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頭吻著沈韞。

沈韞躲開了些。

她又吻了上去,正好吻在沈韞的唇上,沈韞看著她。

她也看著他。

沈韞的眼神很複雜,複雜到人看不懂,他問:“是不是跟誰做這樣的事情你都可以。”

他又問出這句話,可是問的卻和上一個意思不同。

安夷皺眉,鼻頭都皺起。

沈韞又問:“難道這樣的事情在你眼中,就隻是玩樂跟好奇?”

沈韞原本以為她那幾次她會被嚇到,可沒想到她現在不僅不被嚇到了,還變本加厲開始想法設法的纏著他。

安夷認真的說:“那還有什麽。”

她很不解。

沈韞冷著臉說:“我說過,我們不可以做這樣的事情。”

她又問:“為什麽。”

沈韞說:“不要再見麵了,你回去吧。”

沈韞又表現的有點冷漠。

他必須要拒絕掉她的**,從一開始他就知道,她的想法異於常人,可是對於他來說,他起初不過是想要糾正這個渾身毛病的小姑娘,可最後他卻發現,他不僅沒有糾正成功她,反而自己卻像是被人拽入澡澤。

可是卻遠遠不是那麽簡單,他開始意識到,他會萬劫不複,他會變得不像自己,她就是一個渾身充滿危險的小姑娘,她完全不是可以隨便被改變的。

安夷從他懷裏退了出來問:“你不給我是嗎?”

沈韞沒什麽反應。

安夷說:“那我去找別人要,你不理我,我也可以纏著別人,反正有的是人陪著我。”

她起身轉身就走。

沈韞坐在那看著。

她拉開門就要走出去,他又起身衝了過去拉住,皺眉問:“你要去哪?”

她根本就有恃無恐,她說:“我要去找程凱,我要去找東子哥哥。”

她掙紮掉他的手說:“我再也不會理你,永遠都不會再理你,永永遠遠。”

沈韞在盡量控製住自己,可是他已經完完全全被她所拿捏住,她完全有恃無恐,而沈韞臉色鐵青,對於她他真的已經一點辦法也沒有。

她還在拖著他下懸崖。

他冷著聲音說:“安夷,你不用威脅我,這種都是你自己的事情,出了任何事,你自己負責就可以了。”

可是沈韞的手卻依舊死死捏著她。

她哼了一聲,便掙紮著:“你放開我。”沈韞沒有動。

她又說:“你放開——”

沈韞忽然將她困在懷裏,用力封住了她的唇。

她嗚嗚嗚嗚大叫著,掙紮著。

沈韞將門給鎖上,他鐵青著臉說:“你要去找是嗎?好啊,你找,我讓你找。”他抱著人直接上床。

外麵不知道何時下著雨,在老宅陪著老太太的沈母不知道為何,總覺得右眼皮跳動著,天氣也滲人的很。

在聽著京劇的老太太見媳婦兒心神不定,便問:“怎麽了?這段時間總見你臉色不太好,可是身子不太舒服了?”

見婆婆如此問,蘇杭如立馬笑著說:“沒有,身子最近倒是沒什麽不適,隻是睡眠不太好而已。”

老太太笑著說:“你啊,就是思慮過重了,思慮重又怎會睡的好呢。”

蘇杭如也覺得是如此,她說:“其實最近我有點擔憂小韞。”

老太太問:“擔憂他什麽?他學習向來不讓人操心的,學醫你和他父親怎麽都不同意,是他自己堅持要學的,他若是學不好,那不正好讓他回來接手家業嗎?”

蘇杭如說:“我倒是不擔心這些,婆婆,我擔心的是,沈韞性子單純,很容易出事。”

“出事?”老太太見媳婦竟然用了這兩個字,她又說:“這孩子從小性子穩重,他能夠出什麽事。”

蘇杭如說:“他跟安夏最近我老覺得有些奇怪,也不知道是出了什麽事。”

老太太:“你就別多想了,沈韞和安夏感情很深,怎會出事,而且兩人又訂婚了,哪能夠鬧出什麽事情來,兩人又不是胡鬧的人,你就別多慮了。”

老太太說的也在理的,蘇杭如聽進去了一些,心雖然安定了不少,可終歸好想還是有些心緒不定,大約是被這場大雨給下的。

她側臉朝外頭看去。

蘇杭如也不想因為自己的心情影響老太太,便低聲說:“婆婆,我上去一趟。”

老太太說:“去加件衣服吧,今天天涼。”

蘇杭如說:“好的。”

她便從椅子上起身,朝著樓上行去,不過走了幾步,她又總覺得有什麽事情不太放心,她又從樓上走了下來,去了沈韞房間。

沈韞在前幾天來住了一晚,雖然傭人已經將裏頭收拾的幹幹淨淨,可蘇杭如,還是喜歡親手替沈韞將東西歸置一遍。

傭人在那看著,這時在替沈韞收拾櫃子內衣服的蘇杭如,忽然在裏頭翻出一套衣服。

她開口問:“阿珍。”

那傭人立馬答了句:“太太。”

蘇杭如問:“這是小韞很久以前的衣服吧,怎麽拿了出來?”

傭人一看,便禁了聲。

蘇杭如見傭人不說話,她看了過去問:“怎麽了?有什麽問題嗎?”

傭人笑著說:“前段時間老太太去避暑了,您隨先生公幹了,小韞回了家裏休息,大約是隨手從櫃子裏找出的這套衣服,隨便當了睡衣穿。”

蘇杭如怒斥:“阿珍!你撒謊!這件衣服是他十幾歲時的,按照他如今的身高,他如何穿得?!”

