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六章 不再獨善其身
ps:想聽到更多你們的聲音,想收到更多你們的建議,現在就搜索微信公眾號“qdread”並加關注,給《狂仙》更多支持!權真人的認輸,令陳太忠不太舒服,他有點“沒玩夠”的感覺。
他信奉的,從來不是適可而止,而是得理不饒人,總要念頭通達才好——你刁難我半天,現在不疼不癢地認個輸,這算怎麽回事?
於是他眉毛一揚,表情很誇張地問一句,“不用破開看一下?”
“不用了,”權真人沉著臉搖搖頭,明顯情緒不高,賭輸了的人,都是這樣。
清風穀不但損失了小十萬靈晶的收入,那負責測試的女靈仙,也損失了三十年的修為——這個東西沒辦法具體衡量,但是大致要修行三十年,才能補回到現在的狀態。
雖然天仙之下皆為螻蟻,清風穀刻意培養出來極陰功法的弟子,也是為了在類似場合派上用場,但是這樣的資源,清風穀也不多,此刻使用了卻沒見效,權真人不肉疼才怪。
“那就這麽定了,”陳太忠一抬手,將九陽石收了起來,又取出兩千靈晶來,笑著發話,“看來我的運氣還不錯。”
權真人大袖一卷,將靈晶攝了去,麵無表情地點點頭,“常量上人幫我招呼一下東上人,我還有事,先走一步了。”
不走不行啊,沒臉再待著了,他也擔心自己繼續待下去,沒準啥時候就氣得發作了。
他前腳走,陳太忠後腳就要告辭,他也沒興趣在清風穀待下去了——好懸撕破臉,再待著有什麽意思?
反正他這次辛苦兩個月。還是賺大了,價值百萬靈晶的九陽石,到手了!
但是單常量怎麽可能放他走?清風穀已經損失了不少開采費。再直接把對方放走,那就是連人都得罪了——此刻已經接近傍晚了。東上人肯定是負氣離開。
於是他強行攔著,不讓對方走,邀請對方無論如何在穀中歇息一晚。
他甚至表示說,你若不走,貴派的交易大會,我清風穀也要帶些東西去參與。
話說到這個程度,陳太忠也不能再堅持了,他對清風穀這幾個天仙的印象。其實還算不錯,尤其是對方師兄弟之間談笑無忌,親密得很,他看著也舒坦。
於是當天晚上,眾人在這裏共謀一醉,陳太忠甚至拿出了鑒寶閣送給他的皇家禦酒,眾人雖然是宗門上人,這種酒也不是等閑能遇得到的,甚至隻有單上人喝過這種酒。
所以這一晚上,氣氛又恢複了不少。不過這種刻意修複的關係,總趕不上先前那種言談無忌來得自然。
陳太忠表現得也很開朗,但是心裏也沒有放下提防。他做散修習慣了,從來不缺警惕性:哥們兒這可是在清風穀的宗產裏,太過疏忽大意,是對自己的不負責任。
這一夜下來,並沒有發生什麽,第二天一大早,單上人等人將他送出山門,直送了五十餘裏,才停下來——他們用這種規格。來表示對東上人的善意。
陳太忠也沒再去砸石頭,再砸石頭。估計清風穀又要整什麽說法了,而且他熬了倆月才碰到這麽一塊石頭。倒是不信還能很快再碰到一塊。
他沒有第二個兩個月來揮霍,派裏的交換大會快開始了,他必須盡快趕回去。
登仙大典和執掌即位大典,他都沒有興趣參加,但是交換大會,他是必須在的,沒準什麽人弄出什麽天才地寶來,他必須鎮住場子。
他不知道的是,前腳他剛一離開,單上人等人一轉身就去了戈壁,直接召出清風穀的弟子,將整個八百裏戈壁看管了起來,對外則是宣布穀中有重要人物,隕落在此處,清風穀要封鎖調查。
對陳太忠來說,此刻回歸,時間倒還算寬裕,他甚至抽出時間,去找了一趟月古芳。
來的時候,他就找過月古芳,想的是讓對方使出掌控,他找一找施展萬裏閑庭的感覺,怎奈月真人出門了。
回程再找一趟,月古芳依舊不在,陳太忠甚至有點懷疑:這女人是不是躲著不肯見我?
他才有這個猜測,那看門的人就直接拿出了一塊玉簡激發,上麵正是他的肖像,“月真人說了,您一來我們要馬上通報,這是……真人真的不在啊。”
陳太忠聞言,也沒脾氣了,隻能悻悻地離開。
他一路趕向藍翔,待進了寶蘭郡之後,距離交換大會,還有五天的時間。
他原本想直接回去的,可是轉念一想:當初百藥穀收集靈藥的時候,下麵可是發生了不少不好的事情。
那時的陳某人,對那種現象是有心無力,隻能努力保住自己,但是他現在是藍翔的太上皇了,又有足夠的實力,那麽他對某些事情,也擁有了話語權權。
老話說得好——窮則擱置爭議,達則自古以來!
