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二章 偷玉牌(求保底月票)
陳太忠去哪兒了呢?他帶著老易逛街去了。
兩人都是才從東莽這山旮旯出來的,早聽說中州繁華了,卻一直沒來見識過,自是要了解見識一番。
不過,老易對進大城市有點排斥,“大城市有什麽好呢?咱們到周圍的小鎮轉一轉就可以了,其實我更喜歡看多媒體。”
“你就是一宅男,”陳太忠毫不留情地恥笑他,“別扯了,除了逛街,我還有正經事呢。”
他當然有正經事,那就是打聽巧器門的來曆、山門,這些都不知道的話,如何報複?
當然,中州的風土人情,他也是要了解一下的,省得被人一眼認出是外地人。
他倒不是擔心受到歧視,關鍵是他打聽消息的時候,不想被人注意到,再說了,異於常人也不是什麽值得驕傲的事。
“那我得去搞塊身份玉牌,”老易悶哼一聲,“嘖,真是麻煩。”
他說去搞玉牌,也沒去搞,隻是兩人飛抵金烏道的九陽城時,他說一聲,“你稍等我一下”,然後就迅疾離開。
不過這家夥也邪行,離開了差不多一個小時,就拿了一塊玉牌回來,“這玉牌我能用三天,走吧,進城轉一轉。”
陳太忠也不知道,這廝是從哪裏弄到玉牌,看起來熟門熟路的樣子,但是他也不想問,誰還能沒有點秘密呢?
不得不說,中州比東莽強出太多了。隻說城市就大了不少。貨物也極為豐盛,陳太忠甚至看到,有四、五級靈獸的肉,就在街邊的肉鋪裏出售。
當然,靈獸肉的價格相對比較貴,但是九陽城並不是道治,僅僅是郡治而已。就有靈獸肉隨便賣,這本身就挺令人驚訝。
而丸藥店裏,各種丹丸並不是很貴,比東莽要低百分之二十左右,有些精品的丹丸,比東莽的貴,卻又是分了字號。
像標了幾朵鮮花的丸藥,就比一般丸藥貴出差不多一倍,陳太忠有點好奇。“都是回氣丸,怎麽價錢差這麽多呢?”
“真正百花宮的丸藥,自然要貴一點,”賣藥的小姑娘很不客氣地給了他一個衛生球,“我家是三百年的老店,絕對沒假貨。”
這百花宮。陳太忠聽說過。事實上是個稱門的宗派,下轄七八個小派,遍布中州東部,擅長煉丹。
百花宮的勢力範圍並沒有連在一起,這是比較罕見的,不過他們能有如此超然的地位,主要是——百花宮下屬所有的門派,都是以女修為主。
百花宮本部,更是一個男弟子都沒有,就連戰堂。都是一幫女修。
可是,還真別小看這幫女修,戰力一點不比男人差,她們中的很多人,都有跟其他宗派的弟子雙修,潛勢力也極為驚人。
中州的城市,物質極為豐富是一點,還有一點就是,修為普遍比較高。
當然,這並不是說,滿大街都是靈仙天仙,但是街上走的人裏,很多都是高階遊仙,靈仙也不少見。
打個比方吧,在東莽,那些擺攤的散修裏,一百個裏,有那麽兩三個靈仙就不錯了,但是在九陽城擺攤的,十個人裏,怎麽也有個把靈仙。
要不說中州是修者的大本營呢?果然如此。
在九陽城,陳太忠甚至見到了“學院”的牌子,在東莽,這也是很少見到的。
學院是招收學生的——這是廢話,招收的學生肄業之後,可以根據情況,推薦到軍隊、官府甚至是……宗派。
按地球上的說法,這些學院其實是不包分配的,但是很多家庭,沒有太多的修行經驗,就把孩子送到學校裏來學習。
學費很昂貴,但總是能學到點東西,而且成績真的優秀的話,會被人看重——主要是軍隊看重。
這是從軍隊崛起的一條路子。
不過也有人,會被官府看中,在學院裏係統地學習過,從政是有優勢的。
宗派一般是不把學院放在眼裏的,但是真正優秀的學院,真正優異的學生,宗派也會搶奪,當然,以宗派的傲慢,他們隻看得上自家學院裏的優異生,或者其他官府辦的學院裏的極優異生。
不是每個宗派都有興趣搞學院的,大多數宗派沒有興趣搞,因為宗派的雜役、後備、外門、內門之類的遞進管理,已經是一套學院係統了。
說得遠了,總之,學院是非常麻煩的,這裏麵門道也特別多,在東莽沒什麽學院存在。
反正兩人在九陽城走了一趟,就覺得大開眼界,果然是中州氣象。
還沒怎麽逛,一天的時間就過去了,兩人找個客棧住下,客棧裏居然有歌舞節目,演出的女修裏,還有靈仙,穿得極少。
老易對這個很感興趣,不過看了一陣之後,就搖搖頭,“隻是激起人跟她們**的欲望,沒有故事情節也就算了,連身法都不行……這也能叫靈仙?”
