有四個翅膀的生物向它攻擊,身體向後一飄,全身一陣劇烈的晃動,頓時大片大片的水浪衝天而起,迎向了墨月,而它自己卻潛回了河水深處。
墨月穿過水浪,身上的衣服卻已經濕透了,露出驕人的曲線,看得我心中一**,怕她有失,飛到她身旁,關切的問道:“月兒,你沒事吧?”
墨月搖了搖頭,道:“這家夥真可惡,打不過就跑,你看,沒影了。”
天通河的水麵平靜下來,似乎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似的,這條地龍也太狡猾了。
我心中暗恨,拍動四翼飛到那船夫身旁,正色道:“你現在立刻去總督府匯報,就說魔皇陛下派人來消滅水怪了,讓他立刻將周圍的居民疏散開,以免傷及無辜,告訴他,我叫雷翔,他就應該知道我是誰了。明白嗎?”
如果那條藍龍興風作浪的話,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為了周圍魔族平民的安全,我必須要借用軍隊的力量。
那船夫吃驚的看著我,顫聲道:“你就是獸人族全軍總指揮,娶了我們魔族公主的那個雷翔大人?”
看來,我還真是挺有名的,拉過飛來的墨月道:“除了月兒以外,你們魔族恐怕還沒有第二個女性墮落天使吧!快去稟報吧,耽誤了事,我要你的腦袋。”
船夫趕忙連聲答應著,偷偷的在墨月豐滿的身材上看了兩眼,一轉身,跑去匯報了。
我們和盤宗、金銀聚在一起,我衝盤宗道:“大哥,這條地龍真狡猾,它又潛回水中了,這水裏的戰鬥小弟可不擅長啊。”
盤宗哈哈笑道:“那家夥吃了虧自然要跑。老四,還是你厲害,剛才我在水裏還真不是它的對手,那家夥的力量驚人得很,而且對各種魔法好像都有很強的免疫力,我又不能用毒攻擊。我發現,它應該是擅長水係魔法的,否則也不能在這裏興風作浪了。”
我問道:“大哥,你有辦法把它引出來嗎?隻要它從水裏出來,我就能收拾了它。”
我剛才如果用全部力量攻擊那條藍龍,恐怕它即使不死也會受到重創,它的力量似乎比我還要弱上一些,但感覺上,一點都不比厲風那頭龍族長老差,隻是不會飛而已。
盤宗想了想,道:“我試試吧。你們等著。”
墨月道:“盤宗大哥,你別和它硬拚,隻要把它引出來就行了,我們在這裏準備好,它一出來,就給它一個迎頭痛擊。”
盤宗哈哈一笑,道:“弟妹,謝謝你的關心,我會小心的。”說著,又鑽入了逐漸湍急起來的河水之中。
銀對金道:“咱們也準備吧,總不能一點忙都不幫啊。”
金點了點頭,道:“好。太陽,賜予大地溫暖的朋友啊,請將您無盡的力量賜予我吧。”
銀道:“月亮,在黑夜中帶來光明的朋友啊,請用您無盡的光華洗滌我的身心。”
兩個狼頭齊聲吟唱道:“覺醒吧,沉睡著的狼神血脈。”
金銀向天發出一聲長長的狼嚎,身體和毛發迅速增長,頓時變成了最強攻擊狀態,四肢著地,巨大的狼身閃爍著金銀兩色,有著一層瑩潤的光彩。
我驚訝的說道:“二哥、二姐,你們的力量似乎也增強了不少啊。”
金哈哈笑道:“那是當然了,我們閉關可不是白閉的。對了,老四,這還要感謝你呢。”
“感謝我?”