於是他放出一隻通訊鶴去,不多時,李曉柳帶著一個二級靈仙趕了過來,“東上人有何吩咐?”
“執法堂弟子,最近有沒有四下巡查?”陳太忠出聲發問,“大會在即,小心有人渾水摸魚,影響派中的聲譽。”
“這個……沒有,”李曉柳頓了一頓,怯生生地回答,“最近郡內發生了不少毆鬥事件,外堂加派了巡查弟子數量,不過,執法堂未曾參與。”
這就活生生是百藥穀收購靈藥的翻版,宗派弟子並不關心散修的物品安全,隻要進了交易場所,宗派弟子保證你的安全,出門之後概不負責。
不能怪藍翔不通人情,大家都是這麽做的,尤其是藍翔近兩百年來,並沒有搞過交換大會,再早以前曾經參與過的修者,基本上全都隕落了。
因為欠缺組織經驗。氣修們就是直接照搬其他宗派的模式,能在寶蘭境內放出外堂弟子巡查,在安保方麵。已經算比較注重了。
事實上,藍翔這麽做。還是考慮自家處在上升期,必須在意口碑,否則很可能跟其他傲慢的宗派一樣,根本問都不問外麵的情況。
陳太忠聽得直搖頭,“這可不行,你跟陶元芳說一下,執法堂也要動起來,嚴查劫掠他人的行為。這個非常重要。”
“基本上沒有這種行為啊,”李曉柳疑惑地眨巴一下眼睛,然後眼睛猛地一亮,“您是說散修?”
她考慮問題,也是宗門弟子的思路,根本不會把散修考慮進去:來的勢力雖然不少,但是相互之間劫掠的可能性很小,一來成本太高,二來戰鬥的響動大,也需要一定的過程。有這時間,基本上就招來藍翔弟子過問了。
但這交換大會對散修來說,風險確實是極大。
不過李曉柳這眼睛一亮。卻不是因為她想到了答案,而是她想到了派裏最近流行的一則傳言,而傳言的產生,起源於穆珊的被關押。
身為東上人的侍女,穆珊竟然被勒令閉關,而且派裏並沒有給出說法,尤其是執法堂還派了弟子看守。
這事兒怎麽看怎麽不正常,不少弟子就悄悄問李曉柳,說派裏和東上人之間。到底是怎麽個意思?
李曉柳也不知情,但是當喬任女這上人都跑來問她的時候。她實在沒辦法不愕然了——連你都不知道?
然後,就不知道從誰嘴裏傳出消息。說穆珊設計的園子,跟散修之怒陳太忠在東莽的園子近似——事實上,穆珊做這些的時候,並沒有特別地瞞人,大家也都知道,她盲目迷戀著陳太忠。
這兩者一結合,就有人很自然地猜測:東上人跟陳太忠……是什麽關係?是同一人嗎?
現在東易名在派中弟子的形象,已經蓋過了陳太忠,但那隻是在戰鬥力和親近程度上,昔年散修之怒雖然弱小,但卻做出了無數血勇之事,令藍翔弟子心生向往。
一人堵一城,為侍女之死,悍然掀翻了風黃第一門——巧器門!
當李曉柳聽到東上人關心散修,忍不住想到了這傳言——陳太忠可是貨真價實的散修!
“散修什麽的,不是重點,”陳太忠拒絕承認自己的動機,尤其對方眼中的亮光,讓他心生警覺,所以淡淡地發話,“關鍵是若不阻止此事,會對交換大會產生不利影響。”
“曉柳愚鈍,還請上人明示,”李曉柳眨巴一下眼睛,“就算散修被搶,他們所帶的貨物,應該還會被拿進來交換,會有什麽影響呢?”
那些搶散修的人,搶了貨物是要拿來用的,藍翔並不會受到影響。
“你怎麽這麽笨呢?”陳太忠白她一眼,“若是來的時候有被搶的可能,交易完成之後,照樣還有被搶的可能……那些人敢不敢在大會上放心地交易?”
李曉柳說的是貨物流入問題,陳太忠就直接告訴她:這種現象的存在,會影響人們交易的心態——這樣的話,本派肯定是受影響的。
“上人說得是,”李曉柳點點頭,“那我現在就回去,匯報陶堂主?”
“發個通訊鶴就行了,”陳太忠很隨意地一擺手,“就說這是我的意思,接下來,我要在寶蘭走一走,看看秩序怎麽樣。”
“曉柳願陪上人一行,”李曉柳很幹脆地表示,然後又拿出一隻通訊鶴,將其放飛。(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