“所以說,還是洗洗睡吧,”陳太忠打個哈欠,他對類似節目也不感興趣。
兩人在九陽城待了兩天,出城之後,老易又失蹤半小時,然後才回來。
接連逛了三個城市,他都是很神秘地去拿身份玉牌,陳太忠忍不住抱怨一句,“我說,你能不能辦個長久一點的身份玉牌?我有一半時間,就在等著你拿玉牌和銷玉牌了。”
“進小鎮就沒這些問題,”老易也挺鬱悶的,“是你一定要進大城市。”
“不進大城市,我能知道巧器門的消息嗎?”陳太忠沒好氣地問一句,宗派的信息,一向是很難打聽的,也隻有大城市,才能有點希望。
巧器門的山門,已經被他打聽到了,但是更詳細的消息,卻是沒有。
聽他這麽說,老易也有點擔心,“你還真要去報仇?”
“此仇不報,我枉為修者,”陳太忠冷哼一聲,然後他猛地想到,“你消息那麽靈通,要不你幫我打聽巧器門吧?”
“那我豈不是在害你?”老易很堅決地搖搖頭,想一想,他又補充一句,“我的消息,沒有你想的那麽靈通,這裏又不是東莽。”
沒有那麽靈通,那你那麽多身份玉牌,是哪裏來的?陳太忠笑一笑,卻也懶得多說,反正巧器門這個仇結得大了,怎麽都不可能化解,有些消息慢慢地打聽,也是無妨。
然而,到了下一座城市,他才知道老易的身份玉牌是哪裏來的——偷來的!
兩人在出城門的時候,老易手裏的身份玉牌直接告警。
守衛見狀,馬上吆喝一聲,“剛報失的身份玉牌……站住,不許走!”
他這吆喝也就是隨口一聲,並沒有怎麽戒備,因為身份玉牌這種事,說大就大,說小也小,對方還不得乖乖地停下受檢查?
不成想,老易一提氣,直接撞開守衛,衝出了城門,在對方反應過來之前,幾個起落就不見了蹤影。
“哎,這家夥,”陳太忠哭笑不得地搖搖頭,借著人群的混亂勁兒,也衝出城門。
他心裏還有不解,追了十幾裏地,終於在一片稀疏的小樹林旁,追上了老易,然後他問一句,“你拿別人的身份玉牌,怎麽能跟自己的氣息相符?”
老易已經站在這裏等了他一陣,聽他這麽問,索性大大方方地承認,“我有改變氣息的法門,不過……你學不來的。”
終於也有我學不來的功法了?陳太忠聽得笑一笑,不知道為什麽,又想到了刀疤大叫“主人你騙人”時的樣子。
下一刻,他意興索然地歎口氣,“好了,出來時間不短,該回了……”
兩人再回曲陽山,就是一個月以後了,陳太忠留下的荒獸早就用完了,不過那老仆吳伯進了趟山,又捉來幾隻。
兩人抵達的時候,於海河正在跟兩條四級的風蛇搏殺,進退有據不慌不忙,比一個月之前的反應,好出太多了。
尤其需要指出的是——他現在用的是兩柄短刀,而不是大槍。
令陳太忠感到疑惑的是,在營地不遠的山頂,有兩大一小三個人站在那裏,看著於海河跟荒獸搏鬥,一邊看,一邊還指指點點的。
“這是幹什麽的?”他問老仆一聲。
“好奇吧,裏麵還有孩子,”吳伯不以為意地回答,“我已經不讓小主人練槍法了,他現在用的刀法,也挺厲害的。”
他雖然不會燎原槍法,但也知道此槍法不能隨意施展,萬一被人發現奧妙,麻煩就大了。
但是不使用燎原槍法的話,又會影響於海河對槍法的熟練度。
那三個觀戰的家夥,見到靈舟來了,也是齊齊地一怔,不過也不見如何害怕。
也不知道這三人是什麽路數,陳太忠心裏嘀咕一句,怎麽遊仙九級和四級,也能引來圍觀呢?
然後,他又看一看自己在營地布設的防禦陣,微微點頭:看來以後,還得勤設防禦陣。
陳某人好歹是擔了阿舅的責任,這次他倆離開,卻沒有考慮周圍會來人。
若沒有這個可防中階靈仙的防禦陣,於海河主仆沒準會遇到一些小麻煩,真要有事發生,就愧對庾無顏的托付了。
要不說,這阿舅不好當,陳太忠心裏暗歎,然後側頭看一眼老易,“老易,你知道護符怎麽做嗎?”
(第一更到,求保底月票。)(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