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
原本喧鬧的大廳,宴會的舞場,近乎滿員的賓客,都不再發出任何的聲音。
角落裏,自認為穩穩壓過穆飛一頭的邱凱,已經無法形容他此刻的表情了,牙齒咬合太深,鮮紅順著嘴角流淌,緊握的雙拳宣泄著他的不甘心。
貼身騎士?
嚴鳳真的瘋了嗎?
要知道這個職稱雖然不在貴族的行列,也不屬於階級的高低,可它卻實實在在代表著嚴氏家族的榮耀,某位貴族行走在世間的代言人。
最重要的是,每個爵士終身隻能冊封三個而已。
那女人喝的是冰橙汁,也不是酒呀?
就這麽隨隨便便把自己一個騎士名額給了穆飛?
就因為他會跳那麽幾支舞蹈,會討好女人的芳心?
所有知道騎士稱謂輕重的人們,全都在不可思議之中。
包括那兩名考察團的成員,葛思聰和秦良。
開什麽玩笑?
這兩位連擁有騎士的資格都沒有,自己頂頭上司剛來西部第一天就收了個貼身騎士?
“嚴團長,您...一定是在朗誦英雄事跡的詩詞吧,大家鼓掌。”
秦良尷尬的發聲,帶頭鼓掌。
希望嚴鳳能夠清醒些,順坡下驢把事情圓過去就完了,就當沒封。
哪知道,嚴鳳聞言,俏臉頓時嚴肅起來,微微看了秦良一眼,以絕對權威的聲音嗬斥道。
“你喝糊塗了吧?秦良,我冊封騎士什麽時候開過玩笑?你...滾過來。”
這哪裏還是那個唯命是從,驕裏嬌氣的裝嫩女子。
秦良聞言臉色頓時大變。
糟了,這娘們來真的。
他太了解嚴鳳了,這女人反複無常,平時跟個小綿羊一樣,生氣起來她爸都惹不起。
秦良當場跪倒在地,用爬的爬到了嚴鳳跟前。
看到這一幕,葛思聰麵無表情的低下頭,心說讓你出頭,該。
嚴鳳一腳踩在了秦良後腦之上。
“秦良,看來你已經醒悟了對嗎?”
“是是是,團長...嚴鳳爵士教訓的對,鄙人造次了。”
“很好,現在替我主持臨時的加冕儀式。”
嚴鳳這才放過他,轉回身又變成小鳥依人的狀態,一把拉過傻愣愣的穆飛,抱住了他的手臂。
“嘻嘻,小穆飛,我給你的賞賜還滿意嗎?”
“額...多謝嚴鳳爵士抬愛。”
咱可別往槍口上撞。
穆飛又不傻,秦良就是前車之鑒,雖然疑惑,可他並未作出任何拒絕的舉動。
見此,嚴鳳更加喜悅了,讓樂隊奏樂,她領著穆飛圍繞在宴會走了一圈,讓所有在場的富商獻上祝福。
秦良拿過麥克風,伴隨著樂曲吟唱獨孤國貴族的禮儀戒律,簡單的舉行了騎士冊封典禮。
最後,穆飛單膝跪在嚴鳳跟前,發誓效忠,為嚴鳳的榮譽而奉獻終身。
就這樣,穆飛稀裏糊塗弄了個嚴家的騎士勳章。
嚴鳳親自為他戴上。
“好啦,小穆飛,嘻嘻,你以後就是人家的貼身騎士了,可要保護好我哎。”
嚴鳳故作調皮的伸了伸舌頭。
大夥配合著一陣陣熱烈的掌聲,那些富商,包括王斌在內,此時此刻誰也不敢小看穆飛了。
突然間,葛思聰站了出來。
“恭喜團長收了一名優秀的騎士,不過,您應該知道,但凡成為高等貴族的騎士,他必須是頂尖的優秀人才,咳咳,你別生氣,我並非反對,隻是想問問,穆飛先生您有什麽特長嗎?”
葛思聰的話語不待絲毫異樣的情緒,好像隻是述所某個事實。
簡單點,你踩了狗屎運成為嚴鳳的騎士,可以,我們也說不出來啥,不過你至少得有點本事吧?
以後和別的貴族騎士見麵了,人家問,你有啥本事,你來個我會撿破爛?
丟人呀!
嚴鳳一聽,柳眉立刻挑了起來,她也沒往那方麵考慮。
事實如葛思聰說的那樣,隻有能力出眾拔尖的那戳人才會被選上,穆飛目前隻會跳個舞確實不太夠格。
“團長,我有個提議,穆飛既然已經成為您的貼身騎士,那他就必須有成為人上人的覺悟,東部法蘭西斯皇家學院常年招收優秀學員,穆飛以騎士的身份勉強可以入學,一旦畢業了,他不就是上流的頂尖人才了嗎?”
咦!
好主意呀,嚴鳳有些心動,可下一秒不知什麽原因,她還是搖了搖頭。
葛思聰大感疑惑,這女人心中到底想的啥?
自己已經給她出了很好的主意了呀。
另一頭,穆飛可百般不願,自己家人都在西部,全靠他呢,一旦去了東部,家裏出事怎麽辦?
尤其是那不讓人省心的嶽父。
況且即便不靠嚴鳳,穆飛也有信心帶著全家離開西部,一起去東部發展。
正在他們糾結的時候。
陳老頭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點酒,突然插言。
“葛大人,誰說我們家穆飛沒本事的,他可是咱們修理廠頭號高手,格鬥之王!”
嗯?
穆飛還會搏擊?
考察團剛來哪裏知道拳霸賽的事呀。
秦良麵露鄙夷的冷笑道。
“會幾招三腳貓功夫就以為夠得上騎士封號了?老頭,你怕是不知道,但凡用武力得到騎士封號的,哪一個不是國家級一等一的高手!”
確實,就連嚴鳳也微微一笑,認為這老頭喝多了,穆飛就算能再能打,又如何?
還能比得上國家級的高手?
區區一個收廢場的夥計,得了吧,別丟人現眼了。
葛思聰幹咳兩聲。
“團長,反正不急,隻要把穆飛帶在身邊,慢慢**一番,早晚能匹配您的身份。”
穆飛一聽氣炸了,這小子竟出餿主意,我天天跟嚴鳳身邊,還不得被虐死。
他得想方設法的脫身,趕緊上前抱腕。
“嚴鳳爵士,我確實對搏擊很感興趣,對自己的實力也頗為認可,若能以武力得到其他騎士的尊重也未嚐不可。”
你是聽不懂人話怎麽的?
秦良滿臉的不高興,以為穆飛根本就沒把他的話當真。
“好啊,你覺得你行,保鏢團,出來一個人,讓穆飛先生好好的領教一下什麽才是搏擊格鬥。”
秦良話音剛落,離得最近的那名黑色西服的保鏢便踏前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