銀道:“是啊,自從上回從那山洞裏出來以後,我們和盤宗老大都感覺和以前有了很大的不同,修練起來進步神速,我們已經快接近絕地的境界了,而老大他已經在衝補天境界的瓶頸。看來,你繼承的那個什麽神還真有些能力。”
當然了,提奧曼迪司大哥可是一級神祗。
看著他們的功力都有所提升,我也很高興:“二哥、二姐,你們就在岸上守著,我和月兒飛到河麵上去,等它出來。”
金道:“好,一切小心。”我拉著墨月的小手飛上了天,凝聚好全身功力,隨時準備攻擊被引出來的藍龍。
水麵再次翻湧起來,可等了半天,都沒有藍龍的蹤影,一個巨大的身體浮了上來,我剛想攻擊,卻看清是盤宗大哥。
盤宗扭動著身體回到了岸上,一上岸就大罵起來:“他媽的,這條王八蛋龍,氣死我了。”
我急切的問道:“怎麽?大哥,你受傷了。”
盤宗的九個大頭一起搖了搖,道:“沒受傷,那混蛋龍不論我怎麽挑逗,就是不出來,一離得近了,它就用那破龍角射我,我又打不過它,氣死我了,他媽的,氣死我了。”
這條藍龍真是狡猾,知道我們有足夠威脅到它生命的能力,偏偏就是不上當,我拍動著翅膀飛到河麵上空,皺著眉頭看著又恢複平靜的水麵,凝思著該如何引它出來。
如果我們離開的話,它肯定會向這裏的魔族報複,那樣的話,就弄巧成拙了。
正在思索間,我突然感到身後傳來一股巨大的力量,速度之快,力量之大,足以威脅到我的生命,時間已經不允許我再轉身迎戰了,狂吼道:“狂神戰鎧。”
金芒一閃,感覺到危險的狂神鎧甲中的胸鎧和護心鏡驟然出現在我身體上,一股尖銳的巨力猛然撞在背後的胸鎧上,強勁的力量將我轟得猛然前衝,喉頭一甜,哇的一聲噴出一口鮮血。
劇烈的疼痛使我無法再控製四翼掌握平衡,身體劃出一個拋物線向水麵落去。
雖然身受重創,但我神智還是非常清醒的,剛才如果不是狂神鎧甲為我擋去了大部份偷襲的能量,恐怕我的胸口就要被貫穿了。
但我的危機並沒有解除,在盤宗、金銀、墨月的驚呼聲中,水麵上出現了一個巨大的龍頭,它正猙獰的張開血盆大口等著我這不知道是否美味的食物落下去。
在生死一發之間,我爆發出全部潛力,身體在空中猛地一扭,腳尖在那頭藍龍的巨齒上點了一下,撲通一聲,落到了一旁的水中。
一下水,我就覺得完了,我可是不識水性的,在地麵上我可以打得過這頭藍龍,可到了水裏,卻隻有任人宰割的份了。再加上我現在身受重傷,結果隻有一個,那就是死。
除了上回遇到那個可能是神族的家夥以外,在得到狂神傳承後,我還從來沒有這麽狼狽過,即使麵對聖龍騎士團的高手,我也能拚個死活,這次暗虧吃得太大了。
急怒攻心之際,我瞬間狂化了,頭發、眼睛、翅膀瞬間變成了妖異的紅色,右腳猛然踹出,將撲過來的藍龍大頭踢得**了開去。
周圍的水流一陣波動,一個巨大的身體衝了過來,是盤宗大哥來救我了,他猛地撲向藍龍,一龍一蛇瞬間糾纏在一起,水流不斷的強烈波動著。
變成血紅天使以後,我已經感覺不到身體的疼痛。我驚訝的發現,自己身上竟然沒有濕,連呼吸也沒有任何問題,河水在我身邊三尺驟然止住,我的身體正在緩慢的向下沉去。
雖然周圍波濤洶湧,卻絲毫不能影響我的身體。這是怎麽回事,難道我的狂神鬥氣還有避水的功效嗎?
