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點都不覺得自己受了什麽委屈,你也別擔心。”

葉羽非常懂事兒,替林清寒幫了不少的忙,林清寒總覺得,他沒在事業上幫助自己,可葉羽悄無聲息,幫他掃除生活當中很多困難。

這些林嘯龍活到這把歲數,還是能看明白。不管別的,隻見這老頭子對自己還算理解,葉羽沒白跑這一趟。

總之,老爺子喝了這碗湯,總感覺自己身子好了許多,今天晚上睡覺應該會差一些。

葉羽打算晚上再過來嗷一遍,畢竟這保姆年紀大了,藥材所用非常複雜,主要才又要大火,文火交替。

這些保姆未必能記得清楚,葉羽晚上準備再給他燉個別的湯藥,來治治他神經衰弱的毛病,想著好久沒有見到陳寶鑫。

上次見到他那兒子溫鎮如此不講理後,他已經很久都沒有回去,想著上次老爺子身子骨好像有點不太舒坦。

葉羽終究是忍不過,還是想要過去看看,上次給護工塞了錢,不清楚他們照料得怎麽樣。

葉羽一進去,就發現老爺子自己在,幸好沒有碰上他那兒子,葉羽心裏總算鬆了一口氣。

陳寶鑫見到葉羽也非常激動,葉羽給他拿的那些藥已經喝了一半,臉色比之前確實好了許多,護工見到葉羽進來,非常熱情地打招呼。

“葉先生您來了!這兩天可沒太見你。”

就要給陳寶鑫來換身上的尿不濕。

“這兩天手上的活有點忙!忙完了,這不趕緊過來看看我們家老爺子。”

護工給他換著尿布,不停地誇讚。

“唉呀!我們前兩天才知道,原來你不是這老爺子的親兒子,但你做的可比這親兒子要好多了……”

葉羽知道護工是想拍自己馬屁,可他根本不想聽這些,更害怕陳寶鑫聽到這些話,心裏難受憋屈。

況且清楚有時候做事確實狠了一些,不顧人情世故。

隻想著要把陳氏集團,盡快的拿到自己的手裏,見護工已經把尿布換完。

“你先出去吧,我跟老爺子說兩句話。”

護工非常有眼力見,見葉羽來了,他們自熱情地打著招呼,給他們打了熱水,放到一邊便非常識趣地退了出去。

陳寶鑫見到葉羽很激動,一直拍著他的手。

“你小子,這兩天不知道在忙什麽,還讓你老婆把這藥給我送來,之後就再也沒來過,是不是溫鎮那臭小子給你氣受了?”

葉羽見陳寶鑫如此說,心裏一陣心酸,他確實是因為溫鎮緣故,不想讓他以為自己是為了所謂財產,才過來對老爺子如此好。

所以,好久都沒有來探望了,現在想想還真是自己的不是,老爺子躺在**,這護工有時也會扶著他起來運動運動。

葉羽趕緊檢查了一下,他的身體水腫的狀況少了不少。

看來之前的藥吃了,肯定是管用,但葉羽明白他一直癱在**,腿麻腿酸的症狀肯定是少不了一些。

“最近這腿有沒有什麽感覺呀?”

血液流通不暢,就算是平時有做運動,可終究還是見效甚微。

“怎麽這麽涼?”

葉羽撫摸著他的腳,感覺依舊是十分腫脹。

葉羽趕緊把護工叫進來,護工還以為自己是不是做錯了什麽。

“葉先生,我們都是根據您之前教的按摩,一天兩次,一次都沒有落下過。”

陳寶鑫也點頭承認,這些護工還算是盡心盡力。

他明白葉羽也沒少跟他們交代,也沒少給他們東西。

不然這些都是勢利眼的人,怎麽可能會這麽心盡心盡力地照顧。

溫鎮就算是回來了,也不是天天都在這兒。但這些護工衣就是不偷懶,肯定是給了他們交代。

“沒有責怪你們的意思,我就是要讓你們看看,這腿倒是不腫了,但是這腳腫的跟發糕似的……”

護工終究不太懂這些,每天幫忙換洗衣物,已經夠忙活了,葉羽趕緊讓他們把盆子拿過來,又把水給調溫了。

“記住了沒有?在這個地方每天要用濕毛巾,敷十五分鍾那塊就行,每天三到四次,這個可不能偷懶除了要敷溫毛巾之外,按摩不能少!”

葉羽知道他現在整個身體血液流通不暢,身體內的水分,沒有辦法正常吸收,全都堆積在這。

腳腫成這樣,以後就算是運動也沒辦法呀。

護工在旁邊仔細的全都擠下來,這腳也實在太涼了……

“你們摸摸,這氣溫實在太低了,血液供養不足,所以他的腳才會這麽涼!”

葉羽小聲嘟囔著,這幫人全都記下來,護工連忙點頭。

“你放心葉先生,這些我全都記下來了,每天除了按摩,我們會按照您的吩咐每天過來溫敷的。”

葉羽見對方態度還算好,這兩天自己的錢沒白花。

要讓這幫小子知道,自己可不是冤大頭。

“現在血液循環受阻,肯定對這身體有很多害處,總之你們要小心的伺候,辛苦了。”

“等會兒我得要找你們好好聊聊天。”

葉羽最後一句話,這個護工的眼睛都亮了。

他們知道,葉羽竟然已經把照顧我老爺子的事兒都交代清楚,那剩下的就是要給她們再拿點錢。

陳寶鑫知道葉羽大可不必,這麽照料自己,可他還是如此辛苦,隔兩天便跑一趟,給自己拿來的這些藥更是管用。

上次針灸後,陳寶鑫就感覺自己身體沒有那麽喘了,心裏舒坦了不少。

葉羽是有本事的,陳寶鑫明白他一直是在收斂鋒芒。

“每次一來,都讓你破費不少……”

葉羽無論做什麽,都逃不過這老爺子的眼光。

“你眼睛是真毒!我什麽事兒都瞞不過您……”

葉羽說著,無奈的笑笑,葉羽看著這報紙又摞一大堆,就抽出一張,想要給陳寶鑫讀。

“你是個聰明人,知道一切事情都瞞不過我的眼睛,可我那倒黴兒子,卻沒有你這種覺悟。”

“他在私底下搞的那些鬼,以為我全然不知什麽都不明白呢!”

陳寶鑫說完也隻能低下頭,冷笑了一聲。

這笑容極像是嘲諷自己,更像是在笑話自己那不爭氣的兒子,做什麽事兒都以為別人全然不知,什麽都不懂似的……