傭人意識到什麽,神色大慌。

蘇杭如何其精明,一眼就看出了問題,她說:“你回答我,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傭人結巴著,蘇杭如怒氣無比旺盛:“你說話!”

傭人沒有辦法,隻能說:“衣服、衣服、這衣服是找出來給小韞同學穿的,那天他帶了個同學來家裏。”

蘇杭如問:“同學?”她又問:“什麽同學,男的還是女的。”

“女的,是個女孩子,不是很高,頭發很長,年紀看上去不是很大。”

蘇杭如心裏猛然一驚,她問傭人:“頭發很長,不是很高?”

傭人如實回:“是的,太太。”

蘇杭如將衣服往**一扔。

她立馬走了出去。

傭人追在她身後問:“太太您去哪?”

蘇杭如上樓拿手機,第一時間就是給沈韞打電話。

可是電話打過去,竟然沒人接聽。

蘇杭如又打了一通,依舊沒人聽,她便找到安夏的號碼,給安夏打了一通過去。

安夏的電話竟然也沒有接聽,蘇杭如越發心神不定了,正要掛斷,電話竟然被接通了。

蘇杭如立馬笑著說了句:“安夏。”

安夏像是剛剛哭過,聲音嘶啞的回了句:“媽媽。”

蘇杭如皺眉問:“這是怎麽了?安夏?”

安夏盡量克製住自己,她說:“感冒了,喉嚨發炎。”

可蘇杭如怎麽會聽,她試著問:“安夏,你是不是和沈韞出什麽問題了?”

安夏回:“媽媽,沒有,我真的隻是嗓子發炎了,我和沈韞最近,挺好的。”

蘇杭如卻不怎麽相信問:“真的嗎?”

安夏說:“是真的。”

蘇杭如不要再逼問,她說:“沒事就好,媽媽給你打電話隻是問你最近忙不忙,你要是有空,便跟沈韞回來吃頓飯。”

安夏說:“好的,有時間我會回來的。”

兩個人又聊了些別的,蘇杭如見安夏嗓子不是很好,便讓她先去休息,兩人便結束了這通電話。

蘇杭如心要怎麽定,她覺得兩人一定是出事了,蘇杭如便對傭人說:“我要出趟門,你讓司機備車。”

傭人應答:“好的。”

之後蘇杭如換了身衣服,下了樓,之後和老太太說了聲,便坐上車離去。

蘇杭如一直看著外頭的雨,路上有些堵車,車子耽擱了不少時間,行駛了差不多一個小時,才到達沈韞所在的公寓。

蘇杭如也沒有再打電話,而是坐上電梯直接上樓。

他倒要親自問問沈韞,他和安夏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在電梯內,她如此想著,等電梯停下,門自動應聲而開,蘇杭如一邊出來,一邊在裏頭翻找著鑰匙。

翻了許久,她都未找到,想著是不是自己忘記帶了,她站在門口回憶了會兒,又覺得不對。

又在包內另一個夾層裏麵找著。

鑰匙終於被她找到,蘇杭如將鑰匙插入孔內轉動,門開了後,她推門走了進去。

裏麵安安靜靜,窗戶窗簾都是拉上的,未見有人在裏頭。

這個時候沈韞應該是在上課,應該不在家,蘇杭如如此想,便放下鑰匙,放下包,換了鞋子走了進去。

她將客廳內的窗簾拉開,之後便朝著沈韞的房間走去,她剛要推開門,便聽到裏頭有水聲。

沈韞在家?在洗澡嗎?

她遲疑了會兒,推門走了進去,到達裏頭,她聽到的不止水聲,好像還有微妙的喘氣聲。

蘇杭如站在房間內看了一會兒,她起先並沒在意,見**的被子都是亂的,她以為沈韞今天應該是沒去上課。

可是她手落在被子上,忽然浴室一陣聲響傳來。

蘇杭如轉頭看去,瞪大眼睛。

緊接著裏頭有女孩壓抑的細碎哭聲。

蘇杭如身子在發抖,她聽到了兒子沈韞的聲音,完全不似平時的清朗,充滿了暗啞和壓抑,他說:“我讓你去找別人,我讓你去找。”

蘇杭如盡量鎮定著自己的情緒,從房間退了出來,接著她慌張的衝到玄關,拿起自己的包和鑰匙,換上鞋子,便迅速出了房間。

她慘白著臉進了電梯,便坐著電梯下了樓。

到達樓下,她又給安夏打了一通,她問:“安夏,你現在在哪?”

安夏說:“媽媽,我在學校。”

安夏不明白,蘇杭如怎麽又給了自己電話,她便問:“媽媽,您是找我有事嗎?”

蘇杭如說:“沒、沒事,我就打個電話問問你。”

饒是精明如蘇杭如,此時也手足無措不成樣子。

她對安夏說:“好的,我沒什麽事,你去忙吧,我不打擾你了。”

安夏說:“好的。”

掛斷電話後,蘇杭如遭受到了巨大驚嚇進了車內,她又打了一通電話,給沈韞父親打的。

電話接通後,蘇杭如說:“你回來一下,我有事情找你。”

蘇杭如說完這句話,便掛斷了電話。

而抱著安夷從浴室出來的沈韞,並沒有發現房間內有什麽的不同,他將懷中的人放在了**,兩人再次在**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