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 祖孫
“嗬嗬……看樣子，人類的力量還是要更勝一籌啊。”軒轅小白看了看撿起的相框，隨後嘴角一咧將手中的相框翻了過來，將照片轉向了陽天煌的方向，“就算是自然乃至神的力量壓製，人類的力量也是不容小覷的啊。”
這時，陽天煌可以很清楚地看見，照片之中，男人的身邊似乎有著一個淡淡的人影若隱若現，緩緩地浮現而出。
“看樣子臭小子也長大了，連這麽難發現的東西都能留意到。”陽天煌看著那個緩緩閃動的人影，不由得一陣欣慰。
“這個牌照的角度實在太奇怪了，哪有讓人站在鏡頭的一側的照相的？這種程度的漏洞是很容易發現的吧？”軒轅小白伸出了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咧嘴笑了笑，“這也許會成為最好的突破口也說不定，成敗，在此一舉了。”
“你說的沒錯，希望你倒時候腦容量足夠就行了。反正先聲明，破案這種事情，我是完全沒做過的，到時候這種事還得靠你自己。別讓凶手跑了就行了。”說完，陽天煌便頭陣雙肘，轉身緩步走出了老婆婆的家，臨走時還說，“呐，老人家，剩下的事就交給這家夥了，我先回去了。”
“看樣子僅僅隻憑人類思念的力量似乎還是有些勉強啊。”軒轅小白死死地盯著照片，微微笑了笑道。
“怎麽了？”陽天煌趕忙問道。
“消失了，老婆婆年紀本來就大了，沒有足夠的精神力量與那種力量較量，現在看來是敗北了。”軒轅小白並沒有半分驚訝的意思，將手中的相框再度翻給陽天煌看，再看照片上，那個淡淡的人影已經消失了，軒轅小白笑著搖了搖頭道，“要是老婆婆真的憑著這麽大的年紀和幾乎風燭殘年的精神力都能拚得過擁有著超越人類的力量，那才有鬼了。這樣的情況要是發生，要麽就隻能說這個老婆婆想必也不簡單，年輕的時候一定是個了不得的人物；要麽就說明這種力量實在有些太不堪了，連個老婆婆都敵不過，師父你太高估它了。”
“現在連借老婆婆喚醒唯一線索的可能都斷了，那你接下來準備怎麽辦？”陽天煌看了已然恢複了原狀的照片，皺了皺眉。
“人類的力量可是不容小覷的啊，看我來給老奶奶加點佐料。”軒轅小白自信地笑了笑，轉而便將自己手中的相框扔給了陽天煌，走到了老奶奶的身邊問道，“老人家，你是不是有一個孫子啊？”
“不……我隻有一個兒子……我……我沒有孫子。”老婆婆緊捂著自己的頭，似乎像是想起了什麽，但是卻又不由自主地想要去否定它。
“真的嗎？可是我好像見過一個人跟您長得有幾分像啊，但是他的年紀太小了，根本不可能是你的兒子啊。”軒轅小白的言語依舊不平不淡，緩聲說道。
“不……不會的，我兒子在十年前就已經死了。”老奶奶似乎在不斷地否定自己的記憶，因為她固守了數十年的常識讓她不能承認這種事情存在，因為她明明看見了自己的腦海中有著一個人影，陌生而又熟悉萬分。
這時的老人眼前有著兩個清晰的人影，一個是她自己，另一個是她的兒子，但是她們的身邊卻還有著另一個人的影子，他在笑，但是他的全身上下卻籠罩著白色的光，讓人看不清他的樣子，但是二人站立的位置卻赫然便是照片裏的模樣。
“沒有嗎？真的沒有嗎？您仔細再想想？”軒轅小白追問道，隨即便拿過了相框，遞到了老人的眼前，“您仔細看看，和他的樣子很像的，和你很親近的人，難道你真的一點都不記得了嗎？”
“我要讓奶奶過上好日子！”老人雖然緊閉著雙眼，但是眼前卻是閃現著一個人影，他正在不斷地奔跑著，留下了一個背影和一個爽朗的微笑，漸行漸遠。
而再回想，那個隻有著一張笑臉卻是看不清麵容的男子卻是一身嘻哈裝，根本就是一個不學無術的街頭混混。“少羅嗦，趕緊給我錢！”“你管我那麽多幹什麽？既然都這麽老了就早點去死好了！”
之後，老人的麵前再度浮現了那個男子的樣子，這一次，是他身穿一身工作服，依舊是一臉的微笑：“仔細想想，總覺得過去的日子像是做了一場噩夢似的，不過現在夢醒了，我也是時候好好工作了。雖然我會的東西不多，但是我會讓奶奶過上好日子的！”
“查……查……查爾斯……”老人的聲音中帶著幾絲顫抖，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像是想要伸手抓住那個漸行漸遠的男子一般。
隨後，籠罩著男子麵容的白光開始緩緩散去，露出了老人再熟悉不過的臉，那是一張再熟悉不過的臉，卻對老人來說是至關重要的存在。
“查爾斯……我的孩子……”老人的雙眼中緩緩地淌下了兩行渾濁的淚水，一時間，老淚縱橫，“年輕人，你見我我的孫子，那麽他現在在哪兒？快告訴我，我出去找過他很多次了，但是怎麽都沒有他的消息，你能告訴我他究竟在哪兒嗎？”
“嗯。”軒轅小白點了點頭，隨後便平淡地回答道，“的確見過，不過，是在警局的停屍房。很遺憾，他已經死了。”
“哦，我可憐的孩子！”老人聽聞噩耗，當即便掩麵痛哭，“想不到你剛想好好生活的時候，災厄就奪走了你年輕的生命，這太不公平了，為什麽受苦的人總是你啊，我可憐的孩子。願上帝保佑，你那可憐的靈魂可以重歸天堂。”
“嘭”的一聲，陽天煌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了軒轅小白的身後，伸手便是一拳打在了軒轅小白的頭上：“臭小子，怎麽這麽不會說話！這種事應該委婉一點吧！”
“已經沒有委婉的必要了，因為就算是我不說，恐怕那邊的那位老兄也是會說的吧？喂，躲在那兒看人家的生離死別家破人亡難道讓你很有快感嗎？混蛋！”軒轅小白用中文說完了一邊之後，便又用法語將後麵罵人的一段翻譯了一遍。
“果然，你不是常人。”房屋的角落中，幽幽地傳來了一個男聲。
“閣下也不是吧？你我五十步笑百步罷了。如果你是常人的話，怎麽會可以在人死後抹去人的存在痕跡？不如現身一見吧。我們找你也找得很辛苦，大家倒不如開誠布公地談談的好。”軒轅小白口中冷冷地說道。
“你們在找我，我又何嚐不是在找你？直覺告訴我，你很危險。”一個人影緩緩自牆角浮現而出，隨後，一個身穿一身黑色鬥篷，漂浮在半空中的男子便出現在了軒轅小白的眼前。
軒轅小白咧嘴一笑，當即說道：
“廢話，我當然很危險，因為，我就是要宰了你這個殺人狂的人！”
………………
軒轅小白與凶手的第一次接觸，眼看就要演變成二者的第一次正麵交鋒，軒轅小白又有沒有勝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