周圍一片藍蒙蒙的,雖然我在不斷下沉,但仍然能看到周圍的各種魚類在四散奔逃。原來水底的世界是這麽美。
我向下看去,想看看離河底還有多遠,卻驚訝的發現,我胸口處正閃爍著一片藍光,我之所以能夠看清周圍,也正是藍光閃爍的原因。
我伸手入懷,摸出了一個木盒子,啊,原來是它。
這正是那天素察給我的裝有兩顆副水之心的盒子,正是它的原因,才使周圍的水無法影響到我,否則,恐怕我已經不知道灌了多少水進肚子了。
當時因為擔心月兒,我一直都忘記了它的存在,沒想到關鍵時刻,倒是它救了我。
發現了這個驚喜,頓時讓我信心大增,上麵的盤宗和那藍龍仍然不斷的糾纏著,似乎打得很激烈,我將水之心重新揣入懷中,右掌向下一按,發出一道狂神鬥氣,身體隨著水流的推動,頓時升了上去。
原來有水之心居然這麽好,嘿嘿,藍龍,你死定了。
盤宗和藍龍正在做殊死搏鬥,一個黑影突然向我的方向潛來,我定睛看去,那並不是什麽魚類,而是我的嬌妻月兒。
她一臉的悲憤,正在尋找著我的身影,雖然她在上,我在下,她不應該能看到我的身影,但我胸口的藍光卻吸引著她向我遊來。
我連續向下揮出兩掌,推動著我的身體迎了上去,墨月也看清了我,加速遊來,我們終於在水中相遇了。
墨月像隻八爪魚似的纏到我身上,哭道:“老公,你嚇死月兒了。你沒事吧?”
我擦掉她臉上的淚水,道:“月兒,你看,原來水下是這麽神奇的啊。”
墨月抬起頭,這才發現身邊的驚異,吃驚的說道:“這是怎麽回事,為什麽水都不過來,我還能說話?”
我微微一笑,道:“月兒,你先上去吧,待會我再向你解釋,我先要收拾了那條可惡的藍龍。”
墨月快速的搖著頭,道:“不,不要,我要陪你一起。”
我捏了捏她的鼻子,道:“傻月兒,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你在這裏,我無法發揮出全部的力量,待會兒,那壞家夥又該跑了,聽話,你先上岸去。放心吧,我已經變身成血紅天使了,而且又不怕水,那條龍怎麽會是我的對手呢?”
墨月撅著嘴道:“那你一定不要有事哦,你保證。”
我微微一笑,舉起右手道:“我保證。”
墨月這才滿意的深吸口氣,從水之心的保護圈遊了出去。
我不斷向下發動狂神鬥氣,推動著自己的身體向上浮去,一會兒,就來到了盤宗和藍龍交手的下方。
由於我被藍龍偷襲的原因,盤宗勃然大怒,拚命的向那藍龍攻擊著,自己的兩個物理攻擊頭已經被藍龍打壞了,水中一片血色,但他仍然瘋狂的發動攻擊,藍龍在他這種不要命的打法下也受了不輕的傷,看上去,已經不如先前靈活了。
我拍動著身後的四翼,推動著自己的身體,凝聚起全部狂神鬥氣,大喝一聲:“狂轉輪回。”全身化作一個血紅的巨輪向藍龍衝去。
在我發動之時,藍龍已經發覺了潛在的威脅,驚恐的全力一甩,將盤宗大哥拋了出去,頭上的獨角猛地向我接連射出兩道藍光。
但是,我現在已經處於最強狀態,又有狂神鎧甲護身,雖然它發出的藍光使我速度減慢了一些,但仍然劈波斬浪的直衝而上。
聰明的藍龍很清楚,如果一旦被我撞上,它恐怕就再也無法吃到那美味的紫鳳果了,再也無法自由自在的生存了。
它憤怒的注視著我,一張口,一顆藍色的圓珠吐了出來,猛然迎向我的狂轉輪回。
雖然我不知道那藍色的珠子是什麽東西,但我卻毫不畏懼,毅然上衝。
轟……
當我和藍珠子撞上的時候,周圍的水流猛然分開,藍龍的身體被我轟出水麵,我也感覺到身體一陣劇烈的震**,狂神鬥氣險些抵擋不住那藍珠子的進攻,多虧狂神鎧甲金芒大盛,化解掉了大部份衝力。
藍龍飛出了水麵,但它剛才噴出的那顆珠子卻還在,隻是光芒黯淡了許多,靜靜的飄在那裏。
我催動身形劃了過去,一把將那顆藍色珠子攥在手中,四翼齊拍,猛地衝出了水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